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夺过树枝折成几段,跟着又是一个爆栗凿在郑瑜头上:“小崽子你越来越能啊,敢跟你娘寻死了!”
几个爆栗砸下去,郑瑜立刻乖了,他跟在吴氏屁股后面往回走,若有所思地阮宁说:“你放心,我一定能想到办法。”
郑瑜一下午闹了三次自杀,第一次是从三步外的距离撞墙——撞得额头有点疼,第二次悬梁——房梁太高够不着,门框太矮两脚挨着地,第三次是从半人高的桌子上跳下来——这次损失最大,摔了一跤手上擦破了皮。
晚上吴氏看见阮宁时简直两眼喷火,好好地儿子让她给祸害成什么了!她一字一句数落着儿子自杀的事,破口大骂,阮宁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怪不得原文里郑瑜自杀那么多次从没成功过,以前她以为是主角光环,现在她明白了,因为那货根本不舍得死,他就是做做样子吓吴氏的。
这种男人指望不上,还不如靠自己。阮宁下定了决心,能逃就逃,逃不出去就想办法帮郑瑜成功自杀。她现在奖励太少,什么辅助都兑换不了,但只要完成任务就有一大笔奖励,救完郑瑜还可以用剩下的奖励帮孟迟脱险,之后她就能安心离开这个世界了。
“臭尼姑搅家精,”吴氏恶狠狠的,“我弄死你!”
阮宁觉得她应该不舍得弄死她,毕竟钱还没到手,谁知吴氏向身后两个婆子横了一眼,那俩婆子一左一右拿着绳子扑了上来。
阮宁慌了,连忙说:“杀人犯法,官府肯定能查出来!”
“你是自己上吊死的,”吴氏狞笑,“把她吊到梁上!”
阮宁被拧住了胳膊,她再也不敢抱希望,连忙认怂:“我哥把一万两银票都给我了,你要不要?”
“停手!”吴氏止住婆子,上前一步瞪着她,“说,钱在哪里?”
“在京城。我哥怕我一个人带着银票不安全,所以藏在京城里,那个地方只有我知道,你要是弄死了我,这辈子就别想拿到一文钱!”
这是她早就琢磨好的,最后的保命计。吴氏比郑瑜难缠得多,如果是郑瑜带她进京,她应该很容易就能摆脱他,但如果是吴氏,她没什么把握能溜走,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进京再说,总是离孟迟近了一步。
吴氏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你要是撒谎我立刻吊死你!”
“是不是撒谎你带着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阮宁针锋相对。
“那好,咱们现在就进京去拿。”吴氏转身向外走,“要是去了没有,我让你死的比现在还惨!”
“要走可以,必须带上郑瑜,没有他跟着我宁可被你杀了也不走!”阮宁连忙叫住她。
吴氏这人太狠毒,说不定半路上看她不顺眼或者套出实话来就把她杀了,有郑瑜跟着好歹还有个人缓冲一下,万一运气好点半路上哄得郑瑜成功自杀,那就更是万事大吉了。
“还惦记我儿子?做梦!”吴氏不答应。
“那你杀了我。”阮宁杠上了。
一万两银票在眼前招手,吴氏再不情愿,看在钱的面子上也得情愿,睡得迷迷糊糊的郑瑜被叫起来赶路,他揉着眼睛满心疑惑:“母亲,大半夜的这是要去哪里?”
吴氏说道:“出门!”
一辆骡车套好了,阮宁被捆着手脚扔上了车,吴氏坐在她身边,另一头坐着郑瑜。吴氏怎么看阮宁都不顺眼,一会儿瞪她一眼,一会儿骂她一句。阮宁也不还口,只要她骂一次,她就泪汪汪地瞄郑瑜一次,眼睛里全是说不出的可怜哀恳,瞄得郑瑜心痒难耐。
这才是真正的佳人落难,才子相救啊,坐着马车眉目传情,不用走路不用流汗,旁边还有个戏文里的反角致力于拆散他们,再没有比这更浪漫的事情了!
郑瑜用嘴巴做着口型,无声地对阮宁说:“不怕,大不了咱俩一起死!”
他说了几遍,阮宁才连蒙带猜地弄清楚了他的意思,好,一起死她没意见,但是大哥你要保证一下成功率啊啊!
三更过后吴氏打起了呼噜,阮宁打眼色示意郑瑜解开绳索,郑瑜却觉得绑着绳子更有落难的感觉,低声说:“别惹母亲不高兴,你再忍一会儿。”
“好哥哥,我手疼得很,脚上也是,求求你了。”阮宁忍着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努力撒娇。
郑瑜禁不住这种甜蜜攻势,很快开始给她解绳索。
阮宁从车帘的缝隙里一看,驾辕上坐着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仆,后边还跟着俩骑毛驴的,这些人应该都是吴氏的心腹,以她和郑瑜的能力,肯定打不过,而且即便现在逃走,她和郑瑜一个弱一个笨,估计也很难顺利进京……
郑瑜还在解绳子,指头粗的麻绳打了死结,郑瑜忙得满头大汗,绳结还是丝毫没有松动的意思。
阮宁叹气,只能帮他成功自杀,直接完成任务了。
“好哥哥,你对我真好。”她打起精神对他甜言蜜语,“听说你还为了我自杀,我好感动。”
郑瑜微笑着说:“都是吓我母亲的,她最心疼我,肯定不会眼睁睁看着我死,早晚吓得她听我的话。”
“嗯,我知道,不过总是这样不疼不痒的闹一场你母亲可能不会当真。”阮宁柔情似水地说,“最好是闹场大的,让她以为你真的要死了,那她才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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