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别人的事情,我门中向来不涉朝中事,南宫文成已经被逐出师门的人了,王爷还是请回吧,恕不远送了。”这声音越来越淡,最后消失。
蓝枫、蓝松扶着他起来“王爷,算了吧,咱们先回去吧,七星老人不见外客,是出了名的小气。您在这里要是冻坏了,我们怎么跟已经逝去的太后娘娘交代。”
皇甫绩望着紧闭的大门,不甘心得点点头,还是决定先回去了,远远的宫墙上,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更快的速度往山下去。
蜿蜒的山路上,一个红衣服的女子策马疾驰而来,身后跟着一个青衣丫鬟。“郡主,您跑慢一点,我跟不上了,路上湿滑,您小心啊。”
“金樱子,你快一点,慢了大师兄又要生气了。”说着不但没有减速,还加速跑起来了。
金樱子也没办法,只能赶紧催马去追。
转弯的地方,有一片开阔的雪地,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黑漆漆的东西躺着,红衣女子勒住马,金樱子速度太快,直接冲出去了,又赶紧勒住马跑回来。“郡主,怎么了?”
“那里似乎有一个人,我去看看。”说着就翻身下马。走近一看,黑红色的血已经染了一片雪。红衣女子将那昏迷的男子轻轻反过来,大概扫了一眼“皇族?”
然后找到了他的伤在肩头,拿出随身的短匕首,将他肩头的衣服割开。
“他中毒了,是观音愁。”红衣女子说。金樱子平常的哦了一声,点点头。“那他算是运气好了,遇到了您。”
红衣女子拿出随身的几个瓶瓶罐罐,然后就开始调配起来,不时还闻闻味道。鼓捣了好久“好了。”然后将调配好的药粉一部分敷在伤口上,一部分就化成水喂给他喝了。
药粉敷上去不一会儿,黑色的血就开始慢慢变红,到后面已经完全变成了鲜红色。
红衣女子脸上绽开笑容“搞定了,我走吧。”长发一甩,策马离开。
男子微微睁开眼睛,就看见一片模糊的红色渐渐明显又模糊“公子?公子?你醒醒,公子……”来不及看清那人的脸,虚弱的说了一句“谢谢……”就晕过去了。
七星宫,各个朝代最神秘的存在,历经各个朝代,就他们能在朝代变更的风雨中,屹立不倒。人们只知道,七星宫的人,通晓奇门法术,兵法策略。若是能得七星宫的人相助,那必当无往不胜,但是七星宫的人偏偏都是不理这世俗之事。
红衣女子来到门前“弟子夏侯涟依求见宫主。”话音一落,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涟依丫头回来了,快进来吧。”大门打开,夏侯涟依拎着裙子站起来,三两步连蹦带跳的进去了。还不忘道一句“谢谢武伯。”
进了七星宫以后,直接去了奇星阁,夏侯涟依就不敢再跑了,整理好了裙子,端着大家闺秀的样子,一步一步慢慢走。
转了一圈,前面没有人,肯定在后院下棋。
来到后面的小花园,果然,一黑一白两个人在下棋。夏侯涟依朝着金樱子做了一个禁声的声音,然后猫着身子,悄悄走过去,白衣人抬头看见她了,刚要出声,夏侯涟依便朝着白衣人使劲儿眨眼睛,白衣人只当做没看见,低着头下棋。
还差一步就拍到黑衣男子的背了,谁知道那黑衣男子一个棋子飞过来,她就定在原地了,还保持着一个猫着腰的姿势!
只能用眼神朝着那白衣男子求救,白衣男子就只能摇摇头,就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了。
一直保持了这个姿势,从太阳老高就站到月上柳梢头,涟依觉得自己都僵了。白衣人试着向黑衣人求情“天枢子,她……”
话没有说完,天枢子就说“天璇子,你快要输了,还是担心一下你的棋吧。”天璇子就只能乖乖闭嘴。
七星宫七星护法,分别是奇星阁天枢子、天璇子,术星阁天玑子,天权子,圣星阁玉衡子、开阳子、摇光子。天枢子和天机子是七星老人的首座弟子,代理掌门宫主职责,闲来无事,就安安静静下棋。
终于他们的一盘棋下完了,黑衣男子才弹指给她解穴。
夏侯涟依晕过呲咧,差点跌倒,稳住身形就扑倒天璇子怀里“二师兄,你看看,大师兄他就欺负我。”
天璇子心疼她,但是也不敢跟自己的师兄作对,拍拍夏侯涟依的背,示意她跟天枢子认错。
夏侯涟依苦着脸站起来,对黑衣黑脸的天枢子说“大师兄,我错了,我不敢了。您都罚我站了好几个时辰了,你就饶了我吧。”
天枢子始终不说话,夏侯涟依就晃着他的胳膊,脸也靠上去。“大师兄,你最好了,不生气了,好不好,我保证下次不会迟到了,这次是有原因的。”
天枢子没有说话,脸色倒是好了些。天璇子赶紧说“好了,该罚的罚了,去吃饭吧,涟依可是三年没来了。”
天枢子也终于点点头站起来,夏侯涟依一手挽着天枢子,一手挽着天璇子,欢欢喜喜地吃饭去了。
第二日,夏侯涟依跟天枢子和天璇子在练习箭法,金樱子急急忙忙跑进来。“郡主,郡主,不好了。”
夏侯涟依还没有说话呢,天枢子就不悦地说“金樱子,你跟在本座身边这么久,本座是这么教你的?”
金樱子急忙认错“对不起,公子,实在是有十万火急的事情,皇上给郡主下了赐婚圣旨,圣旨已经送到侯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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