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说道:“好,那我就留在这里等你的答复。”
“不行!”罗解抢先说道,跟着转向了阮宁,“宁妹妹,此人是黑道上的人物,又偷偷跑上山来,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跟官府有没有勾结?不能掉以轻心啊!”
这个该死的蠢汉!季明韶的手又摸向了腰带,指尖触到银针的针尾时,忽然听见阮宁说道:“他不是官府的人,那天在县衙里出声提醒我的就是他,也是他替咱们解决了那个放冷箭的衙役。”
季明韶虽然明知道她当时就认出了他,但此时听她亲口说出来,心里的欢喜依旧十分强烈,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轻声说:“还好你没事,以后千万小心,有些男人虽然看起来一身横肉,其实一点儿用处也没有,根本护不住你。”
说起来那个蠢汉子也是好笑,一个大男人躲在中间,反而让她在末尾断后,固然她比那个蠢汉子强得多,但季明韶觉得,无论她有多强,换了是他在场,他都会首先想着保护她。
罗解果然受不了他的嘲讽,立刻反问道:“你说谁没用?”
季明韶冷哼一声,淡淡说道:“说谁谁知道。”
阮宁头都大了,还能不能更幼稚点?她大吼一声截断他们:“都给我闭嘴!要吵出去吵去!”
季明韶斜了罗解一眼:“听见没?出去。”
“宁妹妹是让你出去。”罗解也不肯罢休。
“你俩都出去!”阮宁再也忍耐不下去,一手一个推出了门外,啪一声关上了门。
世界终于清静了。
“娇娇你在哪里给我找的病娇?幼稚死了好不好!”阮宁嘟囔着,“头一次见面也不这样啊,真是受不了。”
“有的男人在恋爱时智商会瞬间清零,”标准女声悠悠地说,“恭喜宿主,这是好现象,证明病娇对你动心了。”
“所以他到底是哪里变态啊?难道是恋爱时智商太低?”阮宁问道。
标准女声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看起来宿主的智商也并没有比恋爱脑的病娇高嘛。”
阮宁:……
系统你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死真的是个奇迹啊!
第二天阮宁一开门,门外的台阶下立刻蹿出来一个人堵住了她,却是季明韶,他直直地看着她,问道:“夜里睡得还好吗?”
阮宁冷不防,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地说:“本来挺好的,现在被你一闹,反而不好了!你蹲在这里做什么?”
“我,”季明韶有点局促,“我怕那个蠢汉子夜里又来骚扰你,所以在门口守着。”
在山上过夜还是挺冷的,阮宁看他衣服上有些湿,大概是沾的露水,心肠不觉软了些,只是还没等她说话,便听见阮士信叫道:“病书生在哪里?”
跟着是罗解的声音:“那不就是?他一直纠缠宁妹妹,到现在都不肯走!”
昨夜太晚了,罗解没好意思找阮士信告状,所以一大早就冲过去找他,声称病书生上山捣乱骚扰阮宁,吓得阮士信立刻就赶来了。
“是你?”阮士信看见了季明韶,有些吃惊,“你就是病书生?”
“晚辈见过阮大侠。”季明韶老老实实地行礼参见。
阮士信有些懵,这可好,出门随手给闺女抢了个亲,居然抢到了鼎鼎大名的江湖人物?他由不得也怀疑起季明韶的目的,问道:“你到这里做什么?”
季明韶低着头,神情恭谨:“上次见面承蒙阮姑娘不弃,和在下定了亲,如今我事情已毕,特地赶回来成亲。”
阮士信更懵了,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要说单纯是过来和自家闺女成亲,一时之间他还真有点不相信,可人已经来了,成亲也确实是他承诺过的,难道真要把女儿嫁给他?那怎么成!这人浑身是毒,名声不好又是个病秧子,女儿跟着他可要受苦了!
阮士信看了罗解一眼,暗自可惜,这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多好,要是女儿喜欢他就好了。
“我都说了现在顾不上成亲,要先安顿山寨,”阮宁横了季明韶一眼,“不是让你等消息吗?”
季明韶倒也不恼,立刻答道:“好,那咱们先安顿山寨。”
“那就去工地!”阮宁率先走了过去。
阮士信趁空抓住了罗解的手,悄悄地说:“大侄子,加把劲儿,别让那个病秧子抢先了啊!”
罗解眼泪都快出来了,虽然在病秧子手里吃了亏,但有未来岳父支持,他很有信心!
工地上还在叮叮当当地敲打着盖房,季明韶拿着纸笔在一边画图,边画边跟阮宁说:“昨天我上来时观察了山势和你们的守卫情况,二龙山易守难攻,但现在的布防有些缺陷,还需要改进,我已经标在图上了。再就是山上没有饮食,如果想长期固守,一要买粮屯粮,二要开荒种地,后山有一大片地方土地肥沃,地势也比较平坦,现在播种的话,还来得及种一茬麦子,菜蔬也可以赶着种上一些。”
他的图画的很不错,阮宁有些惊诧,没想到这人只是上山一趟就有这么多想法了,还真是个人才。
两个人越说越投机,看得在一边锯木头的罗解眼红极了,忍不住把锯子往地上一扔,喝道:“病书生,敢不敢跟我打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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