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管这叫没出力?你是想真弄死郝春吗?”宋二马吓得手里的饭盒都差点掉了。
“啥弄不弄死的,我是那种人吗?问你件事儿。”
“啥?”
“你们宿舍那个陶志远,是个啥样的人?”
“陶志远啊……就是成绩好,话少,但是人还挺热心的。”
“热心?”
“对啊,他不是上次分班考考了年级第一吗,好多人就老来问他作业题目啥的,他也不嫌烦,一个个地帮忙回答,大家都觉得他人挺好。你问这干啥?”
“那听你这意思,你也觉得他人不错了?”
“是啊,咋了?”
“要是我让你干一件事儿害他,你愿意不?”
“愿意啊。”宋二马毫不犹豫回答。
“这么干脆?”
“那当然,我是你小弟啊,他算啥。”宋二马讨好地说。
其实他真正的想法是,和自己至亲的姥姥姥爷比起来,十个陶志远都不够他卖的。
前前后后加起来,他从程冬至这里得到了差不多四五十块的现钱,还有好些精贵的吃食。那些吃食他都没舍得自己全吃掉,而是悄悄攒了起来,坐车回去带给了姥姥姥爷他们,把他们感动得老泪横流。
看着两位老人大口喝面汤的样子,他几个晚上做梦嘴角都是带着笑的。室友们问他那几天为啥这么高兴,他说是因为最近成绩进步了所以高兴,也没人怀疑,因为近几次小考他的确考的比以前好很多。
肚子里有食,心里舒坦,这学习成绩能不进步吗?
看到宋二马这么识时务,程冬至放心地点点头,从挎包里掏出一包东西给了他:“你想个法子,趁宿舍里没人的时候把这些放到郝春和陶志远的床铺下面,小心点儿别被人看到了。”
“这些是啥?”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第102章
宋二马好奇地打开了来, 看了好一会儿才隐隐察觉到是什么东西,脸顿时涨得通红, 像是拿着一块烫红的山芋,丢也不是, 继续拿着也不是。
“你哪来的这玩意?”
“你管这干嘛,塞到他们床铺下面去就是了。”
宋二马无奈:“行。你真狠!”
“谁对我好, 我对谁好。谁对我狠, 我就对谁狠。”
宋二马挠挠头,这话仿佛没毛病!
不得不说程冬至挑人的手气不错,宋二马这个小弟很合格, 胆大心细,没多久就把事情办妥了。
为了不被俩人发现异常,他还小心地把那些东西给摊开平铺,薄薄一层宛若无物, 即便是向来心细的陶志远都没发现什么异常, 更别提床上多块大石头都很难发觉的郝春, 整件事进行得神不知鬼不觉。
东西安排好后,程冬至并没有急着动手, 因为眼下有了更重要的事情需要集中精神去应付——要期中考试啦。
附属中学这边有规定,从初二开始,每一学期的两次大考(期中, 期末)都会关系着下一学期的分班, 所以几乎每个人都把全幅心神放在了学习之上, 很多人为了节约时间连去食堂的都不多了, 毕竟排队太浪费时间。
陶志远尤其如此,他比谁都更看重这次的考试,早上第一个起来去操场念书,晚上熬夜到极晚,恨不得蹲坑的时候都手拿本书。
他平常的时候也很刻苦,可从没哪次像现在这次一样拼,只因他心里憋着的那股邪火。
偶尔学得眼睛通红需要休息了,他便会稍作休息,趁人不注意沉沉地看程冬至一眼。
由于个子矮,成绩好,他和程冬至都是第一排的,只不过程冬至在最当中的位置,而他在最里头的角落里。这样看黑板时间长了,眼睛总有些斜楞,左右对不上光。
为了这件事,陶志远心里没少抱怨过——凭啥他是第一不能坐最好的位置,让排第二的赔钱货坐那里?这在他们老家可是反了天的事!
一开始,他只是心里有点不平,可随着他对程冬至暗暗的观察,这一点不平慢慢儿地发酵放大,变成了敌视与怨恨。
或许别的人没有发觉,可陶志远很敏锐地注意到了种种微小的细节,判断出程冬至家里的条件肯定特别好。
她总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的,身上穿着的衣服时不时飘来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这种香气陶志远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闻到,他推测一定是那种价格十分高昂的香皂,绝不是普通的肥皂能洗出来的。
还有她的罩衣和袖套啥的,看着似乎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可永远都是整洁利落的,虽不是全新,但从来没有缝补丁过,甚至连破线头和小裂口都没有!这是一件多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啊。
还有去食堂的时候,他好长时间才能偶尔吃一次的珍贵套餐,她吃起来是那么地心不在焉,似乎还有点嫌弃,这更增加了他的愤怒——这个王冬枝就是个残余的毒瘤,应该彻底打倒铲除,再踩上一只脚!
如果说这些只是让陶志远燃起心里的妒火,那么程冬至的学习态度就是真正刺痛他的根由。
尽管家里困难,个子不高,时常会受到调皮学生的讥讽与嘲笑,可陶志远一直有股傲气支撑着自己,那就是他的学习成绩。
初来附属中学的时候他的成绩并不算最拔尖的,可他下了死功夫在学习上,名次逐渐上升,直到登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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