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心蕊哭得梨花带雨,纪兆廷向自己的儿子解释,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可事实摆在面前,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阵兵荒马乱之后,床上的两个人都穿好了衣服,裴心蕊坐在客厅沙发上,红着眼睛,让人看着都心疼。
纪兆廷阴着脸,坐在她对面。
纪宥辰被纪承风叫回了家,他当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唯一能想到的就是自家做主的哥哥。
纪宥辰目光沉静,在裴心蕊和纪兆廷之间来回打量。
纪兆廷被看得心虚,忍不住开口:“我没对她做什么,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被助理送回来的,当时迷迷糊糊的,没注意到床上有人啊!”
裴心蕊抬起头,眼泪随之流下来:“那你是什么意思?我虽然没有交过男朋友,但基本的生理只是还是懂的,发没发生过我不知道吗?我敬你是长辈,难道就可以敢做不敢当吗?”
裴心蕊说着说着就哭了:“都怪我,昨天纪承风往楼上一指,说都是客房,我就随便选了一间,我也不知道那是……”
纪承风懊恼不已,昨天晚上人太多,他喝的也不少,觉得是在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不安全的,便也没有管那么多。
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纪兆廷听了裴心蕊的话,也急了:“怎么?你这是要碰瓷?这样,你去做鉴定,如果真像你说的,我昨天晚上碰你了,我负责到底!”
裴心蕊委屈巴巴地直掉眼泪:“那好,我去做鉴定,也不用你负责,我直接拿着鉴定报告去告你性侵!”
纪宥辰一直皱着眉,在纪兆廷想继续反驳的时候,终于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
纪兆廷立刻闭嘴了。
大早上的被一个女人碰了瓷,还要看自己儿子的脸色,真是憋屈!
最后,是纪宥辰和裴心蕊单独谈的,结果就是纪宥辰送裴心蕊出国留学,裴心蕊不能对任何人提这件事。
那段时间,纪承风心情一直很不好。
纪承风和纪兆廷的关系本来就不亲近,裴心蕊后,有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的关系降至冰点。
家里有一个佣人叫白姨,从纪承风小时候就在纪家,白姨最终看不下去了,告诉纪承风,她觉得那天晚上裴心蕊就是故意的,因为她和另一个人讨论着要不要把纪兆廷的房间去收拾一下,扭头就发现裴心蕊正在偷听她们说话,所以,裴心蕊是知道那个房间是纪兆廷卧室的。
晚上裴心蕊进那个房间的时候,她是看见了,她躲在角落里,看裴心蕊装作无意地看了看周围,才进了房间。
当时白姨觉得纪兆廷不会回来,只想着既然是二少爷的同学,这个女孩又一直都站在二少爷身边,两个人看起来关系不一般的样子,她也不好阻止,大不了第二天再去换个床单。
后来发生了那种事情,白姨才渐渐回过味来。
纪承风几乎瞬间就相信了,毕竟血浓于水,纪兆廷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
在那之前,他已经见过裴心蕊背着他扇那个跟他告白的小学妹巴掌,当时只觉得是小女生之间的矛盾,后来想想,裴心蕊是有他不知道的另一面的,他不得不承认,在裴心蕊这个人身上,他是彻底地看走了眼。
纪承风打开手机,看着裴心蕊走之前给他发的信息,字字真切,向他诉说着自己内心的痛苦和对他的爱意,那是裴心蕊第一次跟他告白,他却觉得一阵恶心。
他后来又和学生会的几个同学聚过,装作无意地提起那天晚上,结果有人说,那天晚上裴心蕊没怎么喝,立刻有一个平日里和裴心蕊关系不错的女孩子维护道:“这个我知道,女孩子嘛,总有几天不舒服的,心蕊喝了那两杯,已经很给面子了。”
纪承风心中嗤笑了一下,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纪承风陷在回忆里许久,才终于抽离出来。
原来,裴心蕊对别人说,她跟他见家长了?
呵,裴心蕊唯一见他家长的那次,就是那天了吧?
林军走了,纪承风给温婉打了个电话:“小婉。”
“怎么了?”
“离裴心蕊远点。”
温婉笑了一声:“怎么会说这个?”
纪承风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面色凝重。
温婉安慰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你觉得不可思议,是因为你不了解女人,我不一样。”
纪承风还想劝她,温婉接着说道:“再说了,我不是还有你吗?你会保护我的,对吗?”
纪承风的嘴角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对。”
……
和宋远吃完饭回去,温婉一直心事重重。
她打开电脑,第一次输入了“纪安集团”这几个字。
和纪承风在一起以来,她从来没关注过纪家,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是不想面对这种差距,还是真的不在乎。
但这两天,她似乎被困在了这个问题里面,怎么也走不出来。
网上关于纪安集团和纪家的消息不少,包括纪家的发家史和人员构成。
纪承风的奶奶姓安,这就是纪安集团名字的由来,据说纪承风的奶奶嫁给纪承风爷爷之前,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是最典型的富家小姐和穷小子的故事,后来这个穷小子又白手起家,创立了纪安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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