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回沙发上,把她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是,谢谢你。”
“我都不知道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大概是我说的话太乱七八糟,所以他不耐烦,想给你个机会了吧?”
“嗯,就是因为你乱七八糟的话,他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陆怀瑾抓起她的手,给她搓了搓,放在嘴边哈气,问她,“冷吗?”
她摇头,“不冷,有陆大哥给搓手,不冷。”
King把车开在门口停下,进来叫他们,“老大,嫂子,车来了,走吧。”
上车陆怀瑾想了一下,扭过头询问顾霜霜的意见,“要跟我回俱乐部吗?”
她毫不犹豫点头,“嗯,你生病了,我不放心你。”
King把车倒出去,调侃说:“老大嫂子,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是这样甜甜腻腻的,热恋期还没过呢?”
陆怀瑾沉声道:“专心开车。”
到了俱乐部,除了卡卡在准备期末考试,其他人都还在大厅练习。陆怀瑾让顾霜霜先上楼洗漱睡觉,他在下面开会。
顾霜霜很听话,上楼洗澡,她穿的是陆怀瑾的睡衣,上次来时穿过的那件。之后她钻进被窝,裹好被子来回滚,把大床两边都焐得热呼呼的。
陆怀瑾开完会,推门进来,一脸疲惫。
小姑娘伸出一个脑袋,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
他走过去揉了一下她的蘑菇头,一句话没说,转身打开衣柜取出睡衣,走进浴室。
听着浴室里的哗哗水声,顾霜霜一个劲儿探头往里面觑,她居然……有想把门拆掉的冲动……好邪恶啊。
陆怀瑾洗完澡出来,光着脚,穿着交襟睡衣,胸膛露出一小片,凹陷的锁骨里面还有着水珠,顶着湿漉漉的头发躺回沙发上,拉过薄毯就要睡。
顾霜霜裹着被子,喊他,“陆大哥,来床上睡吧,被寓已经很暖了。”
“嗯?”陆怀瑾睁眼,偏过头看着那颗蘑菇头。
顾霜霜掀开被子,手掌在身旁空余处拍拍,“陆大哥,快点。”
她到底知不知道,她这是在玩火?
顾霜霜担心被窝里的热气跑光,赶紧又把被子给盖上,她从被子里滑出来,光着脚丫跑到他跟前,将他从沙发上硬拽起来。
陆怀瑾头疼得很,压着太阳穴无奈道:“顾大姊,别闹好吗?”
顾霜霜不依,眉头蹙在一起,故作严肃,“去床上!”
于是陆怀瑾乖乖上床,钻进被窝,被窝里还有某个小丫头的体温,很温暖,这一躺下他就不想再起来了,吃过药他的脑袋有些昏沉,闭上眼开始打盹。
顾霜霜拿来一块干毛巾,坐在床头给他擦湿漉漉的头发,她的动作很轻,陆怀瑾没力气再跟她说话,任由她倒腾。
也不知过了多久,被窝里的热度慢慢褪去,他的四肢开始发冷,半睡半醒间,被窝里拱进一只炽热的庞然大物,朝着他覆上来。
顾霜霜碰到他冰凉的脚,把自己的脚伸过去,给他送暖,发现他的手也发凉,索性抓住他的手,整个人贴着他,将他抱紧,女孩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为他传递着舒适的热度。
半夜陆怀瑾的体温上来,热得浑身出汗,他想掀被子,被顾霜霜制止,她死死压着他,不让他掀被子。
陆怀瑾迷糊间,听见小姑娘贴着他耳朵说:“忍忍,出了汗病就好了。”
这个声音让他静下心。
他想起五岁那年,也是同样的发烧,夜里他热得想掀被子,母亲一直压着被子,在他床边守了一夜,不停地在他耳旁碎碎念,“忍忍,出了汗就好,出了汗头就不疼了……”
他又梦见了当年的母亲,当年的家,可梦醒之后才发现,那个温暖的家已经支离破碎。
【第十二章】
一个星期后,陆怀瑾成功说服Demon作为外援加入GN帮他打比赛。
由于赛事将近,陆怀瑾没有多余时间再陪顾霜霜,实际上顾霜霜比他还要忙碌,百步穿杨训练赛之后,赛方准备了专门的训练场供给选手训练。
顾霜霜每天五点起床,然后跑了雷打不动的八千公尺,去射箭训练场有一段路没公车,她为了不给陆怀瑾添麻烦,学会了骑自行车,每天晨跑完,她就骑着自行车去训练场。
每天八千公尺晨跑,来回三十几公里的自行车路程,加上高强度射箭训练,顾霜霜体力高度消耗,每天晚上回到箭馆,都是一种累成狗的状态。
百步穿杨淘汰赛如期而至,那天正好赶上GN战队比赛,陆怀瑾没能来现场给她助威。
陆爷爷特意做了一张“顾霜霜加油”的红底白字大横幅,让秦衍和刘峰举着。
秦衍戴着口罩墨镜,举着横幅觉得很没面子,他刚想放下,陆爷爷就扭过头,杀过来一个眼刀,威胁道:“你要是敢放下就别做我孙子了。”
受到老爷子压迫,秦衍认了。
淘汰赛上,顾霜霜发挥不错,她以前三的好成绩挺进准决赛。进入准决赛的选手共有六名,最终只会留下两名选手去参加韩国总决赛,淘汰赛和准决赛只相隔两天。
准决赛前一天,顾霜霜正在箭馆打扫,老孟拿来一封邮件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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