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脱!”阮宁气急败坏地说,然而已经晚了,里衣落在他脚边,露出了坚实的胸膛,如今他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单薄的底裤。
身材真不错。阮宁一只手捂着胸口的布巾,另一只手捂着眼睛,从指缝里偷偷看了一眼,跟着又是一大瓢水冲他脸上泼上去,趁他捂眼的功夫,她嗖一下跳出浴桶,向门外蹿去。
被水迷了眼的林阶模糊看见一个身影一闪而逝,他眼疾手快立刻伸手去抓,却只抓到一条湿漉漉的布巾,那人得意地冲他一笑,擦掉眉睫间的水雾,林阶发现她竟然穿着小衣和里裤。
原来是早有防备,然而薄薄的衣服打湿了贴在身上,比没穿更加诱人。
林阶追出去时,阮宁已经披上了他的外袍,人站在门边抓着门栓,笑得像只狐狸:“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开门,让他们都看看光着身子的林首辅。”
林阶冷哼一声,沉声道:“你试试。”
话音未落,阮宁已经被突然迫近的他拽进了怀里。
男人的脸压下来,阮宁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上沾着几粒小水珠。
现在还不是让他得手的时机,阮宁皱起了眉头,轻声道:“疼。”
尾音颤颤的向上扬,像带了一把小钩子,勾住了林阶的心。
“哪儿疼?”
他下意识地伸手,却被她挡住了,她带着一身的水汽,湿漉漉地看着他,轻声说:“别,现在不行。”
林阶瞬间便听懂了。
就算那样不行,总也得给些甜头,稍慰焦渴。
清凉的药膏沁入肌肤,痛感减轻了不少,阮宁趴在床上,通红的小脸严严实实地埋进被褥里,哪怕呼吸困难也决不肯露出分毫,林阶摩挲着指尖未干的药膏,努力稳住动荡的心神,哑着声音说:“睡,明日还要赶路。”
但她睡着了,他却心痒痒的大半宿都在翻腾。从前喜欢拥着她睡是因为可以睡得安稳,如今拥着她,真是精神焕发,毫无倦意。
眼前不断闪现那些工笔细描、形神兼备的画图,林阶在脑中与她一起纠缠,为所欲为。
可是她不肯呢。想必要等到返京成亲之后,才能一一实验。
那就尽快弄完所有的事,专心与她探讨其中的奥秘。林阶瞬间做出了决断。
第三天入夜时,他们赶到了使团落脚的驿站,米易的信鸽几乎同时赶到,原来王孟甫被软禁之后,王氏日日到府中吵闹,死活要带走王孟甫,而暮松斋的守卫也截杀了几个试图杀林思灭口的死士。
林阶将纸条在灯上燃尽,眉间浮起一抹戾气。他很怀疑这次吴次辅突然摔伤临时找他代替出使是胡太后的手笔。但不管是与不是,胡太后都已经触及了他的底线,这几日忙着赶路没有处理,如今腾开了手,正要解决她。
“李盛。”他唤了一声,李盛应声而入,低头待命。
“五日之内,将胡太后父兄的丑事在京中散布开,同时护送苦主到京城告御状。”林阶低声吩咐道。
李盛很快消失在黑夜中,林阶眉间一片漠然。胡太后的哥哥强抢民女还打死了人,她父亲为了替儿子遮掩,竟试图杀掉所有的知情人,前次他亲自去登州解决了后患,安抚了苦主,为的是不让明侑被胡家人连累了名声,但如今看来,不必再为胡太后留情面。
明侑是个分得清轻重的,母子情分再重,江山社稷仍旧要排在前面。
安排好各项事务后,林阶这才取了药膏回去卧房,阮宁还是趴着睡,被子没有盖严,露出了一小截白白的腿,还有光裸的脚踝。
林阶舔舔唇,轻手轻脚走近了,忽地在她脚踝处一咬,低声笑道:“睡着了吗?”
“睡着了。”阮宁飞快地缩回脚,又扭了几扭,将被子压在腿下。
“睡着就好了,我做什么你都不会知道。”林阶说着探手进去,握住了脚踝,慢慢向上。
“没睡!”阮宁连忙睁开眼,努力向回缩脚。
“没睡更好,活色生香的,更有趣味。”林阶笑得十分贼。
该死,怎么说都是他占便宜!
阮宁一脚踢在他手上,嗔道:“说过不许动手动脚的!”
“我说的是给你涂药,”林阶抬眉,故作惊诧,“你想歪到哪里去了?”
阮宁红着脸夺过他手里的药膏:“不用你涂,我能够着!”
“是么?”林阶隔着被子轻轻拍了下她的屁股,笑道,“这里也够得着?”
流氓!阮宁咬牙切齿,得了便宜还卖乖,弄死他!
“好了,不逗你了。”林阶见她气得鼓鼓的,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脑袋,跟着在她身边躺下,问道,“你娘对你好吗?”
“还好?”阮宁努力站在原主的角度来思考这个问题,“管吃管喝,嘘寒问暖,除了总想拿我贴补她娘家侄子以外。怎么了?”
林阶的脸色阴沉下去,冷冷地说:“她这几日总为了王孟甫去府中吵闹。”
阮宁很是头疼,叹道:“我这个糊涂娘,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好办。”林阶阴冷冷地说,“她无非觉得你是女儿,早晚是别家的人,侄子才跟她最亲,既如此,那就让米叔给你爹纳一房妾,好好生几个儿子,我看她还有没有精神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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