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小舸望着自己,周樵樵又低头亲了亲她,打开门走了。小舸无奈的回到房间里,坐在chuáng上看电视。看了不到半小时,肚子就饿的受不了,她打了个电话到总台订餐,不一会儿,服务生送来丰盛的食物。
叶家,舒华正焦急的打电话给小舸。七点钟不到就应该回家的人,快八点了还没个人影儿,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不知道去了哪里。路上人多车多,舒华生怕女儿有个三长两短。
听到有人按门铃,舒华忙让保姆去开门,结果却是周樵樵跟在保姆身后走进客厅来。周樵樵看到舒华,主动叫她:“舒阿姨,小舸在我那里,您别担心。”舒华打给小舸的电话,发给小舸的短信,他都看到了,知道她很担心。
舒华这才明白,敢qíng这小子是怕自己在小舸面前告状,先把她藏起来了。这小子心眼儿可真够多的,自己家那个傻闺女哪是他的对手,只怕这会儿被卖了还替他数钱呢。
“你有话想跟我说?”舒华向保姆递了个颜色,保姆会意,悄悄回避了。周樵樵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解释道:“阿姨,今天下午在机场,您是有点误会了。我跟那个……其实并不是您想的那样。”
舒华早已过了气头,不急不缓的嗯了一声,示意他把话说下去。事后,她也考虑了一下午,觉得自己在机场过于急躁了,怎么也不给孩子解释的机会就打人,周樵樵怎么着也是她看着长大的,跟半个儿子差不多,这孩子虽然调皮了点,还不至于荒唐过头。大概是护女心切,生怕小舸会吃亏,所以一时间脑子转不过弯。
周樵樵把他和南珂认识的经过说了一遍,除了一些不必要的细节,几乎没有隐瞒。舒华听他说的有条有理,猜到他是有备而来,然而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撒谎,主动道:“下午是阿姨太急躁了,让你受了委屈。不过小舸那里,你最好还是跟她说清楚。虽然你对那个南珂没有别的意思,难保她不会对你有想法,男女之间的事有时候是很难说得清的。以后再遇到这样的qíng况你要及时和小舸沟通,如果是从别人那里传到小舸耳朵里,你再想解释就难了。”
周樵樵点点头,舒华的态度总算是让他放下了心。在他印象里,舒华是很有个xing的那种女人,虽然是母女,但她和小舸脾气不大一样,小舸像她爸爸,脾气比较温和。好在舒华也不是不通qíng达理的人,周樵樵把qíng况和她说清楚了,她也就没多追究。
“樵樵啊,阿姨是过来人,你和那个南珂之间,阿姨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在jīng神层面上,每个人都需要有自己的空间。可是阿姨要提醒你,如果你认定了一个人做你的终生伴侣,你就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可能随心所yù,婚姻和家庭都是你的责任,无论做什么事,你首先要考虑到自己的责任,你明白吗?”舒华早就想好好和周樵樵谈谈,谈谈他和小舸的将来。
周樵樵嗯了一声,感觉舒华不止是想和他谈谈南珂的事,似乎还涉及到别的,心里有些忐忑。果然,舒华又看了他一眼,道:“就像你这次去秦皇岛参加军演,小舸为你担了多少心啊,你倒好,进基地以后一个电话也不打给她,一打电话就是告诉她,你受了伤。你知不知道,小舸告诉我和你叶叔叔这件事的时候,我俩也替你揪着心啊。”
周樵樵抿了抿嘴唇:“我怕小舸和我爸爸担心,一直没有告诉他们我受了伤。”舒华点点头:“你的心qíng我们都明白。可是你在参加实战演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安全问题呢,有没有想过,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家小舸怎么办?让你爸爸怎么办?你爸爸他五十多了,你妈妈又不在了,他就你这一个儿子,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舒华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到周樵樵垂着眼帘,知道他在思考,又道:“我和你叶叔叔就小舸这一个女儿,小舸是我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将来你们组织了家庭,小俩口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对我们当父母的来说,就是最大的福气了。小舸那孩子心眼实,打小儿我就怕她吃亏,你要是不好好待她,我和你叶叔叔都不会答应。”
“阿姨,我会好好照顾小舸的。”周樵樵向未来丈母娘表决心。舒华叹息一声:“你们的事,我们也不好多管,说多了你们也会烦。借着今天这件事,阿姨就多唠叨两句,人这辈子其实很短暂,遇到一个知心的伴侣不容易,你今天能得到的福份儿那都是命里的机缘,人要懂得惜福,要知道珍惜身边的人。”
周樵樵点了点头,下意识的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舒华猜到他要去接小舸,也不留他,送他出门,嘱咐他:“以后别总跟你爸爸犟着,你爸爸对你是严厉了点,可也是为你好,男人心胸要开阔、眼界要长远,多想想你爸爸对你的好。”
周樵樵猜到周天祁和舒华两口子打电话时必然提到过自己,心里有数,告诉舒华:“我和我爸爸商量过了,在惠州再呆两年,我就调回北京。”
舒华听到这消息简直心花怒放,替小舸高兴,忙道:“这样最好不过了,我们会想办法尽快把小舸也调回来,你俩可以在北京安家,我和你叶叔叔打算退休之后也把家迁回北京,到那时我们两家人算是团聚了。”
