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间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奇妙,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窗外的天泛起鱼肚白,顾霜霜蜷缩在他怀里,小声说:“陆大哥,现在不结婚也不成了。”
她窝在他怀里,冰凉的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好像在写什么字。
陆怀瑾胸口被她弄得直发痒,他问:“你在写什么?”
她打了个哈欠,手指停住,“写我的名字,我要陆大哥一辈子把我记在心里。”
陆怀瑾抱住她,翻个身,又将她压在身下,他双手撑在床上,“还要做伏地挺身吗?”
顾霜霜突然想起上次在KTV被罚,当时觉得好玩,现在突然什么都明白了,那群人真是……
陆怀瑾见她脸红,心里被勾得又是一阵荡漾。他臂膀一弯,伏地挺身的姿势相当标准,也十分准确地亲上她的嘴唇。
顾霜霜闭着眼睛,侧过脸,男人的呼吸喷在她耳廓上,有点痒。
他贴着她耳朵说:“再来一轮,等会我得起来洗床单。”
顾霜霜的脸顿时烧红,不过她实在难以想像陆大哥洗床单会是什么模样。
折腾了一夜,顾霜霜觉得比训练一天还累,她翻了个身,抱着枕头沉沉睡过去。
陆怀瑾半点瞌睡都没,精神劲儿还没过去,他下床套上背心短裤,卷花卷似的用被子把她给卷好,抱去一旁的榻榻米上,然后看着床单上的几点红觉得头疼。
青春期的时候没干过坏事,现在都这个年龄,居然还……干了坏事,总不好让家里佣人去洗,被爷爷知道了指不定怎么被数落。踌躇片刻,他扯了床单,持起袖子准备自己上。
这会才凌晨六点,他把床单塞进浴盆里,挤了几坨沐浴露,开始揉搓,搓了半晌,还是有血液印记……洗床单怎么这么麻烦!
他也不好下楼问明妈洗衣粉在哪,索性从衣柜里翻找出一个塑胶袋,把浸了水的床单捞出来,塞进塑胶袋里封好,换好长衣长裤下了楼。
他一手拎着袋子,一手插口袋,走到楼梯口。
明妈跟他打招呼,“少爷早,这么早就起了?”
陆怀瑾点头,“生理时钟,下楼扔个垃圾。”
一听他要下楼扔垃圾,明妈忙道:“给我吧,我这就要顺路下去。”
陆怀瑾下意识把袋子藏在身后,生怕被人发现端倪,随后逃也似的跑下楼。
偏偏跑到院子里又碰见早起的爷爷和父亲,两人正在院子里打太极。
陆爷爷出院后身体恢复得不错,陆父向来注重运动,除夕早晨难得清闲,就陪着陆爷爷打了会太极。
到底姜是老的辣,陆爷爷见他拎着东西鬼鬼祟祟,停下手中动作叫住他。“大孙子,手里拿着什么呢?”
陆怀瑾正准备绕路,刚转身就被爷爷的声音定住,他故作镇定扭过身,举着手中袋子说:“一袋垃圾,下来扔掉。”
陆爷爷走过来,他赶紧将袋子藏在身后。
陆爷爷伸手要过来抢,他身子灵活忙后跳一步,赶紧跑开。他把袋子扔进厨房后面的圾桶里还不放心,非找了根棍子把东西捣腾下去,用其他垃圾给盖住,这才放心离去。
扔掉做完坏事的唯一证据,回到房间,他抬手扶额,觉得自己跟个初中生似的。
顾霜霜醒来时已经是九点,吃过饭,她跟陆怀瑾一起坐在客厅看电视。
她紧挨着陆怀瑾,十分忐忑,总觉得坐立不安。她伸出手指戳戳陆怀瑾的腰,悄声问:“陆大哥,你爸爸呢?”
陆怀瑾转了一个儿童频道,播放海绵宝宝,他扫了一圈四周,说:“楼上吧。”
她顿时松了口气,“咱们昨晚……他们不知道吧?”
怎么可能知道?唯一的证据都被他给毁了。
“放心,没人会知道。”陆怀瑾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心情得瑟。
紧接着楼上传来明妈的声音,“少爷!你们卧室的床单怎不见了?不会就是你早上扔的那个吧?你们昨晚干了啥,为何把床单给扔了?”
两人静默。
老爷子雄浑的声音从头顶飘过来,“你们两个昨晚做了啥啊?床单都扔了……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兔崽子。”
陆怀瑾:“……”
顾霜霜咬着嘴唇,红着脸拽拽陆怀瑾的衣服,毕竟还没结婚,被长辈知道也太丢人了。
“你们两个,别楞着,上来帮忙!”陆爷爷站在楼上招呼他们。
两人上楼,走进书房,进去之后顾霜霜看见陆父正在写对联。
看见陆怀瑾进来,陆父抬手,“过来写一副对联,让我看看你的字有没有长进!”
陆怀瑾拉着顾霜霜走过去,从父亲手里接过笔,扭身递给顾霜霜。
顾霜霜握住笔,看了眼陆父又看了眼陆怀瑾,怯怯道:“陆大哥……你让我写啊?”
陆父也来了兴趣,笑得温和,“会写毛笔字吗?会写的话,就写一副,咱们待会贴门上。丑点没关心,重在诚心。”
顾霜霜听陆父这么说,拉过一张红纸,定心写下第一个字。
在一旁调糨糊的陆爷爷围过来,看见小姑娘熟练落笔,随后笔走如灵蛇,写下“天地和顺家添财”几个字,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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