馒头正坐在屋顶上给盖房师傅递瓦,看到绝儿不知道在折腾什么,在地上蹲了半天,便好奇的喊了她一声,“绝儿,怎么啦!”
赵笙舟挑着两担瓦片在房檐下准备上梯子,听到馒头的喊声,便也朝绝儿的位置看了过去。
“你们谁来帮我看看,也不知道雪风是怎么回事,额头上长了个红斑点。”绝儿头一回养小动物,生怕养出个好歹来,雪风身上的每一根狐毛她都留着心,一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提心吊胆起来。
她想不出辙,只好烦心的又用手往红点上擦了两下,红点没弄下来,雪风倒是疼得将脑袋缩了起来,“对不起对不起……弄疼了吧?”
自从养了雪风,她就总会莫名其妙对它讲人话,也不知道它听不听得懂,反正就是拿它当自己的孩子看了,夜里再热,她也要抱着雪风睡,生怕它又偷偷跑了。
“小狐狸怎么了?”赵笙舟先过来了。
绝儿看到了救星,赶忙将雪风送到他怀里,赵笙舟刚抱住它,就笑着将它掂了两下:
“这小家伙看着松蓬蓬的一小点儿,抱起来还挺沉。”
绝儿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先别管它沉不沉,你帮我看看它眉心那里的红点是怎么回事?”
赵笙舟顺着她指的,将雪风眉心处的红点定睛看了看,问道:“之前没有吗?”
绝儿想了想,十分笃定的摇了摇头:“没有,应该就是这两天长出来的。”
“这不就是个胎记嘛。”馒头随后小跑了过来,够着脑袋看了看雪风,又伸手颠了两下它的尖下巴,眉开眼笑的对它说:“小东西,我还当你怎么了呢。”
“这不是胎记。”赵笙舟看着那红点就没挪过眼,“胎记都是天生的,绝儿说了,之前它没找,而且这个颜色……”他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忽然将话锋一转,“它最近有没有吃过什么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绝儿飞快的想了想,这些日子她也没给雪风乱喂过什么,生怕它吃得不好,就连蔬菜都没怎么喂过,都是喂的新鲜的肉食,“应该是没有的吧。”
“怎么没有?”馒头抿嘴摇了摇头,“你忘记那天咱们从张先生那里回来,雪风干了什么好事?”
经他这么一提,绝儿脑中忽然闪了个灵光,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忐忑的看着赵笙舟:
“它被我领回来之前好像吃过一颗丹药,叫什么来着……对了!至宝丹!”
“至宝丹!?”赵笙舟难以置信的看着怀里的雪风,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确定是被它吃了!?”
“确定!张先生气得要将它抽皮剥筋呢!”馒头想起当时的场面,心有余悸,直摇头,“要不是我们跑得快,雪风说不定已经成了他的盘中餐了。”
“那估计就是了。”赵笙舟微微一耸肩,笑道:“至宝丹不是一般的丹药,别说是它这只小狐狸,就算是修道的人吃下一颗,也能道力大增,寻常人吃了也能强身健体,多长几年的寿命。”
雪风像是很努力的在听着他们讲些什么。谁在说话,它就看着谁,小眼睛还一眨一眨的。
绝儿无奈的看了看它,接着问:“那狐狸吃了会怎么样?”
赵笙舟蹙了蹙眉,对她说:“目前来看只是长出了这眉心轮,许是身体里能量太大释放出来的。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毕竟没遇到过。不过看这小家伙的样子,应该是没什么大碍。所以你也不用太过惊慌了,再怎么说,它也不过只是一个牲畜。”
他口中的“牲畜”这个词让绝儿心里有些膈应,她打心里就没将雪风当一个动物来看待过。自从养了它,她明显觉得自己心里多了份寄托,那是家人才能给的感觉,不是什么牲畜。
三人在跑来这里嘀咕半天,盖房师傅那边的瓦都快用完了,远远瞅着他们就在喊:
“哥几个!快要完工了,再抬几担瓦上来吧!”
锅里的鸡和土豆块也已经炖出了糊味儿,绝儿焦头额烂手忙脚乱,只得先将雪风放在一旁,希望就像赵笙舟说的那样,不会有什么大碍。
几个钟头之后,工头将最后一块瓦密密实实的贴在了屋顶,然后站起身来,看着自己亲手建成的这一栋小楼长长舒了口气,拍了拍手,冲正在摆放碗筷的绝儿,兴高采烈的喊道:
“赵姑娘,完工喽!”
“诶!”绝儿忙抬着头应了一声,用围裙将手擦了擦,急急忙忙的将早就预备好了的鞭炮拿了出来。
这挂鞭炮是绝儿捡市面上最响的买的,不便宜,新房盖顶就要热热闹闹图个喜庆,鞭炮的声音越响越好,能驱邪祟,另外还能讨个吉利彩头,希望以后住在新居里的日子能过得红红火火的。
“你们赶紧下来吃饭,我要放炮仗了!”绝儿的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点燃的香,另外一只手已经事先将捂着了耳朵,只等着馒头他们下来就将鞭炮的引子给点了。
这是她头一回放炮仗,小时候逢年过节都是师父操刀,她在一旁看着,只等着炮仗噼里啪啦炸开了花,火红的炮仗碎片漫天飞舞,她便也在一旁兴奋地跟着手舞足蹈。
师父去世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过那样的体验了。后来对鞭炮的记忆,只有每年除夕夜里和大年初一的早上别人家门口的喜庆和欢腾。
“我来点吧,免得一回将你炸到了。”赵笙舟笑着从她手里将那根香拿了过来,绝儿看着他一瞬间有些恍惚,师父的身影似和这个男人重叠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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