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她已经知道了真相,肯定能对症下药,夺回他。
京中风云诡谲,往边境去的路上阮宁和林阶却是一路撒狗粮的的画风,比如今日,阮宁就穿着男装,在林阶的指导下学骑马。
衣服是林阶的,她身量娇小,穿起来就像小孩儿偷穿了大人衣服一样滑稽,但是没办法,林阶这个变态绝对不会答应她穿别的男人的衣服,于是她就把宽大的衣角全塞在衣带里,裤子扎进靴子里,小风一吹,整个人都鼓成了一张帆。
林阶大笑起来,促马追上她,待两马并行之时突然按住马鞍跳了过去,抓住阮宁的马辔头,很快坐直了搂住她,笑说:“姿势不对,来,腰直起来,靴子要蹬紧马磴子。”
侍卫们一脸漠然地看着别处,心里却都是翻江倒海,这还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大人吗?老年人谈情说爱起来真是风骚的可怕!
几日后使团到达边境,开始了和谈。每天都是唇枪舌战,协议上每一个字都在反复争论推敲,改了又改,争了又争,半个月后,和谈的一切终于敲定,林阶大笔一挥,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正式宣告与蛮族结束了在边境持续多年的零星战斗,进入和平阶段。
这晚的宴会过后,林阶带着微醺回到房中,正看见阮宁在灯下看信,他凑近了将下巴搁在她头顶,一看信的内容不由得嗤的一笑,原来是王氏写信跟女儿诉苦,道是阮老爷正在商议纳妾的事,要女儿出头替她讨公道。
“还笑,”阮宁没回头,只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都是你的鬼主意,我娘彻底慌了。”
“这样不是挺好吗?”林阶随便在她头发上蹭了蹭,跟着把人往前一拱,挤在她身后坐了下来,顺手捞起纤细的脚握在手中揉捏着,“自从这事出来以后,你娘再没去府里闹过。”
他的手在足底来回流连,阮宁觉得有些痒痒,啪一下打在他手背上,娇嗔说道:“你要把我挤掉下去了。”
“怎么会。”林阶又去摸另一只脚,顺手把人往怀里使劲搂了搂,直到严丝合缝,这才咬着她的耳朵说,“米叔找了促孕的药,过两天就给你娘送过去,估计她要有一阵子顾不上王孟甫了。”
阮宁被他唇齿的攻击弄得浑身酥麻,连忙转移话题:“你说我该怎么回信?”
林阶丢开手取了笔,蘸饱了墨递给她,说:“你告诉她找米叔拿药,就说是你替她求的。”
阮宁拿着笔,进退两难。写信?开玩笑,她那一笔毛笔字,比狗刨好不到哪里去,一写岂不是露馅了?这蹩脚的字千万不能写。
“来,我念你写。”林阶握住她的手,似笑非笑。
阮宁硬着头皮写了一竖,林阶放声大笑,一根指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面向自己,上下打量着她,啧啧赞叹:“难为你撑到现在,之前我就发现了,你那笔字,比刚开蒙的童子都不如。”
阮宁气坏了,原来他是故意看她出丑!她抓住他的手臂张口咬下去,他却比她更快,抢先把拇指指头伸进去撑住她的贝齿向上一抬,阮宁用力向下咬,他则用力向上,软软的小舌抵着指尖,异样的愉悦瞬间传递至身体的每一处。
林阶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跟着又塞进去一根指头,轻轻触了下小舌。
阮宁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向外顶了下。
林阶猛地压上来,狠狠吸住了她唇舌,以前所未有的力度用力翻搅着,带起一波又一波悸动。
他唇齿间有酒香,不多时阮宁也是微醺。
等头脑稍稍清醒时,人已经双双倒在床上,衣衫半褪,到处是深红浅红。
“林阶……”她声音涩涩地叫他的名字,牵起衣衫遮盖住露在空气中的肌肤。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许久才深吸一口气,道,“回去立刻成亲。”
阮宁睡着时,林阶仍然醒着,烛火摇曳,他贪恋地看着她安稳的睡颜,时不时吻一两下,她太娇嫩,哪怕只是轻轻的吮吸都会留下一个红痕,斑斑点点的,到处是他的烙印。
但是林阶心知,她给他的烙印却是在心上,一辈子都消不了。
只是不知道,她的心上是否也有他的烙印?
林阶难得有些惆怅,他可没有这个把握,虽然她几乎是任凭他为所欲为,但他看得出来,她并不像自己那么刻骨铭心。
他忍不住俯下身子,在她玉足最娇嫩处咬了一口。
“啊。”她从梦中惊醒,睁眼看是他,只嘟囔了一句“讨厌”,跟着又闭上了眼睛。
就是这种感觉,她信任他,依赖他,放纵他,但也不是非他不可。林阶有些郁卒,只能把人搂得紧了又紧,心想反正是他的人,怎么也跑不了,这辈子长的很,还有时间跟她算账。
尽快回京,尽快成亲,张敞画眉,他这半生蹉跎,今后也有一个娇人儿捧在手心。
因着林阶的催促,使团返程时果然比来时更快,阮宁虽是坐车,但这时候的车子比不上现代的舒服,晃上一天骨头架子都觉得要散了,林阶便每天夜里不厌其烦地给她按摩——当然,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醉翁之意不在酒。
数日后一行人终于返京,明侑亲自出城迎接,携手与林阶一起入城进宫,公事说完,明侑笑吟吟地说道:“老师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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