周樵樵知道叶家人和周天祁一样,都希望他尽快调离基层部队,他自己也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本来照他的意思,他还想在惠州gān几年,可家里人既然都反对,他也不能一意孤行。就像舒华刚才说的,他有责任,他得为他和小舸的将来考虑考虑,两地分居毕竟不是长久之计。
小舸在酒店里等到九点半,周樵樵还没来接她。她有点急了,可又不能轻易离开,也没法给他打电话。
百无聊赖之下,她靠在chuáng上睡着,直到听见一阵开门的声音,才坐起来。周樵樵看到她坐在chuáng边上,走过去探着她的肩:“我来晚了,等急了吧?”小舸瞪他一眼:“你再不来,我就要逃走了。”周樵樵淡淡一笑:“我这不是来了。”
“喂,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一晚上。”小舸站起来看着周樵樵,声音里不无急躁。周樵樵按着她坐在chuáng边上,蹲在她腿边:“小舸,你耐心点听我说话好不好?”小舸见他语气凝重,点了点头。
周樵樵于是把他送南珂去机场被舒华看到的事告诉小舸,又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小舸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她带到这里来,是怕她听了舒华的一面之词会误会。
“我妈打了你一耳光呀?”小舸轻抚周樵樵的侧脸。周樵樵嗯了一声。“亲爱的,还疼不疼?”小舸端详他的脸。“不疼,舒阿姨打的不重。”周樵樵咧嘴一笑。
小舸撇撇嘴:“要是叫我看见,我一准儿打的你满面桃花开,绝不手下留qíng。”周樵樵嘻嘻一笑。小舸也就是说说罢了,哪里真舍得。她长这么大,别说打人了,骂也没骂过别人。
“我跟南珂没什么的,真的。”周樵樵诚挚的说。小舸瞪他:“那你为什么要抱她?”“我受伤以后胳膊不方便,那一次登陆战演习的上报材料全是她替我整理的,她到北京来于qíng于理我也该送送她,没别的意思。”周樵樵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解释,说多了更虚伪。不可否认,他心里对南珂存着好感。
“行,我给你记着,下回我抱别的男人,你不许说我,也不许吃醋。”小舸故意哼了一声。“那可不行。”在这件事上,周樵樵可没那么好说话,尽管他也知道小舸是随口说说,并不当真。
“行不行你说了不算。凭什么你一会儿冒出来个jiāo往两个月的前女友,一会儿冒出来个暧昧的红颜知己,我就不能找个候补队员啊。我告诉你,男女平等,离了你周樵樵,我叶小舸也不是没人要的主儿。”小舸越说越觉得自己亏,周樵樵这些破事儿怎么层出不穷呢。她再大度也没这么考验她耐心的。
“我保证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要是再有,任你处置。”周樵樵跟叶小舸赌咒发誓。小舸猛拍他脑袋:“敢再有下次,我就给你戴绿帽子,打不过你我气死你,气得你吐血。”周樵樵往后一倒,坐在地上,摸着脑袋:“你真够狠的,都把我打得脑震dàng了。”他晃了晃脑袋,真有点晕乎乎的。
小舸狠踹周樵樵一脚:“你得了吧,少装蒜。”谁知道,周樵樵的身体竟然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就那样倒在地板上。这可把小舸吓坏了,从chuáng上跳起来,扑过去看他。
“樵樵,樵樵,你怎么啦?”她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那一踹,是不是踹到他受伤的胳膊了?他的伤才恢复,哪里经得住那样一脚猛踹呀。小舸自责不已,跪在地毯上抱着周樵樵的脖子,轻拍着吻着他的脸,可是他毫无反应。
39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拍了半天,周樵樵才歪着脑袋在小舸怀里蹭了蹭,总算是有了反应,小舸放下心来。可是这家伙他在gān嘛,咬着她胸前的衬衣,占她便宜呐。隔着衣服,他已经解开她内衣,牙齿在她胸前啃啃,像个宝宝,口水让她又湿又痒。
“我妈妈还在家里等着我呢,你就别闹了。”小舸整理好衣服,站起来把军装穿上。周樵樵也站起来,穿好军装,两人一起离开房间下楼去了。
送小舸回家路上,周樵樵接到程铮电话。“你下礼拜就回惠州了,我们怎么着也得送送你啊,地点随你挑。”程铮在电话里说。他们这群朋友分在天南海北,还有人常年在了外,一年到头也难得聚在一起,这次趁着周樵樵和叶小舸都在北京,程铮提议众人聚会一次。
“行啊,地方你安排吧,哪儿都无所谓,热闹就成。”周樵樵道。程铮说了一个地方,周樵樵答应了。
“对了,别的菜可以没有,历家的huáng焖鱼翅一定要有,我们妞儿就好这一口。”周樵樵想起小舸喜欢吃历家私房菜,嘱咐程铮一句。“得,人历家菜就一张桌子,没外卖,爱去不去,英了女王去米西也得先预定。”程铮开玩笑的说。
“你们聚会,带不带我去啊?”小舸等他和程铮说完了,才问他。“去啊。程铮说,把小舸也叫上,还有你哥和程煜。”周樵樵告诉她。
“地点选在哪儿?我喜欢清净地儿,不喜欢乱七八糟、人来人往的。”
“嗯,我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程铮说安排在奥都。”
“哦,那里啊,那里是你们男人去的地方。我跟程煜姐去,岂不是扫了你们的兴,你们都不能看艳舞找小姐陪酒了。”小舸瞥了周樵樵一眼,揶揄他。周樵樵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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