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厨房里找了一圈只闻到这里面有点酒气,就当是酒了拿来了,这酒有什么问题吗”奕敏被他的模样吓得不轻,从来没进过厨房的她当然无法辨识太多。
“没什么问题,你赶紧下山回道观里去!”张浩天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忽然着急的撵起了她,一个劲的将她往外推,最后还着急的嚷嚷了起来,“快走!跟我离得越远越好!”
他的话音刚落,几滴水滴就从天而落,打到了他的脸上。奕敏也感觉到了,两人不约而同的抬头一看,顷刻间水滴就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密,像一粒粒珍珠从天上落了下来一样,没过一会儿,大雨便倾盆而至。
“星星都还亮着呢,怎么说下雨就下雨!”张浩天恨恨的握了握拳,看了看被雨淋了也没挡一下的奕敏,第一时间脱下自己的衣服搭在了她的头顶,抓着她的手说:“先去洞里避避。”
奕敏看着他的手,在进山洞之前忧愁的望了眼天空,心中暗叹: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一进到洞里,张浩天的行为立刻变得愈发的不寻常,明明很知晓尺度的他,竟然不顾奕敏的目光和感受,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只剩下一条又薄又透的白色里裤,胸口红了一大片,双手紧紧握成拳状,牙齿咬得咯咯直响,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不断的在洞里走来走来,看起来十分的焦躁难受。
幽暗的山洞里,奕敏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害怕起来,提心吊胆的走到了他的身旁,轻轻抓了抓他的胳膊:“浩天,你怎么了?”
张浩天被她吓得猛地一个转身,突然直直的盯着她看了很久,不断吞咽起了口水,“奕敏,我中毒了,可能要做对不起你的事了……”
“中毒了?什么毒?”奕敏在脑中飞快的一思索,后怕的问:“难道是那酒……”
“那酒能让人意乱情迷,欲丨火焚身,控制不住的想去……”他突然往自己脸上狠狠扇了两耳光,但效果好像并不太好,前后不过才一眨眼的工夫,他的手就不受控制的上前抓住了奕敏的胳膊。
奕敏被他强而有力的大手抓得浑身一颤,咬着嘴唇问道:“如若不然……你会怎么样?”
张浩天努力用最后的理智甩了甩头:“不知道,肯定不会太好。”说完他忽然将奕敏一把搂进了怀里,用颤抖的声音说:“奕敏,我喜欢你!我从来没有这么喜欢过一个人,一个女人。我……我要你!”
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从奕敏口中得到应允,身体里的野兽第一回被唤醒,冲破囚笼,钻进了根本无招架之力的奕敏的身体里,血雨腥风,为所欲为,仿佛想要她的身体撕碎一般。
起初,奕敏只感到钻心的疼,两腿不自主的颤栗抽搐着,意识中还本能的抗拒着,一次次努力的想把张浩天推开,可一想到过了今晚,他们就将天各一方,也许此生都不复再见,如此悲伤难抒的心绪让她突然放纵了起来,不顾一切的将自己交了出去。身体里越是痛,就越让她觉得自己和他在一起的这段时光是真实的,越能让她清晰的记住这一刻。
对于一个深闺女子,可能穷其她的这一生,都不会再有这么疯狂和自由的时刻了。
雨下到天亮才停,张浩天身体里的药力终于在一次次的自我放逐后得以消散,奕敏紧紧依偎在他怀里,两人都一夜未眠,直到洞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谁!?”张浩天自知理亏,跟做贼似的将如惊弓之鸟般的奕敏藏在身后。
“师兄,是我!师父让你下山,不用辟谷啦!”
“行了,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自己下山。”张浩天心有余悸的转过头看了奕敏一眼,激情过后骤然归来的理智让他不敢直视她深情款款的目光。
为了避嫌,两人隔着半柱香的时间一前一后回到道观。张浩天发现道观门外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旁有奕敏家的仆人往里面装东西,马车外还站着三名配着刀的武夫,另外一辆则是空的。
他急匆匆喊住奕敏家的仆人,有些不好的预感,僵笑着问道:“你们装东西要去哪?”
“当然是继续南下啊,老爷说不方便继续在贵观叨扰了。”
张浩天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他早该想到的,作为客人的绵肃亲王一家迟早是要离开的。
他将心一横,急急忙忙冲回到自己的房里,翻箱倒柜将去世母亲留给他的锦盒找了出来,里面装着一对男女各一只的金戒指,是她娘在世的时候找匠人打的,留着他以后娶媳妇用。
他紧紧握着装着戒指的锦囊,在奕敏的厢房外焦急的等了好久,直到看到她回来,立刻一声不吭的将戒指塞到了她的手里。
“你拿着,当是信物。”张浩天满脸通红,支支吾吾的挠了挠头,“等我把我们的事告诉我爹,就去你家提亲。”
奕敏打开锦囊一看,看着里面的金戒指,眼睛忽然湿润了,点着头说:“恩,我等你。”
张浩天一脸傻笑的看着她,鬼鬼祟祟往四下一看,见没人经过,就飞快的捧起她的脸,往她的额头上浅浅一吻。
两人的面颊贴近,奕敏细微的感觉到了他嘴唇边刚冒出来的胡渣,倏忽之间突然感到一阵失落,情不自禁撞进他的怀里,取下发髻上的翡翠玉兰发簪,送到了他的手里。
“扬州富商徐家,带着这支簪,记得了吗?”奕敏紧紧按着他的手和那支簪子,眼中是让他捉摸不透的复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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