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徐恩予作咂舌状,笑而不语, 这前后不过才一年, 沈卫勋就成了统计局的一把手, 可真有他的,“那程队长也该升上去了吧?”
程风腼腆的笑了笑:“只要能当沈局长的副手,干什么职位我都无所谓。不过听上峰那边的传来的小道消息,明年沈局长好像就要调任了, 我想我也会跟他一起走。”
“调任?调到哪里去?”
“好像有一个市长的空缺。”程风笑了笑, “算是个肥差。”
说话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火车站外, 一辆黑色轿车冲他们鸣了鸣喇叭, 沈卫勋站在车旁,嘴里衔着烟,抱着胳膊背靠在车门上, 歪着嘴角的向徐恩予扬了扬下巴权当问好, 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
徐恩予看着他, 悄声问程风:“他在这边怎么这副德行?不怕老百姓说闲话?”
“自己的地头上,老百姓都习惯了。”程风无奈的耸了耸肩,沈卫勋在外地公干时还能稍加收敛维护一下统计局的形象,可到了自己家门口,那可不就是跟螃蟹一样横着走了。
“行李放后备箱,上车。”沈卫勋向程风竖着大拇指往后备箱一指,然后拉开车门冲徐恩予歪了歪脑袋,看起来心情很好。
“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瞧你的嘚瑟样。”徐恩予坐进了车里,问道:“明天举行婚礼,我今天才到,会不会耽误你们?婚礼的事都筹备好了?”
“哪轮得到我操心啊,有我爹呢。建京最好的酒店,该怎么折腾他们都知道安排。”沈卫勋随性的往车座上一靠,吐出一口烟圈,看着程风坐进了车里,问徐恩予:“听说你师父给那位太子做出了一副不错的身体,那小两口现在过得怎么样?”
“上个月去绝儿姑娘家抓小姐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的孩子都已经生出来了,好像都已经满月了。”程风接上了话,想起不知是第几回去抓霜霜的经历,犹自有些无奈,不过在上回之前,霜霜还没有哪次离家出走大半年的。
“霜霜这个死丫头,回来什么都没跟我说。”沈卫勋忿忿的拍了一下大腿,将烟头弹到车外,不知想起什么,坏笑了起来,“这么说,那位太子的身体不错啊!”
徐恩予一时没意会过来他的言外之意,呆愣了一会儿,直到看到程风埋头偷笑才不禁瞪了沈卫勋一眼,嘲道:“你真无聊。”
“是是,就你不无聊,要不然怎么会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沈卫勋不甘示弱道。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光棍一个。”徐恩予没好气的说。
“不不不,咱们不一样,我身边可从来不缺燕燕莺莺。”沈卫勋得意的向他摇了摇食指,末了,不知为何叹了口气,“哎,只是我还没遇到一个能入我心的女人,要不然,我早生出一个连的小子出来了。”
“小姐不也是说她没遇到,但还不是被你们……”程风话才说了一半,正对上沈卫勋阴沉的目光,赶紧把另外一半咽了口去,可脸上仍能看出几分替霜霜抱打不平的神色。
“程风,你小子要是敢当着我的面说喜欢霜霜,想娶她,我就立马去跟我爹说,就算撕破脸不当他的儿子了,也要将你们撮合在一起,这叫兄弟挺你。”沈卫勋直勾勾的看着程风的后脑勺,“要是没这胆子,就别操这些不咸不淡的心了,心平气和看着霜霜出嫁得了。”
徐恩予从后视镜里看到程风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看来是沈卫勋戳到他的软肋了。难不成沈卫勋不是随口激他,他是真的暗地里对霜霜上了心?只是可惜了,霜霜明天就要嫁人了,但新郎不是他。
“哎,算了算了,不提这茬了,谁让我那准妹夫家一手拿官,一手拿商,是建京城里的数一数二的高门大户,虽然长得没咱们程风顺眼,但跟我们沈家也算得上门当户对,是得有个男人治治那丫头了,免得她三天两头往外面跑,不着家。”
沈卫勋长叹了口气,自然而然的将手放进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照片,问徐恩予:
“老徐,你想不想提前欣赏一下新郎官的真容?”
徐恩予这回就是被他邀请来参加霜霜的婚礼的,要说对新郎官长什么样不好奇那肯定是假的,只是这沈卫勋到底是什么毛病,怎么随身带着自己准妹夫的相片?
“你都拿出来了,我还能不看?”他从沈卫勋手里拿过那张照片一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我说这新郎官今年贵庚呐?”
“跟霜霜差不多,刚过二十。”沈卫勋用手指点了点照片,笑着问:“怎么样,看起来很有福相吧?”
“福……福相倒是有的。”徐恩予尴尬的笑了笑,照片上的人肥头大耳,丰唇宽颚,发量感人,如果沈卫勋不提,他还以为这人已经四十多了。徐恩予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好白菜被猪拱的什么样的意境,虽说霜霜古怪机灵还有些小姐脾气,可也算长得俏皮,要是配上这么个男人……
徐恩予悄悄叹了口气,将照片还给沈卫勋,甚至有些想洗眼睛。
沈卫勋收起照片,偷偷瞅了他一眼,见他面色忽然沉重起来,嘴角竟掠过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
到了沈宅,徐恩予因与沈卫勋亲近,被安排住在了自家客房,其他从外地过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除了沈家的近亲,大都被安排住在举行婚礼的酒店里,再加上男方的宾客,建京最大的酒店基本被两家给包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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