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你给我闭嘴!”方阔加重了语气。
白宛和最后一步踏出巷子,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突然明白了方阔的意思,矮下身去,一手挡住半张脸,小声说道:“街上确实不比巷子里,果然还是师兄惊醒。隔墙都有耳,更何况是大街上,这种被家中长辈监视的事情传出去,必然会被误会为不得信任。事关师兄的名声,你放心,我明白的,我口风一向紧,绝不会『乱』说话的。”
方阔忍无可忍,恐吓加威胁,“死丫头,信不信本仙毒哑了你?”
“呵,呵呵。今天天气不错,适合郊游。”白宛和干笑着望天。
气氛实在窘迫时,正值一位素衣女子路过,白宛和眼睛一亮,一把拉住就搭讪。哎哟喂,看不出来啊,姑娘长得不咋样,手却保养的很到位。白宛和使劲地揩油,“哎呀,这位姑娘,你生的端的是好,印堂敞亮,嘴唇红润,更加衬托出你的牙齿坚固且白皙,你用的什么牌子的牙膏啊?你这手也很好『摸』啊,用的什么护手霜,推荐推荐呗,我多给你两个点的介绍费怎么样?”
那女子浑身颤抖,许是被白宛和吓到了,欲哭不敢哭,憋得脸上表情变形,更加难看了两分。
方阔一怔,扶额哀叹,实在丢不起这个脸,赶紧上前解救无辜的少女。方阔暗中一指,隔空点在白宛和的后颈上,白宛和吃痛,捂着脖子就要叫嚣。这边,却听方阔指指自己的脑袋说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家姐这里有问题,你担待些。”
话不等说完,方阔拎了白宛和的右脚,逃也似的狂奔在西和城的主街上。
于是,西和城中,一个小娃和一女子单脚满城跳的景象,再加上那女子鬼哭狼嚎的求饶声,引万人瞩目。白宛和那句“师兄,饶命啊!”的大喊声,穿破天际,相当于平地一声雷,引众议纷纷。
这边,许是为了出口恶气,方阔故意忽略白宛和单脚行动不便,一路硬是拖着另外一只脚不放,直到跑到无人之处,才一个急刹车,手里重重一扔,心里默数到三,再侧身一让。
“啊!”白宛和又栽了。对,又!白宛和每次被修理了,都会立马求饶讨好,再明里暗里奋起捣『乱』,最后只能再被更为厉害的修理,行程恶『性』循环,谁让她认错比犯错快,却又记吃不记打来着。
方阔见白宛和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心想莫不是自己出手重了些,真伤到了?方阔踮脚伸头地瞧了两眼,看不出个什么名堂来,又不愿表现出担心,再叫白宛和抢白了下不来台,就轻踢了白宛和的小腿两下,七分赌气三分揶揄道:“又没死,还不赶紧起来。”
白宛和叹息一声,半坐在地上,皱眉『摸』眼,声音哀怨沙哑,又带着些隐忍,“你这人还真没趣,呆板又刻薄,没见我受伤了吗?我现在是病号,你这铁石心肠的,居然对病号出手,也不说扶我起来。”
听这口气,确实伤的不轻,这下方阔端不住了,赶紧伸手去扶,“真伤着了?”
这回轮到白宛和憋不住了,推开方阔的手,大笑着跳起来,“多谢师兄关心,不过不用扶,因为我从小就爱喝骨头汤,身体里的钙质很充分,抗摔打能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白宛和按了按自己笑的有些酸疼的笑肌,“哎,就是演技有些欠佳,没让你这小老头来个真情流『露』,有些亏。”
“是吗?”方阔十指捏的咯咯作响,“不打你打残,本仙如何真情流『露』啊?”
“玩笑,都是玩笑,师兄别当真。”白宛和哪有一点受伤的模样,弹指之间,就已经利落地躲到了几丈开外,“那什么,师兄管教师妹啥时候不行啊,关键是别耽搁了正事。你可别说你支开凌姐他们,根本没啥正事,就为了收拾我。”你要敢说,我……我立马哭给你看。
“死丫头,还不都是你打岔。”
“是是是,都是师妹我的错。”白宛和点头哈腰地跟着附和,谁让她的求生**强烈呢。
“龚家的人,确实有问题,他们不过一介凡人,最多修了几天道罢了,身上居然会有妖兽的味道。”
“你怎么知道?”
“闻出来的。”方阔敛着眉,难得的严肃起来,“虽然他们极力掩盖味道,但上古妖兽的妖气,又岂是凡人能掩盖住的?哪怕是当年与上古妖过手的那些大罗金仙,也是在仙池中泡足了七七四十九天,才尽除了妖气。而修为心志不够的,全被妖气蚕食,沦为行尸走肉。那时,天界不仅要与上古妖兽战,还要与这些变成行尸走肉的仙战……当年的六界,可谓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啊。”
方阔陷入回忆,面『色』沉重。他暗中打定主意,要是查实了证据,就找个由头支开白宛和,万不能叫她涉险。他必须趁着封印未解之前解决了上古妖兽,以免生灵涂炭。方阔正在计划此事时,却见白宛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死丫头,你看什么?”
“都说狗鼻子灵,还第一次听说鸟鼻子灵的。”
方阔一个倒仰,她居然拿他跟狗比?亏他如此担心她,怕她涉险计划着万全之策,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方阔深呼吸着,算了,死了拉倒,少个祸害,就当人民服务了。
“话说,你这讲故事的功力一般啊,事件的起因发展结果,一样都没交代清楚,你稀里糊涂的『乱』说一通,还有跑题的嫌疑,我完全没有身临其境的感觉。要不,你措辞一下,重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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