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却没有生气,反而有些高兴,道“朕知你与臣儿主仆情深,护主心切,你揭发李氏有功,便不作处罚了,起来吧。”
绿燕连忙谢恩,站起身来。
太宗皇帝对太子道“今日本是大喜之日,李氏和这个宫女,先不着急发落,你派人将她们关押起来,明天再进行审讯吧。一定要问清楚,李氏为何要谋害景臣,挖出幕后指使之人,以绝后患!”
太子接旨,命人将二人带下去严加看管。
淑妃这一闹腾,使得皇帝兴致全无,很快便离开了坤宁宫。
随后,皇后便叫大家都散了。
景臣虽人在侧殿,然而对正殿发生的这一切,无不了如指掌。她并不同情李淑妃,却对两个即将失去亲娘的孩子,满怀同情。
静嫔带着永宁公主回了熙和苑,四皇子和永和公主便留在了坤宁宫,由姜皇后派了宫人照顾。永和宫的所有奴才,全部被看管了起来,准备明天一同审讯。
景臣回到公主府时,已是黄昏时分。
总管张大千见到公主回府,忙上前见礼,“奴才见过公主殿下,沈公子已在书房等候公主多时。”
千言正在书房之中,翻看一本高祖传奇话本,听到脚步声,知是孤臣回来了。忙放下话本,心头如揣了头小鹿一般剧烈跳动,面上却依然一副云淡风清,潇洒自如。几日不见,孤臣愈发风姿卓越,只见她穿着一身杏黄色衣衫,高贵而典雅,如同满天星辰一般明亮耀眼。想到如今二人身份日渐悬殊,恐怕母亲的遗愿更加难以实现,心情顿时由高潮跌入低谷,胸口隐隐作痛。
孤臣报歉道,“千言兄,真是不好意思,今天宫中发生了些事情,回来的晚了,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正好今天路过这边,顺便来看看你,并没有等多长时间。对了,今天宫中发生了何事,你没事吧?”千言一直担心孤臣在宫中会吃亏,一听说今日宫中出事了,登时忘记了顾影自怜,急切地问道。
孤臣见他如此关心自己,心下感动,忙安慰道“放心,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倒霉的是李淑妃,暗算本公主不成,反成了阶下囚。”之后,便将今日宫中所生的事,与千言粗略讲了一下。
千言闻之既有些惊喜,又有些惊吓,搞不清楚为何皇帝对景臣如此青眼有加,收了个义女,却更名改姓,连皇家族谱都给上了,还是嫡公主的最高待遇,另外那句其身份高于皇帝本人的说法,更是令他惊心不已。另一方面,如今孤臣已不是青州叶孤臣了,而是长平公主欧阳景臣,是嫡公主,景琦的妹妹,虽则自己与她的身份愈发悬殊,然则却少了景琦这个最大的情敌,未尝不是一桩好事。想到这里,好似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郁郁之情亦明朗了不少。
景臣兴致颇高,拉着千言的手,离开了书房,来到正厅。吩咐紫娟下去准备一桌酒菜,要与千言把酒言欢,不醉不归。
“千言,你是不知道,今天那个李淑妃被我给整惨了,哼,还想下毒谋害姑奶奶我,结果还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我只是觉得那两个可爱的小娃娃还这么小便要没娘了,可怜。”
千言听到李淑妃要下毒害景臣,顿时吓了一跳,好在景臣说话一向语速快,还不等千言插话追问,便听到了结果,李淑妃害人不成,却被抓起来了,看皇帝毫不顾忌往日情分的样子,要么李淑妃以前得宠是表面现象,要么太宗皇帝便是个无情无义之人,可是看他对待景臣的样子,又实在不像是个无情之人。难道李淑妃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千言心思百转,思虑万千,景臣却是继续滔滔不绝的说起今天的经历来,“我一进坤宁宫正殿的门,一眼便看到了一副狐媚相的李淑妃,她看到我进来,先是吃了一惊的模样,随即恢复正常,后来见母后与我亲近,将她冷落在一旁,脸色便不对劲了,眼中的恨意特别明显的暴露出来。我思前想后,实在想不出来,我何时见过她,更别说有何仇怨,她为何如此恨我。若说那是因了嫉妒而愤恨,那副吃惊的样子又是为何?千言,你们听风楼最擅长的便是打探消息,分析情报,你帮我分析分析吧。”
“景臣,据我所知,这个李淑妃本是前朝皇室的后人。历朝历代,均会有一些试图复辟之人。当初,皇帝耽于美色,将其纳入后宫之时,便有大臣反对,然而太宗皇帝却被美色所迷,铁了心,任凭谁说都不听,最终还是纳了李氏入宫。
李氏入宫后,便与皇后娘娘不和,皇后娘娘当初生病,据说也是中毒,民间便传言,毒是李妃命人下的,她想要取皇后而代之,必除之而后快。太宗皇帝当时压下了这件事,又无确凿证据,此事便不了了之。然而,皇后与淑妃之间的仇恨却是越结越深。
既然太宗皇帝说你与皇室颇有些渊源,那便是欧阳氏的朋友的后人,也便是李氏的敌人,她要谋害于你,是否与此有关?”
景臣思虑半晌,“还有一种可能,便是为了承影剑和不归枪。你还记得那些山中埋伏的黑衣人吗?我总觉得,李氏的身手与行事方法,与那些黑衣人有些类似,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呢?”
“你不提黑衣人的事,我倒是忘了。据听风楼暗线所报,那些黑衣人来自于一个意图反周复唐的秘密组织,他们的目的便是你手中的承影剑和你本人,因为只有你能控制这把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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