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鼓的怒火一滞,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些白痴。霎时间,本就脸皮薄的人,脸色红成猪肝一样色。
舒敛瞧见了,更是笑得乐不可支。
陆封也不打扰两人联络感情,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看着。舒敛又逗着石鼓玩了会,才惋惜地摇着头,对气鼓鼓的石鼓说道:“你还真是一碰到医学有关的就犯傻。”
石鼓刚想开口反驳,舒敛赶紧又接着说道:“你别不信!封儿都说阿毒完全好了。完全的意思,就是连同她的毒都恢复了。你说你要怎么进去?”
说完,舒敛还不忘朝着石鼓挤眉弄眼,一副戏谑的神情。
石鼓听完舒敛的话一呆,瞬间觉得自己果然是犯蠢了!这么简单又重要的事情,他怎么就没想到呢?早知道就先别让自家主子喂药了,那样他好歹还能多摸上几次!
当然,这种想法,也就只能是个想法。石鼓是丝毫不敢让陆封知晓的。
“那少爷怎么还是冷飕飕的呢?”石鼓注意力一被转移,一下子就留意到了陆封。陆封扫了他一眼,无奈地叹息了声。
舒敛一听,赶紧将话题截了下来,兴奋抢答道:“因为他也不能摸小阿毒了!”
“原来少爷和我一样的心思啊!”石鼓恍然大悟,话未经大脑就直接冒了出来。
一时间,陆封的笑容更甜了,气温也更冷了。舒敛心虚地偷偷觑了陆封一眼,赶忙从地上爬起来,假装很忙碌地跑了。
只有石鼓,还呆呆的为找到知己而高兴。他双眼发光,整个人几乎贴在了陆封身上:“少爷,你也觉得阿毒很奇特对不对?那就是个奇迹啊!”
“你说过我也是奇迹。”陆封和蔼笑着,扶着石鼓的肩膀将他转了个方向,面向院门口,“三皇子刚刚和我说了,想向你讨要新研发的药。你快去追他。记得要看着他吃下去。”
“可是少爷,刚刚没听三皇子说起啊。”石鼓懵懵懂懂的,一颗心都挂在了阿毒身上。
“他自己不好意思说。”陆封脸色毫无变化,整个人正直得不得了,“估计待会也不好意思应。你是知道的,那种药,是男人都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的……”
“我明白了!我会偷偷给他下了,不会损他的面子的!”石鼓一听,领悟了。他信誓旦旦地说完,就追着舒敛的方向去了。
陆封远眺石鼓的背影,心中甚是满意。
赶走了不相干的人,陆封又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房间里头,阿毒的高烧已经完全退了,可人还是昏迷不醒。至于她身上的毒性恢复了几层,陆封也不知晓。
阿毒一日不醒,陆封的心始终不够踏实。
在问过石鼓之后,陆封开始每天喂阿毒一些鹤顶红。就这么一直连喂了两日。待到第三天,陆封正将药瓶子打开,低头,一眼便瞧进了阿毒黑白分明的眼睛里。
阿毒刚刚清醒,人还有些混乱。她恍惚地盯着眼前的人看,不知身在何处。直到眼前的陆封忽然绽开一抹笑颜,阿毒才猛地从迷蒙中回过神来。
她面无表情地看了陆封许久,又缓缓移动视线,盯住他手上的药瓶子。
药吃得多了,阿毒好歹还能辨别一下品种。看着这种顶级鹤顶红出现在陆封手里,她的目光诧异中又带着些了然:“你要给我下毒?”声音依旧暗哑无力。
陆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药瓶子,有对上阿毒审视的目光,轻轻地长吁一声。他举高手中的瓶子,对阿毒摇了摇,放缓了声音说道:“这是治病的药。你高烧不退。”
阿毒顿了顿,沉默许久才接着说:“其实你不用救我。”
陆封想接着说什么,却被阿毒截住抢先说道:“我们两清了。”
所有喜悦的心情,随着阿毒的这句话,瞬间恢复了平静。陆封紧了紧手中的瓶子,抿着嘴说道:“两清了,我也可以继续救你。”
“我不需要!我们两清了!是你说的!”阿毒瞪了陆封一眼,眼眶中积蓄着泪水,悬而不掉的,让人看得心惊。
“阁主他们都死了!整个暗阁空了!”阿毒扯着嘶哑的声音叫喊着,眼泪终于滑落了下来,“我的家没了!我没地方去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呢?”
“他们路上一不小心把我闷死多好……”阿毒泪水直流,忍不住抽噎了起来。
眼前的陆封整个浸在泪水中,朦朦胧胧看不真切。可她顾不得那么多。多日来的委屈、担忧、害怕,一股脑儿涌了上来。阿毒哭得伤心极了,什么毒不毒的都暂时丢到了一边。
阿毒哭成了泪人儿。陆封双手成拳,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终仍是按捺不住,伸手将阿毒揽入了怀中。
他轻拍着阿毒的脊背,替她顺着气。阿毒哽咽着,打起了哭嗝。
“我不该那么说。”许久,陆封轻叹一声,挫败说道,“我那是气话。我气你真心想将我毒死。”
“明知道我怕蛇,还放银环蛇咬我!”阿毒在陆封怀里,猛地抬起头,控诉道,“我不该杀你么?你是我谁啊!”
“该!该!你刚醒,就别哭了。”陆封放软声音,有些手足无措。平日里,呆呆傻傻的阿毒很好糊弄。可现下这大病初愈、病恹恹的阿毒,却十足的不好对付!
没想到,陆封的话音一落,阿毒“哇”的一声,哭得更加惨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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