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溪气鼓鼓的嘟唇:“我哪有欺负她,我们这明明是互相欺负。”见牧远神色严肃,并没有退让回旋的样子,她憋嗤了小半天,才憋出一句话:“那要是我们实在玩不到一起呢。”
“那就算了,我又不会闲得天天给你安排玩伴,既让你不开心,还落得埋怨,哼。”
“呀!爷爷你最棒了!那这样,我就再陪黑妞耍一天!”
牧远看着娇俏可爱的小孙女,眼前又晃过他们曾经相依为命、一起走出的那些晦涩年月,眼底的柔软几乎都快化掉。
他在牧南溪转身后,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肩头的红色胎记,笑意暖融。
这次,他终于能够清晰的感知到他那傻儿子的存在了,牧封现在绝对已经离他们很近、很近了。
相信在不远的将来,他们终会见面。
就不知道到时候,是这个从小就喜欢拿着牧封照片问东问西的小孙女会惊得合不拢嘴,还是他那个傻儿子,在看到自己多出个这么大的闺女后被吓得一蹦三尺高。
真是越来越期待了呢。
次日一大早,当牧南溪还在睡梦中徜徉时,她的卧室房门就被人砰的一脚踹开。
牧南溪的身子颤了颤,翻了个身,窝在温暖的被子中间,继续好眠。
来人看着床上恍若未觉、睡得憨的甜美少女,本就在暴怒边缘的情绪终于爆发。
她再也抑制的愤怒大吼:“死木头,说好的早晨五点集合的呢?!你竟然让我在外面愣是等了一个多小时,又到你家门口敲了半个多小时的门!打你光脑也不接!门外喊话也不应!我都以为是不是老天终于开眼,让你出了什么事了,谁知道你竟然躲在家里睡大觉?!啊?!!!”
床上少女对于她的连环质问给出的反应是,先是不耐烦的皱眉,然后抬手拉起被子,直接捂住了头。
“死木头!”袁墨觉得自己的怒火已经喷薄而出,头盖骨都快捂不住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上手就准备揪住牧南溪的耳朵。
再然后……
“砰!”
“啊!死木头你个混蛋,竟然还敢打我?!看我不揍死你!”
“砰!”
“啊啊啊!死木头!”
“砰!”
……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睡饱了的牧南溪揉揉眼睛,酣畅得伸了个懒腰。
一睁眼,就看到床边正睁着一双熊猫眼、正在打瞌睡的困倦袁墨。
“我天,黑妞你昨晚去哪鬼混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软糯的声音,无辜的表情,诧异的神色,无一不完全诠释着她的毫不知情。
袁墨闭上眼睛,咬牙忍了又忍,到底还是忍无可忍的爆发:“……死木头!我要杀了你!”
……
两个小时后,两个相看两厌的小伙伴终于坐上了前往首都星中心街图书馆的悬浮车。
牧南溪对于自己在睡梦中将人揍了很是愧疚抱歉,她在心底斟酌了一会儿,感觉自己还是能再抢救一下她们本来就岌岌可危的“友情”。
于是一路上嘴巴一直停也没停的碎碎念:“……说到底咱们都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你还是不关心我。上次冷荣他们几个天没亮就到了我家,就因为知道我睡不醒的时候六亲不认,所以一直等到中午我睡醒,黑妞同志,我看你果然不愧是勇于挑战高难度副本的勇士嘛。”
“滚!咱们昨天不是约好时间是早晨五点了吗?你做不到为什么不早说,害我今天那么早就爬起来?!”
牧南溪将自己的光脑讯息栏开放,往她面前凑了凑:“我晚上九点以后,就是正常休息时间,你十点半才给我发讯息,我早就睡着了。”
“……我告诉你,我绝不原谅你!”
牧南溪看着袁墨眼底仿佛比刚才还要炽烈的怒火,莫名的眨眨眼,她低头想了想,眼波儿一转,重新恢复到了以前的相处态度,昂起小下巴打趣:“好了好了,你看你这小脸不是用药剂一喷恢复如初了嘛,亏你你还特意顶着那张脸硬挺了一个多小时,就为了给我看一眼,真是牛逼!毅力!”
袁墨攥拳,咬牙怒吼:“牧南溪!你给我等着,我现在就回去告诉爷爷!”
“……你刚才那副鬼样子,拍照留念了?”
“我为什么要拍照留念?!那么丑!”
“哦!”牧南溪故作后怕的拍拍胸脯,得意挑眉,“那你放心好了,没人会信你的!”
“……我!要!杀!了!你!”
下了悬浮车,牧南溪看着前方那位明显是被她气走的高挑身影,尴尬的轻咳了两声。
她好像把事情越弄越糟了。
这可能是她从小到大,起床气犯下的最严重的后果之一。
但是,她是真的睡不醒!不知道!不记得啊!嘤!
牧南溪看着前面那个气呼呼的背影,又瞅了瞅眼下这个陌生的环境,站在原地略踟蹰了一会儿,第一次没有留在原地寻找出路,反倒是按着她的宽沿帽,大踏步挤出人群,向袁墨的方向追了过去。
想象很美好,现实很骨感。
尽管牧南溪已经锁定了目标,加快了脚步,但奈何怒气冲发的人,往往都能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潜力。这一次明显被气大发劲了的袁墨,更是没一会儿就成功脱离了牧南溪的视线锁定,消失在了茫茫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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