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给他介绍过几个条件很不错的女孩子,都被他给推了。之前也问过他跟舒羽是不是在谈恋爱,被他给瞪了回来。
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样的女孩子能入他的眼。
没想到是郁星禾。
在贺思龄印象中,郁星禾就跟自己一样,在贺幼霆心里的角色是保护神,人生导师,心理依靠。
她是真没把他们两个往一块儿想过,不然之前也不会撮合郁星禾跟秦浩。
这小子当时指不定怎么在心里骂自己呢。
她渐渐有点兴奋。
双眼直放光,八卦的翅膀已经藏不住:“所以你们在谈恋爱?”
贺幼霆舔了舔嘴唇,“还没。”
“在追她?”
“嗯。”
对郁星禾,贺思龄是一万个满意,性格温柔,长得漂亮,又知根知底,跟贺幼霆再合适不过,她有点跃跃欲试:“要不要我帮你?”
想到贺思龄历年来那些不靠谱的行径,贺幼霆喉结滚了滚,“不劳您费心,我还是自己来吧,你管好自己的事。”
想了下,他说:“深圳那边谁去不行,非得是他?不行跟二叔说一声,把他调回来吧,你们两个这样常年分居,也不是回事。”
小米的爸爸汤怀礼,已经在深圳分公司任总经理一年多,前阵子又延期一年。
提到他,贺思龄脸色变了变,很快没了刚刚的活泛劲儿,闷闷的,“再说吧,他想留在那,我也管不了。”
贺幼霆没再说什么。
时间过去一半,休息十分钟,小米坐不住,跑出来玩,贺幼霆看了眼门口,她没出来。
他走过去,倚着门缝往里看。
郁星禾坐在钢琴前,在打电话。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挽在耳后,前面留一缕短一些的垂在脸侧,随着她点头的动作轻微晃动,闲着的那只手有一搭没一搭蹭着琴键,偶尔按出一个音节。
她低低的声音传过来:“嗯,我挺好的,这边还行,不太冷。”
不知电话里说了什么,她回:“还没定,可能过年吧,回去之前我给你打电话。”
他皱了皱眉。
是在说回去的时间吗。
心不可控的沉下去,那边又说了几句,挂掉了。
她一抬头,看到门口杵着的身影,她歪了歪头,像在问他:怎么了?
贺幼霆手指在门板边磨了磨,刚要推门进去,腰间就多了只小手。
小米挤开他跑进房间,乐颠颠递给郁星禾一个橘子:“星禾老师,这个可甜啦。”
贺幼霆终究没问出口,默默关了门。
时间这个东西很奇怪,快慢看拿什么衡量。
上学的人讨厌考试,觉得期中考完没多久就期末考。
上班的人要做月报,就愈发显得一个月过得很快,还没怎么着就到月末。
讨厌来大姨妈的女生神准,时常觉得刚走隔天又来了。
期待一件事的时候反之。
一个星期的时间,对郁星禾来说十分漫长,她每天数着日子,盼着它来,又怕它不来。
中午,她跟秦月一起把小床一一摆好,准备小朋友午睡。
另外一个生活老师休产假,郁星禾答应园长帮几个月忙,工资按正式员工发放,所以她最近都是正常上下班,时间没有之前纯兼职的时候随意。
她心不在焉,搬床的时候磕了好几次膝盖,秦月在一旁提醒她,“你小心点啊,想什么呢。”
她摇头,“没事。”
收拾好后,小朋友们先后进屋,纷纷跑向自己的位置躺好。
他们的小床都有编号,有固定的位置。
大家都躺好,秦月拍了拍手:“小朋友们,午睡开始啦,我们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老师数一二三,看谁最快!”
她假装捂起眼睛:“开始啦,一,二……三!”
睁开眼睛,一排排小蒜苗似的小朋友都乖乖闭起了眼睛,只有两三个小捣蛋还在动来动去。
郁星禾离得近,走到闹闹的小床旁,给他掖了掖被角,轻声说:“闹闹听话,闭上眼睛。”
闹闹是个虎头虎脑的小男孩,平时爱动爱跳,最活跃,这会儿却揪着脸,被子里的小身子扭来扭去,“老师,我肚子疼。”
郁星禾听了,忙压下身子细问:“肚子疼吗?”她将手探进被子里,摸他肚子:“是这里吗?”
闹闹也说不清哪里疼,问哪都说疼,郁星禾发现他小脸儿都白了。
“是不是闹肚子,想去厕所吗?”
闹闹点点头。
郁星禾忙扶他起来穿鞋。
没一会,另一个小朋友也说肚子疼。
这头一起,先后有四五个小朋友都吵着肚子疼,想去厕所。
郁星禾觉得有些不对。
猜想大概是中午的餐食出了问题,这事可大可小,她赶紧通知了园长和其他人。
折腾到后来,小朋友轮番上了两三次厕所,还是没有缓解,并且出现了呕吐的症状,郁星禾觉得不能再耽搁下去,直接将离她最近的一个小朋友抱起来往外跑,“送医院!”
家长们接到通知赶到的时候,急诊室已经坐满了正在挂水的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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