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这么年轻?怎么说也应该是花魁啊!”我想起那天见到的美人,姿色和身段都绝世倾城。
“虽说那姑娘长得漂亮,可你家主子也太痴迷了吧。”
“百里浮琼一看就是女人很多的样子,比她漂亮的女人多的是。”
“你说你家主子为什么就是要去找她呢?传说中的新鲜感?”沉竹闭眼打坐不理我在一旁喋喋不休,“沉竹,别装死!”
“沉竹,快回答我呀?”
“沉竹沉竹沉竹沉竹...”白皙的脸终于睁开了眼睛,有些不耐烦的看着我,“杨桃姐姐是主子将来的皇后。”
“什么?”我不止惊讶于百里浮琼和她关系的密切,更惊讶于冷气腾腾的沉竹居然叫她姐姐!他从来没叫过我姐姐!于是,作为女人的深深的嫉妒感涌上来,再也管不了皇后不皇后的事,指着沉竹的脑袋,“沉竹,你以后也要叫我姐姐!”
“不要。”
“为什么?”
“你这个女人好吃懒做说话粗俗皮相不好还性格顽劣不懂礼貌没一点正经样,叫你这种人姐姐太丢面子了。”我愣愣的看着沉竹一脸沉静的把我贬到坏女人的角落。然后,“你这个小屁孩你说什么!”我抡手就要打过去,沉竹先一步下榻逃走,于是,这个午后将军府□□传来阵阵女人的喊叫和一个男孩的咒骂声。
夜已经很晚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苦思冥想着,不时朝外头看看或竖起耳朵听听动静,然百里浮琼还未归来,我有些焦急,以往这个时间他都该回来的,难道今晚要睡在她那里了?一想起这个假设,我便隐隐有些难过,强迫自己不去想他,紧闭着眼睛数绵羊自我催眠。
门嘎吱开了又被小心地关回去,一阵血腥味袭来,我有些警惕地睁开眼睛,黑暗中那人似乎捂着腹部身形不稳地朝床前走来,我猛地坐起,有些胆怯,“你是谁?”
“真是个无情的丫头,这么快就忘记我了?”有些笑意地声音传来,我努力辨别着音色,只觉有些熟悉,不等我想起来,声音的主人已经不耐烦了,他突然伸手过来,我往里一缩还是被抓住了手,我大惊,“你想干嘛?”黑影不说话,在黑暗中拉着我的手抚上他的脸,触手的不是温热的皮肤,而是硬冷的铁皮,我疑惑间仔细地在上面摸,渐渐有了些轮廓,“面具人?”说话间我的手不小心触到他的眼睛,皮肤冰冷的感觉让我连忙缩回手。
“你怎么这么冷?”面具人不说话,只站着不动,我起身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你死了?”手一下子被抓住,我被拉进他的怀里,待我要挣扎时那副庞大的身躯却直挺挺的向我压来,我一只脚向后支撑扶住他,近距离才发现他已闭上了眼,而身上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我正要喊人的时候,那双晶亮的眸子忽然睁开,危险的微眯着,冷冷警告,“不要喊人,救我,否则毒死你。”
我瞬间有种农夫救蛇的感觉,来不及细想,外面已窸窸窣窣地传来声响,追兵已经赶来,我慌忙把他塞进床里,自己也躺上去装睡,不多久,便听到外面有人对话,“齐大人,万万不可,里面住的是位姑娘。”
“哦~谢将军还收留姑娘?”追兵的领头齐万生有些讥讽地看着谢德立,谢老将军一时尴尬下不来台,谢潇铖匆匆赶来,行礼问好,“齐叔叔,里面住的是我一位好友。”
“就算是姑娘也得搜,我们正在捉拿刺客,而刺客正是往这个方向逃来。来人,开门!”我有些生气,这个姓齐的怎这么不知好歹,于是扬声道,“何人在外?”
“瑾瑜,你歇下了吗?齐都尉奉命搜寻有刺客不置可否方便?”谢潇铖在门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着,我沉吟一会,用被子把面具男盖得更严实了,才喊道,“进来吧。”
门被大力推开,一个看上去还很年轻的人首先跨步进来,看了我一眼,许是我其貌不扬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他随即便挥手让人来搜房,我装作刚睡醒的样子靠着床沿打着哈欠,一旁的谢德立倒是有些冷汗涟涟,待手下的人都报告没有发现时,齐万生才又看向了我,“姑娘可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
“什么可疑人?姑娘我正做着好梦呢,要说最可疑的就是你了。”我不耐烦地撇了他一眼。
“哼。”齐万生脸色微变,忽然朝梁上扔出一飞镖,一只猫喵了一声,从木梁上摔下来,竟已了无声息,齐万生失望得踢了踢猫,负气走人,出门前还不忘叮嘱谢德立,“最好是没有,不然窝藏刺客的罪名就是你三个谢德立也担待不起。”谢德立气得发抖,却还是毕恭毕敬地送他出门。
我舒了一口气,软下身来躺进被窝里,转头翻身看见一张放大的面具脸,不知面具男何时离我这么近,我的脸没有预料的碰到了冷硬的外壳,撞的有些痛,我揉着脸,眼睛正对着他的眼睛,我恍然间仿佛看见皓白色月光在一池湖泊中闪闪发光,咽咽口水,镇定说道,“安全了,你可以不用拿刀抵着我了。”
面具男似乎被她的神情娱乐到了,忽然温柔了目光,“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咳咳,,不用这么客气。”“应该的。”面具男说完还把我搂了过去,我连忙挣开翻身下床,脑袋迅速的跳转着话题,“想来我们也见过好几次了,亲都亲过了,我总该知道你的名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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