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回去之后,还是可以与燕辞斗的。
也顾不得会有路过船只上的人会看到,云亭从秦南星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肢,胸口贴着她的后背,姿态亲密,“你高兴,为夫就高兴。”
秦南星偏头,刚想要同云亭说话,不远处一艘船经过,而甲板上的几个锦裙女子一闪而逝。
“咦,那不是惜儿吗?”
听到娘子的话,云亭终于从她后颈抬眸,看向对面的游船,被一众女子围在中间的,恰好就是他的亲妹妹,云亭眼神不变,淡定道,“大概是她之前的那些闺中密友。”
旁人都不认识,唯独云惜身旁的那个叶檀玉,云亭识得。
这还是因为,上次他借净梵大师的嘴,将凤命之事禀给皇上,顺势让人给他看了叶檀玉的画像,不然,对于这些花枝招展的女子,他还真分不清谁是谁。
云亭松开自家娘子的腰肢,改为牵着她的手,低眸道,“这些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娘子,离叶檀玉远一点。”
秦南星觉得男人看事情的重点跟女人看事情的重点真的很不一样,她分明是想要云亭看惜儿旁边的那个裴清如,云亭竟然跟她说叶檀玉。
“你没看到惜儿身边那个女子吗?”秦南星手捏着下巴,眉头轻蹙,“她怎么会在这里。”
里面可没有云怜舞,云惜不带自己的亲妹妹出来,怎么带了个继母的侄女来这种场合。
细细一看,云亭还是只看到云惜身旁的叶檀玉,以为娘子说的是她,“为夫说的就是叶檀玉,她与惜儿乃手帕交,在惜儿身边没什么奇怪的。”
“哎呀,我说得是另一个!”秦南星没好气的捏了捏云亭的手心,示意他往另外一个方向看,“那么温婉可人,清雅如莲的姑娘,你怎么就看不到,昨夜才见过的。”
一听娘子的话,云亭扭头一看,何时见过那个女子,云亭垂眸看向自家娘子,心中怀疑,娘子是不是在试探自己?
于是乎,云亭慌了,立刻表忠心,“娘子,为夫昨夜根本没有出门,从头到尾都跟你在一起,哪有空闲去见别的女子。”
秦南星哭笑不得,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云亭,可是,真的想笑。
见娘子笑的眉目娇艳,云亭无奈又无辜的扶着她,完全不明白娘子为何而笑。
笑够了,秦南星扶住云亭的手臂,用潋滟的桃花眸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忘记了,昨夜云夫人身旁带着的那个姑娘,裴清如。”
云亭这才了然,虽然没记得人长得何样,但是却记得云夫人介绍的这个名字,冷峻的眉眼微凝,“不对,惜儿为何带着她?”
秦南星笑容戛然而止,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
两人所处的位置,恰好在云惜她们那边是看不到的。
相距不远的华丽船只上,云惜即便是离开了两年,再次回来,依旧是所有人的中心,而裴清如便显得极为黯淡,即便站在与云惜同样耀眼的位置上,可是光芒却被遮掩的一干二净。
宛如误入仙鹤群中的丑鸭子,格格不入,灰头土脸。
偏偏云惜握着她的手,势必要将她拉入所有的话题中,可裴清如完全插不上话,她们这些贵女们谈论的首饰,绸缎,甚至于男人,她都听不懂。
唯独其中一女子提起云亭之时,裴清如才眼睛亮了亮。
她知道云亭,姑母曾说过,只要她表现的好,便会将她嫁给云亭为侧室,那么矜贵迷人,优雅冷峻的男人,一想到会嫁给那样的男人,即便是为侧室又如何,为妾她都愿意。
而云惜时刻关注着裴清如,见她神色终于有了波动,便含笑对叶檀玉道,“我这妹妹,年方十六,也到了许配人家的年纪,玉儿,你瞧瞧有什么青年才俊可与如儿相配。”
裴清如白皙的脸上顿时涨红,“惜儿姐姐,我……”
叶檀玉上下打量了她一眼,似是为难,“惜姐姐,这位妹妹虽然才貌双全,可家世是个大难题,要想给好人家当正妻不行,当个侧室倒绰绰有余,只是不知……”
“若是侧室,怎么轮得着旁人,玉儿你是不是故意惹我生气?”云惜愠怒道。
云惜随即对羞愧尴尬不堪的裴清如说道,“如儿,你可愿意嫁给我兄长为侧室,若是愿意,我这就跟嫂子说。”
“怎么着咱们都是一家人,你这么好,怎么能被旁人侮辱。”
听到云惜的话,裴清如感动不已,“惜儿姐姐。”
可是就在此时,叶檀玉身旁那个金尊玉贵的侯府小姐不屑的看向裴清如,“玉姐姐,您是离开京城时间长了,不知咱们云大将军如今何等尊贵,恐怕这位裴小姐,别说侧室,连妾的资格都没有。”
叶檀玉也跟着赔笑,“惜姐姐,是这个事,咱们这些未出嫁的妹妹,个个皆是家世才貌上乘,都想嫁给云大将军为侧夫人呢。”
“这位裴小姐,确实不够看的。”
不是嘲讽的语气,而是怜悯的语气,这些天之骄女,根本没有将裴清如放在眼中。
云惜听到她们的话,与叶檀玉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方让人扶起红了眼眶,一脸羞耻不安的裴清如,“来人,将裴小姐先扶进船舱内休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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