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的讲话通过木门传导进来:“我吃了,刚吃完! 你们那边是下午吧。”
冯长河听着走廊里的电话声,手扶着她的腰,动作停了。
——那声音又说:“啥?听不清……奥!我吃的烤肉,咖喱味的烤肉!你晚上吃什么啊?”
世界往后蹭了蹭,冯长河一皱眉,按住她的腰:“别乱动。”
——“啥啥啥?你那边信号不行啊,听不清啊……奥,有可能是我这儿信号不行,我看看……”声音移动,离门更近了一点,“这里好点了么?嗯,能听到了。”
世界心思顿起,撑起桌子,自己快速动了几下,冯长河深吸口气,一巴掌拍在她的屁股上:“你故意的是不。”
没怎么用力,但那一巴掌出奇的响亮,羞耻的声音。
世界偏过脸哼了声:“胆小鬼。”
冯长河压下身子,反问:“我?胆小鬼?”他有趣地笑了一下,突然把她整个人抬了起来,几步抱到门口。
——门外大声道:“奥,你打算吃拉面啊?吃哪家的啊?“
一把将她按在门上,冯长河从后面压上来,微弯曲腿,很润滑地进入。他在她耳边用气音说了句:“不许发出声音。”然后丝毫没有前奏,动作徒然快了起来。
世界侧脸贴在门上,那电话声音格外放大起来。
——“怎么老吃你单位门口那家啊,麻辣的不健康,吃个日式的吧!”
一下一下撞着门框,世界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声,心底里升起一种隐秘的格外的刺激。像是一滴水落在宣纸上,水渍迅速扩大蔓延,很快便洇透纸面。没动几下,她感到自己也迅速化作了一滩水,体内每个分子都在颤动,无法自抑,好像马上就要消融了。
这一天她已经体会过三次这种感觉了,不得不说,那样美妙。
跟冯长河在一起之前,她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她不知道这世上居然有这样美妙的乐趣。
世界软软扶着门框,有点困惑,又有点无力,很轻地唤了声:“冯长河……”
冯长河动作不停:“嗯?“
冯长河,这样真的很舒服。
世界默默继续体验,又不说话了。
————
门边之后又来到床上。像两个徒然脱离约束的孩子,一遍一遍,乐此不疲地做着最渴望的事情,后来,没有倦,但终于是累了。
世界在床上侧着蜷缩起来,冯长河从背后抱住她,相拥而眠。
窗开了一晚,风把满室的旖旎一丝一丝带走,桌面又重新落了一层沙土。
他们被敲门声吵醒。
一个中国警察在门外大声招呼:“冯哥,出来吃早饭了。”
冯长河迅速睁开眼睛,揉了把脸,喊:“你们先吃吧,我昨晚吃得有点多,肠胃不太舒服。”
门外警察道:“行,那你多休息会儿,我们先开饭了。”
冯长河搂紧怀里的人,回了声:“好。”
门外脚步行远,世界动了动,迷迷糊糊睁开眼睛。
她翻了个身,深情地望着他。
冯长河勾起唇角,伸展一下手臂后重新搂住她,低声问:“怎么这么看着我。”
世界看着他,扁扁嘴:“冯长河,你昨晚没有带避孕套。”
“……”冯长河噎了一下。
世界继续控诉:“昨晚每一次都没有带。”
冯长河无奈:“我不是不想,是真忘了。”他低柔地说:“一会儿我出去找找这里有没有药店。”
世界眨巴眨巴眼睛,过了一会儿,又慢吞吞说:“我想洗澡。”
冯长河麻利地起身:“我给你打点水来。”
他光着屁股走到房间中间,捡起裤子。先套了一条腿,走到门口时套好了另一条腿,系好裤扣,他拿起门边的盆出去了。
他去厨房倒了半盆热水,然后兑了半盆凉的,试了试,水温正好。冯长河端着满满一大盆水往回走,他想,自己昨天特意买的新毛巾也派上用场了。
端着水盆,艰难地抵开屋门,冯长河愣在原地。
床上已经空了。
窗户开得更大了,门也开着,一室穿堂风,尽是空荡荡。
好像一场美梦彻底散尽。
冯长河端着水盆站了好一会儿,直到手腕发颤。他把水盆放在桌上,捧起水泼了把脸,然后仰起头来,深深吸了口气。
几个警察站在楼梯口啃芒果。
这的芒果价格便宜,金黄肥大,一个个足有小臂那么长,剥一半皮后下嘴直接啃,大口大口都是果肉。
见冯长河出来了,李将指着筐里:“冯哥,吃芒果,刚摘的。”
冯长河摇摇头,说:“我出去走走。”
“叫个当地的陪你去吧?”
“不用,我就在近转一转,不走远。”
冯长河出了警院,走到路口,向左向右看,都是灰黄的土路。阔叶高树掩映里建满了房舍,极小部分是民宅,大部分都是民宿或饭店。路上人车交杂,车辆慢慢挪动,行人匆匆穿梭,都是陌生的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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