“绝儿……虽然现在夜深人静, 可你若是要想做什么,也得等到我们洞房花烛才行……就算是亲、亲亲嘴也不太好……”
绝儿差点被他气哭, 怎么这人老是能在这么正经的时候, 说这么些不着调的话。她气不打一处来, 顺手就将他的耳朵给揪了一下。
“馒头,你给我听着,从今往后不管你是朱慈烺还是赵馒头,都是我赵绝儿的男人。房子塌了你得盖,粮食没了你得去想办法挣,你还得给我买许多好看的胭脂水粉和绫罗绸缎,这些会让你忙得连睡个饱觉的时间都没有,你不会有太多工夫去想过去那些已经没有意义的事,你得为我去打拼出一个安稳的未来。”
绝儿也没有想到自己竟敢将这些话全都对馒头说出来,在最后那一个字音落地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就快从嗓子眼给跳出来了。
馒头眨巴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将她刚才说的每一个字,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一圈。须臾之后,他好像是明白了,霎时间就觉得一股缠绵的暖意涌上了心头。
她不是在向他索求要求些什么,只是想将他从泥沼里拉出来。这个女人,永远都是天底下最为着他,最想他好的人。
绝儿不安的注视着他,也不知道刚才的那番话会不会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只在一呼一吸之间,她那双微颤着的双手就被另外两只大手给包裹住了。
馒头猝不及防的抓起她的手,动情地将她拥入怀中,将自己的下颚紧紧依偎在她的侧脸边,一遍又一遍在她的肌肤上摩裟着,放肆的感受着她的体温、鼻息以及耳鬓发丝处的淡淡香气。
纵然是绝儿,在这之前也从来有跟哪个男人有过如此亲密暧昧的身体接触,她完全无法招架,甚至慌张羞赧得想立刻从他怀里挣出去,找个地方躲起来。
可馒头实在是将她抱得太紧了,那种感觉就像是恨不得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原来这个男人也会有这般情难自抑的时候。
面对这样汹涌的情感,哪怕是冰山也会在瞬间融化。绝儿自然是无法逃脱的,那颗想逃的心,很快就屈服了。
“馒……”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喊出这个名字,就被柔软湿润的嘴唇堵住了发音。她木讷的紧抿着双唇,不知该如何回应。
忽然间,不知从哪儿吹来一阵风,桃树上的摇铃叮铃——叮铃——的响了两声。
两人同时一惊,互看着对方脸上的那团绯红,倏地一起背过了身。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占你便宜……我我、我只是控制不住……”馒头觉得自己的脑子里好像在充血,感觉整个人都快瘫痪掉了,连舌头给捋不直,只一个劲的结巴,就连胳膊也失去了控制,不断的打着颤。
“我、我知道。”绝儿也是全然失了本色,正极力控制着胸前的剧烈起伏,可心口仍是噗通噗通的乱跳。
她急忙一个起身,迅速的飞奔向自己的草棚,好不容易冲出一段,又蓦地想起什么停在了原地,头也不敢回的问:“刚才我说的那些,你明白了么?”
馒头用力的点了点头,过后才发现她背对着自己看不见,赶紧也追了过去,刚想靠近她,却因为胸口仍翻滚着热浪,便克制的定在了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只轻声回道:
“你放心,我没事,好好的。”
听到身后的声音,绝儿安心的扬起了嘴角:“那就睡吧,从明天开始咱好好的盖新房。”
她顿了顿,迟疑了片刻,最后像是克服了什么似的,轻声唤出了那个陌生却又好像相识了很久的名字:
“朱慈烺。”
馒头有些没反应过来,愣了一阵才回过神,淡淡的笑了,轻声回道:“诶。”
雪风早就已经在绝儿的临时床铺上睡着了,绝儿轻手轻脚的躺在了它的身边,生怕将它吵醒。
她侧枕看着雪风的睡脸,心里却在不断的回想着刚才在桃树下发生那一幕,被单薄的木板隔出的隔壁那间草棚里,每隔几秒钟就会传来翻身的声音,绝儿都不用想也知道是馒头在没个消停。
可谁不是呢。
这个夜晚,大概会让她毕生难忘。
四下寂静无人了,她才忍不住将手指轻轻贴在自己的唇边,神思恍惚的回味了起来,仿佛那里还残留着那个人的气息和温度。
不知道过了多久,草棚里终于平静了下来。唯一还有的细微声音,只有在草棚里传递着的呼吸声。
可草棚外却并不是如此。
站立在草棚外的的阿九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赵笙舟的枕边,他手里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烧红的烙铁,非常迟钝的在赵笙舟的眼前晃动了一下,他就倏地睁开了眼睛。
馒头心里有太多的复杂情绪,夜里花了很久才让自己睡着,却也睡得不沉,只像是在似睡非睡之间徘徊。
在偶然的一个翻身之后,他忽然察觉自己的背后好像空荡荡的,便迷迷瞪瞪的抬头看了一眼,却惊讶的发现赵笙舟并不在床上。
他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起身去棚外看了一圈,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发现草棚的背后好像有一点火光在晃动。
赵笙舟似是察觉到了背后有人,淡定自然的将手里的洛铁直接插进了土里,压在了身下。
“你怎么醒了?”他回过头,冲馒头微微一笑。
“我眼花了吗?刚才好像看见有火光。”馒头下意识的揉了揉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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