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徐母拍掉女儿伸来的手,“都已经怀了阿权的孩子,还说什么别人?他可以说是你的未婚夫了,你们就只差一张结婚证书。”
徐含星有苦难言,她暗暗瞪着眼前这个笑得温和有礼的男人,只有她才知道他根本就是心思深沉的令人发指。
他断了她所有的退路,让她躲不掉。
强迫她休假让她无法藉着工作名义躲他,还有对她的父母亲洗脑,说什么他要好好照顾她和孩子,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所以要把她接去与他同住,哄得她父母立马点头答应。
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压根儿不敢说他们之间的其它问题,只能把所有不满都往肚里吞。
“谢谢您,我会好好照顾含星跟宝宝的,请您们放心。”安之权谦逊有礼的对两位长辈弯腰示意,让徐家两老对他的好感更加分不少。
然后,他就这样名正言顺的直接把她带回家,还附带一箱她老妈亲手替她收拾好的行李。
站在玄关,徐含星瞪着正将她的行李摆放好的男人。
“恶劣。”委屈逐渐在心底蔓延,她无能为力改变一切,任由他宰割的感觉,让她不满的忍不住低斥他。
安之权不痛不痒,仿佛没听见她的低咒,“我已经跟家人说我们的事情,接下来他们会着手准备我们的婚礼,你就乖乖养好身体待产就是了。”
“我不要嫁给你。”她扁着嘴瞪他。
黑眸眯了眯,他定定的望着她不甘的小脸,“含星,我不会放着你跟孩子不管。”
“我可以自己照顾宝宝,我可以。”倔强的泪水蓄满眼眶,她就是不想任由他摆布。
“你没有工作了。”他语气低冷,“你养不活你自己,更别说孩子了。”
“是你耍手段让我没办法工作的!就算你不让我工作,我还可以去其它医院找工作。”她恨恨的说,瞪着他。
“那我就让你这辈子都找不到工作,我看你拿什么养孩子。”安之权拉下脸,说出口的话也变得卑劣。
“你!”徐含星不敢相信的瞪着他,忍不住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她孤零零的站在玄关,哭得抽抽噎噎,满脸泪水,甚至还流鼻涕,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跟个孩子没两样。
她觉得自己很可怜,怎么会爱上这个没心没肺又冷酷的男人。
安之权冷汉的望着她哭到抽噎的可怜模样,本想放任她去,但那一声比一声悲伤的哭声,一直撞击他的胸膛,让他狠不下心来。
“不要哭了。”他抽了两张面纸来到她面前,擦掉她满脸的泪水和鼻涕。
“你怎么……呜呜……可以这么恶劣……”她说着,刚刚擦掉的泪水立刻又流出眼眶,拳头也落在他的胸膛泄恨。
“我会对你好,只要你别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依你,好吗?”他叹口气,真的搞不懂该怎么做才能让她别再胡思乱想。
“我不要……呜呜呜……我才不要跟一个会威胁我的男人在一起……”
“我没威胁你。”他简直快被她打败。
“你有!”她伸长双手用力揪着他的衣领,仰着脸瞪着他,气愤的叫着,“你明明就威胁要让我没工作可以养孩子!”
他低头看着娇小的她努力踮高脚尖,揪住他衣领的小手,还有那张哭到脸颊通红的小脸,无奈的摇头,蹲下身,双手握住她的纤腰直接抱起让她坐在鞋柜上,让她的视线与自己平行。
她又哭又叫又动手的,跟怀孕之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也让他尝到什么叫做贺尔蒙可以改变一个女人的威力。
“你脖子不酸,我都酸了。”他抹去她一直滑落的泪水。
“我就是矮,不然你要怎样?”她用力瞪着人高马大的男人。现在他连她的身高都要攻击了是不是?
“嫁给我,让我照顾你,孩子我养。”
“你不让我工作赚钱养宝宝,我就跟你拚命!”她打掉正在擦拭她脸蛋上泪水的大手,压根儿就不想回答他的问题,依旧记恨着被他威胁的事情。
“含星,我很在乎你的感受,你别再跟我闹脾气了好吗?”他疼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抚她才好,似乎不管他说什么,或是给她再多的承诺,她都无法停止哭泣,这让他很挫败。
徐含星睁着泪眼瞪他,觉得这男人最可恶的一点就是即使无法爱她,却仍然用心想待她好,让她无法逃脱他的温柔以及真的恨他。
“我恨你。”她忿忿的说,却言不由衷。
回应她言不由衷的,是安之权强而有力的温暖怀抱,以及他透露着无奈与苦涩的叹息。
徐含星还是一直吐,即使已经怀孕十六周,她每天呕吐的次数不下十次,吃什么都吐,闻到味道也吐,甚至吐到坐在浴室里哭泣。
她变得越来越瘦,本来就没多胖的人儿,已经虚弱到几乎站不稳。
因为严重脱水及电解质不平衡,徐含星被安梓芸紧急安排到高雄的医学中心住院治疗,为了她大哥的女人跟孩子,她费尽心思,动用关系跟花了许多时间,尽全力照顾未来的嫂子。
眼看她受到妊娠剧吐影响而导致营养不良,安之权的心逐渐下沉,过往的记忆又浮现,那种恐惧让他夜不成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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