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摇摇头冲着女人说:“我说,这位美女,你追尾人家了,你修五个坑的钱都不够人家补个漆,人家都已经不追究了,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一听说摆明了说她的车子不如纪柳柳的值钱,她就更来气了,一手撑着伞一手插着腰:“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的车都凹了她的就掉了点皮,怎么也算她伤者我!”
“可是你追人家的尾呀,你可是全责!”她的神逻辑也把路人大哥搞懵了,大哥的语气都急了。
女人稍微缓和了怒气,眯着眼质问上前的路人:“我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们是合伙碰瓷吧!”语气里尽是嘲讽和蔑视,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当然是她自以为得理。
“你这人怎么不识好歹呢!你们就慢慢磨吧!”路人好心帮忙反而被泼一盆脏水,气得甩手走了。
纪柳柳更加头疼了,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还是耐着性子想说服她:
“你要不想就这么算了,我们报保险好吧,现在很方便的,拍照上传系统就行了,行不?别挡着路了……”
“不行!挪了车就说不清了!”女人扯着嗓门。
纪柳柳的衣服被雨水浇透了,冷得她打了个寒颤,脸色白得吓人。不挪就不挪吧,她无奈的钻回车里避雨,女人怕她一走了之,赶紧上前抢了她的钥匙。
“你就我老实呆着!”
到底是哪来的泼妇,她苦涩的摇摇头。
她的上衣已经半湿,手术完没两天下身还在流血,她浑身发软也没力气再和她纠缠,任她得意洋洋的拿走了车钥匙,一个人躲在车里,伸手到出风口前吹暖风。
她坐在车里握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还是拨通了章景坤的电话,不知道是冻得手指僵硬了还是紧张,手指一直在发抖,试了好几次才拨号成功。
“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她试了几次,依然没有接通,她泄气的靠着椅背。这不就是拨之前就预料到的结果吗?她结束了通话界面,接着给莫柠打电话。
那边倒是很快就接通,响起来莫柠的声音。
她简单的和莫柠说明了情况,电话刚挂断不就,就听到了一阵警笛,是巡警上来查看交通堵塞原因。这里毕竟是在高架上,还正好处于人流拥堵的时段,交警那边自然会快速的发现情况,并迅速赶过来处理。
交警骂了一通肇事司机之后,纪柳柳终于拿到了自己的车钥匙。好心的交警同志看着纪柳柳湿透的衣服和苍白的脸后,确定她还能正常驾驶后,就先让她签了个字就放人了。
确实是一件很小的事,交警只需要来拍个照,写个单子,而莫柠那边只要求她将车子放回停车场,明天自会有人上门处理。
因为她们造成的堵车,前面的车流早就散去,也让她下高架时一路通畅,很快就下了高架驶入主干道。
人流高峰也已经过了,她一路上也变得格外小心。当然啦,着车子又不是她,她担心万一再折腾出什么事她还得跟他的秘书解释个半天,听那边冷言冷语的指挥。
多可悲啊!
她停好车子,走进电梯,她摸出手机,打开章景坤聊天界面,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口。看着他们之前的聊天记录她终于绷不住了,委屈无助的泪决堤了,不停的往外冒。
每次都是这样,你才觉得好像生活美好了一些,它又开始疯狂的扇你大嘴巴,然给你见识它的残忍,决绝,无可奈何……
她不知道在门口哭了多久,蹲到两腿麻木她才回复理智,踉踉跄跄的扶着墙站起来。她捂着有点闷痛的小腹,本来就没止住血,现在又着了凉,小腹又开始一阵一阵的隐隐抽痛。那天躺在手术台的感受她永远也没办法忘记,她经历的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对她的惩罚吧。
在浴室里,她看着喷头洒出来的热水,像去英国的第一天那样,抱紧自己,默默的告诉自己,以后可以过上自己喜欢的生活了。要好好吃饭,要睡觉,不要生病,从今以后,即使所有人都不在乎她了,她都应该好好的爱自己。
她利落的穿好衣服,吹干头发,开始麻利的收拾自己的东西。虽然她已经搬过来快一年了,但是一直住A市,在这里边的东西少得可怜,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她就整理好自己的行李,章景坤的衣帽间,梳妆台又恢复了她出来时的空旷,最后她连带着这两天她一个人制作的垃圾一起打包装好,一会一起带出去。
她托着行李最后一次站在门口头口看了一眼客厅,搬进来的时候是阳光明媚的晴天,走得时候是阴冷潮湿的雨夜,连天气都那么应景,一切都想梦一样。
她运气不错,一出门就拦到了一辆的士,司机师傅热情的帮她放好行李:“姑娘,这么晚了还提着那么多行李是赶飞机吗?”这么热情,估计是以为自己碰上了一个大单子。
“没有,搬家。”口气冷冷的。
司机也没了刚才的好兴致,默默的开车。
虽然路程不远,但是她还是习惯性的翻开朋友圈打发时间。
岑西照旧喜欢发一些风景照,上面还会配上一些文艺的文字;何悠悠则在晒酒会,今晚照旧是酒会中那个最动人的名媛;庄怡今天发了一张B超单子,正式官宣肚子里的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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