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二沉默了半晌，撇了阿毒一眼，才又点点头。
“主子好么？”阿毒还是没有按他所想往前走。暗二皱皱眉头，才又点了点头。
阿毒这才笑嘻嘻地示意暗二先走，她紧随其后踏上了那条小道。
不远处，另一个黑衣人静静看着他们互动。当看到阿毒与那人一起走之后，他双手抱胸，思索了片刻，又悄然隐藏起自己的踪迹，跟上了前面两人。
阿毒和暗二又在林里转了两天，每到饭点，暗二都准时去抓小动物，亲自处理好给阿毒吃。阿毒受宠若惊，吃得倒是坦然。
又转了两天，暗二才带着阿毒出了林子。他们在官道上走了半天，一片高大的城墙映入眼帘。阿毒指着那座城，高兴问着：“那是京城了么？”
暗二朝那城望去，眼神复杂。他闭上眼深吸口气，点点头。阿毒一听，率先往那城的方向跑去。
城门口有士兵守卫，却没有像那天进宣城那样排查。阿毒跑到城门口处，朝不远处的暗二招招手让他快点，自己又兴奋地跑进了城门。
城门正中，高高悬挂的牌匾上印刻着两个大字——卫城。
第9章 诛杀
暗二熟门熟路地带着阿毒往偏僻地方走，在一个小巷子深处，他们停在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子外。
入住当晚，暗二在厨房忙进忙出。阿毒几次想要偷看，都被暗二逮了个正着，轰了出去。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阿毒才看到晚餐的全貌。六盘菜、两盆汤，一共八样，摆了满桌！
菜刚一上齐，阿毒欢快地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口鱼肉放入嘴里。暗二瞧着她吃饭的模样，眼里渐渐泛出笑意。
满桌子的菜，被阿毒扫了个七七八八。她打着饱嗝摊在椅子上，丝毫没留意到一旁的暗二正仔细地擦拭着佩剑。
时间悄然而逝，暗二的剑擦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重重摆放在床边，睡了。
第二天，阿毒一个人稳稳当当在街上走着，暗二躲暗处用石子引着她前进。在街上走了大半天，暗二选的路人越来越多。
阿毒在集市前停住脚步，任由小石子打在她的脚背上。集市上，人挤人，看着热闹非凡。阿毒看得目不转睛，傻站在太阳底下晒了个大红脸。
然后，她闭眼、叹气，转身离开了。
暗二的小石子停顿了半响，才又开始出现。阿毒沉默，着继续跟着石子走。一直走到正午，阿毒又呆愣愣站在了早已满座的酒楼前。
这一次，阿毒想也没想，直接转身离开。小石子一下又一下掉落在她面前，她也不理了，一路往回走，风风火火回了小院子。
直到没了外人，暗二才从暗处出现。他右手握剑，抱胸挡住阿毒进屋子的路，低沉的氛围表示着他的不满：“你识破我了？”
“诶？你能说话了？”阿毒惊奇反问，“识破什么？”
暗二额头眉间紧皱着，握剑的力道不由加大。阿毒抬头望着他，等着答案。
晌午太阳火辣辣的，阿毒摸摸额头，有种湿漉漉的感觉。她眨眨眼，叹了口气，无视了赌气中的暗二，径直绕过他往屋里走。
再晒下去，她就要冒汗了！
忽然，明晃晃的剑尖直指阿毒的咽喉！
“诶？”阿毒僵在屋门口，疑惑不解地看了暗二一眼。
“你这个妖女！人人得而诛之！”暗二一把将带了一路的面巾扯掉，露出了自己的脸庞，赫然是陈督！
陈督提剑逼近，阿毒不由得步步后退。明晃晃的剑尖，看着就能感受到肉疼。只是，后退归后退，阿毒脸上淡淡的，并不是很在意：“你能诛就诛吧！别后悔就行……”
“你！”陈督被气得满脸通红，抵着阿毒咽喉的剑尖抖了抖，“软骨散被避开！陷阱又被识破！我就不信了，利刃都伤不了你！”
“有陷阱？”阿毒听了一半，很是惊奇，“哦对了，毒对我都没用。”
陈督看着阿毒不似作假的表情，心中怒火翻腾得更加厉害。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手中蓄力，将剑狠狠往前送去！
“叮”的一声脆响，陈督的剑被那力道打歪，地上又掉落了一颗小石子。随即，一个黑衣人破窗而入，刺来的剑刚好挑开陈督被打歪的剑！
“你也是暗二？”阿毒听见声响，睁开双眼，一下便看到标准的暗二服饰和佩剑。
第10章 暗二
面前的身影顿了顿，陌生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走无奈：“我才是暗二……”
“哦。”阿毒继续睁大眼，也不表达对这件事始末的好奇。
“你主子是忠良，你为什么要助纣为虐？”陈督双目圆瞪，熊熊怒火在里头翻腾。他抽剑回身，又顺势递出。剑招凶狠，招招直指暗二的要害！
暗二沉默应对，将陈督的攻击抵挡得密不透风。陈督越打越愤恨，章法全无，只剩乱砍一通。暗二应对得越发轻松，这才开口道：“主子派我来。”
陈督攻击的动作一顿，眼中狠绝间流露出丝丝疑惑。一瞬间，他想起上次围捕时，拼命为阿毒抵挡攻击的那个人。这里头，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清楚的隐情？
“主子让我转告你，阿毒死了，这座城恐怕都要陪葬了。”暗二平静地转诉，凉凉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陈督思绪一顿，几乎是咬紧牙关奋力从牙缝中努力挤出话来：“他威胁我？”
暗二不言不语，没否认也没确认。反正他就转诉了，怎么理解不是他的事。他的本职工作是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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