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觉的他小姑姑是寿穗长公主,能够得到红色图腾进入乌祖圣地,他也是皇亲国戚,按道理讲,他差不多也该是个红色的图腾。
三皇子坦率地把他的想法给知夏讲了。
知夏像看傻子似地看着他,认真道:“长公主说你有些笨,我还帮你辩解了两句,现在看来,还是长公主看的更透彻。”
“有话说话,不带人身攻击的。我就是再笨,也比你强,别忘了,谁帮你和知秋在小关舟赢的美人镜。”
知夏脸皮厚实道:“好,看在美人镜的份上,我承认你比知秋聪明那么一点。”
旁听的知冬笑看了一眼知夏。
三皇子听了知夏的解释,眼睛都瞪大了,他又在不经意听到了一个在皇宫打听都打听不到的关于小姑姑的事情。
在他稍微懂事,知晓寿穗长公主这样的封号是如何的尊贵时,他就开始打探关于小姑姑的一切信息,打探了良久,发现,他小姑姑身份成谜,就像从石头堆里突然蹦出来的一样,关于她的生母一片空白。
现在,知夏告诉他,他小姑姑有四分之一的乌祖血统!
“谁说的!什么乌祖血统!我小姑姑堂堂正正的后秦寿穗长公主。我知道你们想高攀我家小姑姑,那也找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行不?”三皇子不承认他小姑姑有什么乌祖血统。
一行人皆不信,反是苗丝醉最先相信了知夏的话,他之前也有些疑惑蛇主认可师傅太过轻易。蛇主性傲,宁死不愿屈居人类之下。如果小师傅身上有乌祖四分之一的血统,那就解释的通了。大长老不用再担心小师傅知道阴蛇门来历对阴蛇门不利了。
苗丝醉看了一眼知夏,又看向师傅。
秦穗不言不语,眼神清明淡然。
苗丝醉看了眼腰间的平安符,咬了咬唇,用衣袖沾上茶水,擦拭着眉间的图腾,青色沾水变成黄色。
素有急智的三皇子,迅速地猜测出了其中的来龙去脉,脸色刷白,看向小姑姑。
苗丝醉亦是满脸胆怯地看着师傅。
阴蛇门是乌祖的分支,藏在后秦的毒蛇,一旦大秦与乌祖起纷争,阴蛇门竖眸而起,届时,乌祖虽小,胜负亦难定。
乌祖自古以来走的都不是硬拼硬的道路,他们擅长的是蛊毒,得不到胜利,亦能拼的同归于尽。
这个乌祖部族的秘密,在苗丝醉这个阴蛇们少主的眉间图腾变色的瞬间,昭然若揭。
十一皇子看到脸色煞白的三哥和苗丝醉,皱眉思忖着,只想到了阴蛇门与乌祖可能有关系,尚未想到后秦的千疮百孔。
秦穗缓缓地看向苗丝醉和三皇子,慢声道:“无碍。”
苗丝醉期期艾艾地走过去,抱起师傅的手,放到他的头上,“师傅,你揉一揉。”
秦穗认真地揉了一揉。她晓得,徒弟怕她疏远,在撒娇。她身为师傅也要引导好徒弟的心理。
三皇子脸皮子硬实,也学着苗丝醉的样子,偎到她的身边,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小姑姑,我受惊了,揉一揉。”
十一皇子鄙视地看了一眼不要脸的人。
秦穗感受到三皇侄隐藏在发丝下的神经挑动,受到惊吓后的紊乱。她站起身,慢慢地给他按摩着。
三皇子的心,稳了下来。他怕的不是阴蛇门和乌祖的关系,他怕的是先皇布的局。
从弈北回宫,又断了小指后,他时刻想要往上爬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沉下心来,一点一点地追查,抽丝剥缕,他发现了先皇的踪迹。
太多的巧合便是预谋。
气氛安静,无需打扰,其他人都轻声离开,秦穗仍在慢慢地给三皇子按摩着头上的穴位。
“小姑姑,先皇与阴蛇门什么关系?”
“长老,辅佐阴蛇门上一任掌门人。”
“先皇想要了父皇和我们的命吗?”
秦穗沉默,没有点头亦没有摇头。
三皇子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了,他不是想要我们的命,只是想要废掉我们,让我们与皇位无缘,就像我这样,就像大哥那样。是吗?”
秦穗停下来,坐下来,闭目养神。
“小十一被小哑巴推入水池这件事,是不是他埋下的钉子做的?其他皇子是不是也会遇见各种无缘皇位的意外?”
“他到底想要什么?让后秦内乱?还是让后秦再也没有皇室?”三皇子的声音中多了些嘶哑,他不愿相信他从小崇拜的人是这样的疯子。
秦穗心中叹息,缓缓地张开眼睛,看着他,“安静。”
三皇子闭上了嘴巴,甚是委屈地看着她,委屈地眼里冒出了水花。
秦穗又闭上了眼睛。
三皇子倔强地看着她,等她睁开眼睛跟他解释先皇的阴谋。
只不过片刻,三皇子挺直的腰背弯了下来,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秦穗睁眼,一手提着他的腰带,把他扔回他自己的房间。
还未走到他的房间,三皇子就醒了过来,也不吭声,任由小姑姑提着他。
十一皇子与他一个房间,看见小姑姑提着他回来,站在床上,伸出两只胳膊,“小姑姑,你扔一下我,然后再接住。”
来乌祖的路上,他看见了有农夫与孩子如此玩闹,一直艳羡着也失落着,他从小就胖,父皇又弱,抛不起来他,从来没有跟他玩过这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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