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不能完全把握要领,但经过这几遍的实验,红参心里也有了个大约的谱,一一默记在心,意念一动,便出现在客栈内。红参拿出玉瓶,念起收丹诀,二十颗晶莹剔透的九转千回金丹,很乖巧地排着队,自发地飞进了玉瓶内。
室内,是丹『药』的淡淡『药』香,似有似无,却一点也不刺鼻,深吸一口气,居然还能沁人心脾,温养经脉,瞬间就增长了五十年的真元。单是『药』香就如此厉害,如此便能想见,丹『药』该如何的惊天地泣鬼神。
逍遥派自诩是炼丹界的鼻祖,在红参面前也不过是个渣渣。说到这里,也难怪红参要在房间内布下厚厚的五重禁制了,否则这仙丹一出炉,还不得招人哄抢,再来一番血雨腥风?
红参收了丹『药』,给白宛和跟方阔一人一鸟,都喂下一颗,挥手散了一屋子的『药』气,然后收了赤阳王鼎,撤了房间内的禁制,没事人一样,安静地在蒲团上打坐,顺便等着傻帽凌钰。
可惜,红参高估了凌钰,低估了自己的见识,她开的可都不是普通的『药』,那是那么容易得来的。凌钰被红参耍的团团转,满世界的跑,几乎来了个环新岚大陆游。而这边的红参呢,等了大半个月,方阔跟白宛和师兄妹二人都相继醒来了,也没等来凌钰,倒是等来了情不甘心不愿的逍遥派。
说起逍遥派来,不就是炼丹技术厉害,眼高于顶,不屑与“凡人”结交,所以甚少下山。就算动用什么办法请来了,也不过是用天人对待蝼蚁的姿态,赏一颗丹『药』,收一个人情,和大把的出诊费,然后管你是死是活,一走了之。
但是这一趟吧,闹出了点不大不小的事来,还颠覆了逍遥派的几百年来,一直墨守成规的炼丹经验。
“哼!”逍遥派的疑问长老,叫做凌虚子的老头,老大不高兴地哼唧着,不断地埋怨客栈老板,“我说师弟,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自己不爱炼丹,也不愿意修炼,弄得满身铜臭味也就罢了,毕竟燕雀与鸿鹄各有志向,但是你怎能,怎能如此坑害师兄我呢?”
客栈老板就不在逍遥派,要不是有些生意经,为逍遥派炼丹提供了打量的灵石基础,只怕以他的修为,和外人眼中的不思进取,早就被逍遥派开除了吧。
“师兄……”老板还想解释,被凌虚子一挥手打断,指着白宛和气不打一处来,“师弟,你看看她的样子,像是命在旦夕的样子?你还有何话好说?”
确实,白宛和醒了,虽然半身不遂,但有红参这个外挂在,痊愈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现在的问题是什么,是增肥,她需要大补。
白宛和醒来那一刻差点又晕了过去,倒不是因为伤痛难忍,而是她好不容易通过胡吃海塞,勉强增长的那一点点肉,居然在这半月的卧床修养中没了!这是未经允许的盗窃,不合法行为,白宛和坚决不能接受,推开红参递上的丹『药』,先叫了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上来,她必须得补。
整整十来天没吃东西了,不行,亏的太多了,她得一次补足了至少半个月的饭量才行,不然对不起『药』铺掌柜的养育之恩。
“老板,不够。”白宛和才不管什么油腻对养伤不利的废话,“照这个量,再给我来十分。”
老板额上青筋『乱』跳,还不够,那一桌子的菜,就是给五个饿死鬼都够了!老板的嘴角抽啊,愁啊,他后悔了,当初就不该答应包他们一日三餐的,再这么下去,他得亏多少啊,心都滴血了。他尽量放缓了语气,委婉地拒绝道:“仙子,本店今日的进货还未送到,恐怕……嘿嘿,明日如何。”
“诶,一只鸡一共也就两个鸡腿,你还抢?能不能有点长辈的大度?”白宛和在老板和凌虚子的面前,上演了一场人鸟夺食大战,最后以白宛和惨败告终。白宛和本就断骨断筋的,绑着绷带跟个木乃伊似的,吐着舌头喘气,没办法,只能放弃眼前利益了,转向老板,抹了一把汗,“你刚才说啥?”
老板两头黑线,不想说话。
凌虚子却气的肾疼,指桑骂槐道:“师弟,虽然你的修为浅薄,眼力却不凡,可眼前这明明是个没教养的丫头,你怎么就说她快要活不成了?我看你还是关了客栈,跟我回师门好生修炼的好。”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刺耳,白宛和不乐意了,“哐”的一声,两只筷子被白宛和狠狠地『插』在桌子上,凑巧在方阔伸出的翅膀一寸处,白宛和突如其来的那一股狠劲,吓掉了方阔翅膀上的那一块肉。
“切!”白宛和憋着嘴,学着方阔,给了一对死鱼眼鄙视过去,“我红姐炼丹之术,天下无敌,活死人肉白骨,哪怕你姑『奶』『奶』我半死不活,照样救回来,活蹦『乱』跳,还能抢鸟嘴巴里的肉吃。哪像吗,某些人,炼丹不行就算了,脚力还不咋地,短短半个时辰的路,走了半个月才到,啧啧,逍遥派要倒闭了?看什么看,瞪什么瞪,没见过美少女啊,老头一个,还敢肖想我?”
天道在上,我全身心都只属于阎君一人。但是……嘿嘿,天道之下的美男都可以属于我嘛。白宛和满身的油腻,手里还抱着一整只笑,那场面……哎!
逍遥派是谁,自称炼丹鼻祖的哟,能接受白宛和贬低他们的炼丹本事才怪,自然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狠狠地修理这个口出狂言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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