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桉塞给岳岫一张餐巾纸,恨铁不成钢:
“你傻啊!这事还能同意!”
岳岫声音带着哭腔:
“我不同意有什么办法!就算我同意了他还能外面找人呢!”
岳岫压着嗓子,埋头痛哭,蒋桉看着她,无力感爬满了全身。
岳岫胡乱擦着眼泪抬站了起来:
“我得去睡觉!我爸妈明天来,不睡我没精力!”
蒋桉吐了一口浊气。
蒋桉在沙发上睡了一宿,早上起来头疼的张不开眼睛。
刷牙的时候看着镜子里疲倦的一张脸,打了个喷嚏。
岳岫爸妈下午时候到的,蒋桉把小圆带到卧室,关上了门,顺手拿了本故事书,给小圆讲故事。
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听不清晰。
蒋桉心不在焉的念着故事书,小圆忽然扯了扯蒋桉的衣摆。
“蒋姨。”
蒋桉回过神,摸摸小圆的头:
“怎么了,小圆,故事不好听吗?”
小圆摇摇头,小声的说:
“蒋姨,我爸妈是不是要离婚了?我要有后妈了是吗?”
蒋桉脸色一变,压住愤怒的情绪,柔声的说:
“小圆,你听谁说的啊?”
小圆笑了笑:
“我知道的,蒋姨,我爸要娶后妈了。”
小圆歪着头,指着另外一本书说:
“蒋姨,你给我讲这个吧。”
“啪啦!”
一声玻璃摔碎的声音隔着卧室门传来进来。
小圆看着蒋桉笑的很甜:
“我喜欢这本。”
“我到底是不是你们亲生的!”
岳岫的声音很大。
说完这句声音又低了下来,细细碎碎的声音听不清楚。
蒋桉打开那本故事书,是《皇帝的新衣》。
“许多年前,有一个皇帝,为了穿得漂亮,不惜把所有的钱都花掉……”
蒋桉记得这个故事,她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读给小圆。
小圆歪头,冲着蒋桉笑:
“蒋姨,这个皇帝真傻。”
蒋桉点点头:
“是啊,真傻。”
小圆跳下床:
“蒋姨,你看我画画吧!”
……
岳岫到底离了婚。
小圆的监护权给了岳岫,张家父母为了张永赫所谓前程,妥了协,岳岫分到了正在住着的一居室,这套小房子张家父母给的不情不愿,手续是张家父母办的,除了民政局办离婚手续外,张永赫再没出现过。
岳岫对张家父母的冷嘲热讽视而不见。
蒋桉走的前一天晚上,岳岫拎回来几箱啤酒,两人一罐接一罐,聊些不着边际又没有营养的往事。
蒋桉喝多了,浑浑噩噩的睡了过去,睡意和酒意之下,她听到有人在耳边翻来覆去的说着: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恍惚间又像是陷入了梦境之中。
……
蒋桉去漆石山市很是匆忙,手机的充电器没有拿去,岳岫那边兵荒马乱,蒋桉在手机电量即将耗尽的时候给丁姐发了条微信,索性关机了。
插上充电器,开了机,手机响个不停。
各种社交APP右上角冒出来红色图标。
蒋桉挨个看,一一回复。
赵之逸发了条微信。
蒋桉在火车上才想起来赵之逸约了她第二天去看战斗民族的踢踏舞,在微信上匆匆发了句:临时有事要离开沄州几天。
而赵之逸回的什么她已经忘记了。
赵之逸发了不多,蒋桉点开对话,看到了赵之逸的回复。
ZZY:嗯,好,回来的时候说下。
下面一条是两天前的:还没回来吗?回来联系我。
蒋桉正要回复,丁姐的信息发来了:小马还没回来,小张在跑特点那边,还好没出什么乱子,招聘那边我看了几个还不错的,没定下来,正着急呢,刚好你明天再面试一下,我这就给他们发信息明天来面试。
蒋桉退了出去,回复丁姐,一来一往,聊到后面蒋桉不停的打哈欠,匆匆跟丁姐打了个招呼,手机从手里滑了下去。
蒋桉睡的很快,仍是睡的不踏实,一个接着一个的梦。
……
蒋桉离开沄州一个多星期,昏头昏脑的忙了两天才把积压的工作处理的七七八八。
跟赵之逸的聊天记录被新翻上来的各种信息压了下去。
小马终于从漫长的婚假中销假归来,老张听说后专门杀到金风商务小区,抓住小马一顿臭骂。
再次见到赵之逸是一个星期以后,星河竣工了,小马食物中毒躺在附近的社区服务站输水,格瑞作为材料商之一,要去参加竣工酒会,蒋桉只得临时上阵拉着小张去了。
赵之逸瘦了一圈,穿着白衬衣,没打领带,深色裤子,一手拿着一摞文件,一手插兜,站在人群外围,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蒋桉与星河老板、特点那边来的一票大大小小的各种领导虚情假意的寒暄了一圈。
再回头,赵之逸仍是一个人,坐在了边角处的椅子上刷手机。
蒋桉走了过去,坐到赵之逸旁边的椅子上。
赵之逸回头看着蒋桉,脸无表情,蒋桉张嘴想说话,画到最边咬住了下嘴唇。
蒋桉靠在椅背上,放松了身体,这些天积压起来的疲倦涌了上来。
她不是不懂赵之逸这些天的一言一行代表了什么。
受宠若惊以后的蒋桉理所当然的接受了赵之逸的示好。
为什么不呢?赵之逸这个人不管是在连水市实验高中还是在沄州,都是闪着光的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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