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纪元彬眼神阴沉的扫过毛禄。
“对呀,人呢?”毛禄装腔作势的在狱内走了两个来回,用一种终于回过神来,蠢不可及佯装发怒的道: “来人,捉拿逃犯施雪菲。”
作者有话要说:
看多了清穿剧,想着写一本明穿小说。有喜欢锦衣卫的读者吗?过去不喜欢,不代表现在不喜欢,说不定看着看着就喜欢上了呢。
喜欢就收藏,喜欢就点评。欢迎考据,反正历史学得还不错的我,知道中国王朝,有史料记载的,延续时间第二长的就是明朝了。
第2章 跟锦衣卫一起逃
缩身蹲在黑暗里的迟雪,听到头顶上阵阵气急败的叫骂声,本还神情呆滞的瞪着眼前一片漆黑的她,终于有了一丝知觉。
抬起之前一直捏着手机的手,手指轻动,想看看时间,手指尖痛得像要从掌中断掉一样,她皱眉低头,手心里的东西又冷又硬,粗糙不平,根本不像手机光滑细致的触感。
这是穿越了吗?
大学?
不对,刚才被一个陌生男人拉下土坑时,对方的穿着打扮没有哪一点跟大学生有相似之处。
再想起他拿匕首挑开绑自己的绳索时,手起刀落也是利索得很,跟只会在“王者荣耀”里扮英雄的同学不在一个频道。
她蒙圈的脑子一直没有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更不曾做出任何反抗的举动,反倒是身后的男子大气不敢出的,贴在她的身后,微微憋着气。
但觉口鼻间有一只粗手按着,似是怕她发出声音。
终于上方的声音渐渐安静,那只手才慢慢放下。
“走,施姑娘。”男子压着声音,随手一掀,将头顶上方的一块木板移开,钻出了地洞。
“你叫我什么?”迟雪借着透进的光,终于看清楚男子是在向自己说话,“你是谁?”
“我叫杨荣。施姑娘莫怕。”
听到对方浓重的南方口音,迟雪似有亲切之感,南京话她听得懂,这黑如狱牢之地的坑洞,她也不想呆,伸手给那男子,顺势爬出来。
杨荣不等迟雪站稳,将一套衙役的衣服披在她身上,吩咐道:“此地不能留,换上跟我走。”
见她眼色迟疑,杨荣催促道:“快走,再晚,他也救不了你。”
“他?他是谁?”迟雪脱口道,扯到了嘴角的伤口,痛得她从喉间发出“嘶嘶”的声音。
杨荣闭紧嘴巴,似乎不便说出那人的名字,只捏着迟雪的手腕,往外边走边低语一句:“两两莲池上,看如在锦机。”
迟雪听到娇身一震,摸着身上的衣服,再看眼前杨荣,跟公司里看到的明朝衙役服饰,颜色款式竟然有八分相似,这回肯定加认定,自己真不在现代,而是穿进了自己写的书里。
杨荣念的这句诗正是自己写进剧本里的,还曾被同事拿来调侃她思春太久,因而记得极深。
回过神来的迟雪匆匆把衣服拢拢,脚步不停的跟着杨荣向狱外走去。
一路上,已被打点好的各个关卡,凭借着杨荣手中的牙牌畅通无阻,迟雪暗自庆幸,这种认牌不认人的地方,总算有那么一丁点的好处。
京城城南脚下。
鹤鸣居。
店家早早挑出酒旗,上书一列工整的大字:“本店出卖四时荷花高酒”。
字体虽不漂亮,但在阳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来往的食客一见,不由驻足。
门口头戴方巾,身着紫衣短衫的年轻男子,热情的招呼着:“客官这边请。”
只见小二向门口支起的凉棚,躬身作了个请的手势道:“今日客多,各位要不在这先坐着喝些酸梅茶,解解渴。”
毛禄心有不满,伸脖往里看了看,已是商客满座,回头向纪元彬道:“纪大人,您看这里太挤了些,要不换一家。”
纪元彬仰头看着二楼默然不语,他身后的杨士奇和曹丁却笑着互看了一眼,一前一后跨进小酒店内。
小二一见是他们,马上扯开嗓子冲内里喊了一句:“二楼雅座请。”
毛禄来这店子没有十次也有八次,这家店一楼不过四张桌,二楼他连去都不曾去过。
时常店内坐满了人,他还要等上一波客人走了,他才能进到店里,寻到个空位吃饭。
这回,他是见识了什么叫官大一级压死人。
况且眼前的纪元彬还是个总旗,比起他领着十来个人的从七品小旗来说,那还是大了足足两级。
当下垂下手,没有之前的一脸主人样。
二楼的雅间不比一楼拥挤嘈杂喧闹,关上门时,立时安静了不少。
一排梅兰竹菊的屏风,将窗□□进的毒辣阳光减弱三分,窗口的边沿处正放有一盆刚刚开放的粉色牡丹花,几片如绸的花瓣掉在了窗沿之上。
纪元彬走到窗边,随手拈起其中一片,向正在跟小二点菜的毛禄看去。
“烧香菇、炒大虾、田鸡腿、笋鸡脯、油煎鸡、炙鸭、一捻珍、水煠肉……另外……”毛禄没有再说下去,拿眼瞟着菜单子,似乎在等人发话。
杨士奇和曹丁同时向纪元彬看去,只听他若有所思的道,“再上一个清炒时蔬吧……”
等他报完菜名,小二眉开眼笑的把单儿一收,退了出去。
四个人,八个荤菜,足见作东的这位有多豪气。
本来诏狱跑了施雪菲,是件大事,各个关卡设下,但追了大半天,根本没有找到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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