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她当时一直觉得那个黑皮青年有点眼熟, 原来是这个原因!当时咋就没想到叶家的祖传黑皮呢?
“他咋会说?他就是去……”叶淮海顿了一下,似乎有点窘迫, 随便说了点不相干的话后就挂了电话。
挂电话后,程冬至找到了赵敬伦,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儿。
赵敬伦挠头:“是他主动找到我的,叫我别告诉你他和叶淮海的关系, 说是怕你知道了这层关系后有些束手束脚,他就想来个公事公办,怕你不好意思。”
程冬至点点头, 本来也没怎么把这事儿放心上, 不想赵敬伦又说了一句话:“你知道叶淮海跑去南平的原因吗?”
程冬至犹豫了一下,虽然叶淮海没不让她对外说, 可这毕竟是私事, 不太好随意告诉其他人:“不是很清楚。”
“他和家里闹翻了,你不知道吗?”
“啊……”程冬至顿了顿,估摸着那个堂哥都和赵敬伦说了, 就承认了:“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你知道他闹翻的原因吗?”
“好像是感情方面的问题。”
赵敬伦一直观察着程冬至的表情,总感觉她的反应不太对:“你……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呢?”
程冬至说:“挺可惜的,不过也没办法,感情这种事是不能勉强的。”
赵敬伦怔了一会儿,他现在确定叶淮海是真的没有把话说出口了。他笑了笑,想起那位堂哥的嘱咐,觉得自己是时候该做一回解决麻烦的恶人了:“叶淮海告诉过你他看中的那个人是谁了没?”
“没告诉,估计不认识,告诉了也没用。”
“不,那个人你认识,还特别熟。”
“谁啊?”程冬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一跳,脸上一红,眼睛都不敢直视赵敬伦:“是……阿则?”
赵敬伦险些给呛到。
他无奈地看着程冬至:“不是阿则,是你。”
程冬至张大嘴,睁大眼。
“不是,你说啥?”
“是你,叶淮海看中的人是你。”
赵敬伦走后相当长一段时间内,程冬至都处于一个懵逼的状态。
她回过神来后,第一反应是用葫芦瓢舀了一大瓢凉水咕噜咕噜地喝了,然后坐了下来,继续琢磨这句话的意思。
在捞钱方面她可能是个王者,可在恋爱方面她就是块废铜了。
得知叶淮海对她居然有那个意思后,程冬至如坐针毡,心里十分纠结。
回想起蔡鹏程当初对她说的那些话,还有她回答蔡鹏程的话,程冬至觉得十分打脸。连蔡鹏程都瞧出来的事情,她竟然和没事儿人似的。
不是,叶淮海到底是从啥时候开始有这心思的呢?大家不是好朋友吗?
夜里的时候,赵敬伦拿着一小竹筐新摘洗净的葡萄来找她了。这葡萄是种在大棚子里的,味儿略酸,但口感还算清爽。
“叶淮海这事,你怎么想的?”
程冬至摇摇头:“别提了,心里头一团糟。”
“你对他是个什么感觉呢?”
“我拿他当很好的朋友看。”程冬至心情复杂地看了赵敬伦一眼:“你和他堂哥说,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之前没啥别的心思。”
“不不,你别误会,我不是来棒打鸳鸯的。”赵敬伦扶了扶眼镜:“这事儿也不归他堂哥管,那天他堂哥见了你,对你还挺满意的,说你这个人身上有正气,心思一看就不歪,心里头就放心了。”
程冬至差点没笑出来,她可没这个气,遭不住。
“既然不归他管,那他来看我做啥?”
“他和叶淮海的感情不错,和亲兄弟差不太离,也是担心弟弟的事,怕载在不值得的女人身上了。”
“那他还真是担心对了,我何德何能让淮海和家里闹翻啊。”程冬至苦笑。
话已至此,赵敬伦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而是拍了拍程冬至的肩膀。两人默契地决定,当做这件事俩人都不知道。至于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说。
程冬至不是没想过直接找叶淮海说清楚这个问题,可犹豫了很久后还是放弃了。
有些事不点破还好,一旦点破,真的是连表面朋友都没得做,日后回顾起来都是心头的一块疤,想想就难堪。既然叶淮海自己不主动对她说,那她也没必要主动表示“知道”。
况且叶淮海这个性,和家里闹翻也未必全是因为她的原因。只要他一天不待见那个珊珊,就一天有的闹,他一天不愿意去做林家的女婿,这事儿就没完。
虽然下了这样的决心,可程冬至的心里头还是有些愧疚,虽然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因为这一点愧疚的情绪,除了例常的角上特产红薯兔猪鸡鸭,她还弄了好些例如烟酒糖油之类的硬货给南平那边送去了,还在电话里说以后缺啥找她,她认识的人多,可以想办法去弄。当然这次送货她自己本人没去,而是拜托宋二马和猴子他们开车送去,叶淮海问起只说是有其他事情忙。
夏夜来雨之前十分闷热,尽管屋里偷偷放着老大一盆冰块儿,程冬至还是热得迷迷糊糊地,怎么都睡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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