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扶苏他更加相信自家父皇的情报系统。他查不出来的东西不代表掌握着这个国家的皇帝查不出来,若是叶暮月有不对的地方,父皇想来也不会将之委以大用……还有人格魅力这方面,扶苏坚定的相信,就算叶暮月心怀他意,也肯定会折服在自家父皇的宏图大略之下。
…………
长公子想的稍微有点多,实际上嬴政压根不需要虎躯一震放一放王霸之气什么的等待叶暮月折服,以为……前面说过的,叶姑娘,她是个始皇脑残粉啊!
能够近距离瞻仰偶像,这样的巨大幸福已经叫叶暮月有点晕乎乎了。
一个没注意就忽略了来咸阳的路上遇到的新朋友……不过张良的捂着的马甲还是被保管的好好的没掉下来就是了。
在国家机器面前居然都没掉马甲,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世界的偏爱吧?
张良自己都有点不可思议。
却又有点庆幸在知道叶暮月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就提前开始准备,才有了现在的安全生活——不过难免要多念叨别离了的友人几句,居然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我果然还是小看了你啊,暮月。”
被念叨的叶暮月打了个喷嚏。
叶姑娘完全不知道张良通过他自己的脑补给她加了多少的设定,她最近可忙了。
并非是职务上的繁忙,事实上就本职工作来说,叶暮月还是挺清闲的。她现在是作为方士而被秦始皇招揽到手下的,虽说尚且还在考察期,但也正是如此,真正需要去做的事情并不多。方士内部虽有拉帮结派互相争斗的情况,但在叶暮月初来乍到就乖乖缩起来的情况下,也不会闲的来主动找麻烦。
徐福出海可就是明年的事情了,他们很忙的!
这么一对比叶暮月的确是有些格格不入,尤其是在她以方士的身份而长久的跟随在秦始皇的身边之后——总有人脑补一些奇奇怪怪的剧情。
还不一定会看场合。
每当这时候叶暮月都想一剑鞘抽过去。
不过这段时间里倒也的确是学习到了很多,秦国,不,秦朝风俗也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还读到了许多如今时刻特有的、甚至是没有能够流传到后世、而是失落在了茫茫的历史长河之中的诸子百家的学说典籍,以及最靠近撰写人真意的各种解读。就知识方面来说,进步不小。
最后,深刻的认识到了何为尽信书不如无书。
史书上公认脾气不好的暴君,竟然也会这么的好说话啊!
虽然说出来大概会叫许多人三观崩溃重组,但事实就是如此——秦始皇,他是个傻白甜。
前提是你满足某些条件,进入到这位古往今来第一位皇帝所划分的范围之中。
叶暮月不太懂自己有什么地方得了这位陛下的青眼才能够得到这样的待遇,也不觉得直接问是个好选择,但好意没有拒绝的必要,坦然接受并加以回报,这样……应该没什么问题吧?用这样的朴素思想说服了自己,叶暮月坦然的让自己接受了这堪称神展开的宫廷生活。
“暮月可知晓他人如何看待你?”某天,她所侍奉守卫的君主在批完了奏章之后这样问道。
抱着剑守在边上的叶暮月轻轻点头,道:“知道——但这不过小事罢了,陛下能够关注,臣实在惶恐。”
“只是惶恐?”玄色常服的始皇帝问道,“不求朕为你做主?朕主动提起此事,这可是难得的机会——真的不把握住吗,暮月?”
年轻的女冠并未改变主意:“陛下能够关心,臣自是铭感五内。”她道:“但陛下日理万机,臣的这点小事,又何必浪费陛下的时间呢?”
嬴政道:“流言再这么传下去,会发生什么——你该知道的,暮月。”
“他人之言,臣并不在意。”叶暮月说道。
嬴政问道:“纵使毁你清誉?”
说真的,这后果其实是不太可能的。要在宫里面传流言,干出这事的人怕不是个傻子,真当被打脸的秦宫主人不管事么?退一步说,就算真的是这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不得不伸出手帮助她、也有能力为她收拾残局的人也多的是。
再不济叶暮月还能自己动手清除后果,就是麻烦了点。
以上这些念头在心头掠过花费的不过只是短短一瞬,叶暮月心里想的和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她说道:“世上并不缺明达之辈。”
嬴政道:“人言可畏,言可噬人。”
叶暮月道:“陛下会叫此事成真么?”
“自然不会!”嬴政道,他亲自任命的人居然被传成那样子,这简直就是在打他的脸。宫廷里没什么风吹草动能够瞒得过这秦宫主人,早在刚有苗头的时候他便将其掐灭了,这时候说出来…………
也许只是教孩子吧。
已然人过中年的始皇陛下悠悠的叹了口气,觉得自从新找了护卫,他就像是多养了个女儿一样。
虽然亲生的崽子不少,但从没自己养过女儿、唯一亲手带大的扶苏除了是个儿子之外还十分省心的国君想:女儿真的要比儿子难养多了。
而且和新来的女儿还不是亲生的,连个名分都没有,对她好点都能引来一堆乱七八糟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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