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灯光打下来,蒋桉心安了很多,又坐回沙发上,捡起手机,忽然想找人说话,火急火燎,心跳的很快,她难受的很。
蒋桉打开微信给傅云知发了条信息:云知,你在忙吗?
傅云知一直没回。
点开朋友圈,岳岫的朋友圈好几天没更新了,最上面的是小圆小脸严肃的在读春江水暖鸭先知。
蒋桉把微信的通讯录从头翻到尾,退出微信。
打开QQ,又关掉。
点开微博,微博刷新的声音响了一下,蒋桉手指没动,摁了下边的圆键。
傅云知跟蒋桉说过很多次,蒋桉,你得多交朋友,你不能老一个人。
蒋桉每次都说我有啊我有啊,我朋友圈每天都能被刷爆,空间每天都有人晒娃!
可是朋友那么多,我就只有你一个。
蒋桉跟傅云知大学同校不同系,蒋桉油画系,开学报到去晚了,美术系的宿舍已经满员,宿管把蒋桉安排进了经管学院的宿舍,跟傅云知做了四年室友,那时候她两关系很一般,蒋桉跟傅云知的同班同学宋明彧谈恋爱分分合合,姿态并不好看,蒋桉知道那时候的傅云知挺看不起自己。
不怪当年傅云知看不起蒋桉,现在的蒋桉偶尔想起前尘旧事,也很看不起那时候的自己。
每个陷入爱情的人都是脑残,那个陷的最深的无药可救。
工作了两人关系忽然好了起来。
可是两人都很忙,忙着工作,忙着挣钱,忙着存钱,相约老了以后两人进一家养老院。
傅云知曾经还跟蒋桉说,要蒋桉做她婚礼唯一的伴娘,后来两人只聊养老院,偶尔吐槽身边的极品男人们,爱情,婚姻,这些她们曾经憧憬过的东西,已经远离她们的生活很久。
蒋桉在包里摸出根发绳,把齐肩的头发扎到头顶团成一个丸子,踢踢踏踏去洗刷。
刷牙,洗脸,脱了衣服洗头发冲澡。
洗完蒋桉才意识到不仅要换的内衣裤睡衣没拿进来,浴巾毛巾也没拿进来,连拖鞋都没穿进来。
拖鞋在门口,浴巾洗了,还晒在阳台。
蒋桉拿着花洒真想给自己脑袋来一下。
这就是蒋桉为什么多花点钱一个人住都不愿跟别人合租的原因,丢三落四,时不时给室友上演一场室内果奔,那画面太刺激,蒋桉不敢尝试。
蒋桉在脏衣服篮子里翻了翻,翻出一件待洗的睡裙,胡乱套上准备去阳台拿浴巾。
光着脚,脚底还有水没干,蒋桉刚出卫生间的门,脚底一滑咣叽摔了。
胳膊,腿,生疼,连下巴都有点火辣辣的疼,蒋桉心想坏了,不会毁容了吧!
顾不上疼,赶紧爬起来照镜子,还好,下巴破了一块皮,左胳膊也破了一块皮,左小腿青了一块。
这一天过得真刺激!
蒋桉收拾好了爬上床,心底那点怨气被这一摔摔的烟消云散,胳膊跟下巴贴了创可贴,蒋桉摸摸下巴,这几天化不了妆了,还好蒋桉的化妆技术不怎么高明,打个底画个眉毛涂个口红而已。
点开APP,今天推荐的专辑是齐豫的《佛心》,蒋桉点了全部播放。
蒋桉不信佛,蒋桉奶奶信佛烧香,小时候有段时间蒋桉老是半夜惊醒,蒋桉奶奶白天照顾蒋家的一帮孙子孙女们,没精力管孙女蒋桉的睡眠质量,就把她的唱佛机给了蒋桉,让蒋桉晚上开了唱佛机睡,那个唱佛机蒋桉从三沙镇带到宝平县又带到连水市,一直听到了大学,大学时用攒的零用钱买了个MP3,唱佛机这才退休。
蒋桉想,以后要是不进养老院,就去找个姑子庙,把养老金捐了住庙里,三沙镇后面的山里就有个姑子庙,下回回老家得先去看看。
蒋桉听着“观音菩萨偈”,一边胡思乱想。
音乐中断了一下,蒋桉一看,微信验证消息。
我是赵之逸。
蒋桉撇嘴,都快忘了赵之逸这茬了。
ZZY,简单的三个大写字母,赵之逸这微信名字跟蒋桉备注在手机里的名字竟然一样。
头像是一圈一圈的彩色图案,点开一看原来是藻井,通过验证后赵之逸一直没反应,蒋桉忙活了一天,懒得再去死脑细胞找话题跟这大爷尬聊,点开赵之逸的朋友圈,竟然没有设定三天可见,蒋桉不怀好意的揣测这位大爷应该是不知道有这项设置。
都是些转发,有关室内外装修,中外建筑一览,特点新竣工工地实拍之类,私人的信息几乎没有,还是比较符合赵之逸理工男的身份,蒋桉翻了两下就退出来了,赵之逸的信息这时发来。
ZZY:还没睡?
蒋桉看了看时间,10点多。
尤加利:还早啊,才10点。
ZZY:早睡早起身体好。
尤加利:赵老师你很懂养生啊!
ZZY:?
尤加利:没没没,就是准备睡了。
蒋桉找了个打瞌睡的汪星人表情准备发过去。
ZZY:晚安。
蒋桉拿着手机一脸黑人白色黄种人问号。
好风骚的操作!赵之逸你肯定没有女朋友!
第5章 第五章 爱你就等于爱自己
所有幸福的家庭是相似的;每个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学渣蒋桉把这句出自不知哪部名著的名言给改动一下:所有的工作都是相似的,所有不幸的工作各有各的不幸。
比如苦逼的蒋桉要带着两个创可贴去上班,蒋桉很是哀怨摔都摔了为什么不摔狠一点,这样就能正大光明的请病假了。
新雅居的格瑞今天还是何小绿值班,蒋桉去陪何小绿一起看店,明天轮到老周,蒋桉想明天就去金风那边吧,得把办公桌收拾一下,乱的不像样啊,希望丁姐的招聘信息有点用,赶紧招个人来,这样自己还能稍微轻松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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