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墨脸色几经变化,还是忍辱负重的走上去,大庭广众之下,皇帝在他屁股上狠狠的捏两把,笑的分外开心。
小喽啰们:……要换老大了?
皇帝:“哈哈哈哈——行了,回去好好养着,卓爱卿!”
小喽啰们:……哦豁——
卓摇与余文墨擦肩而过,见他摇摇晃晃几近昏厥的模样,心底里生出种扭曲的快感,此时此刻仿佛也没以往那般耻辱。
余文墨不敢看杨生的脸,他会露出嫌恶?鄙夷?还是无动于衷?他此刻就算动动眉梢,自己也能羞愧到无地自容,从这高高的石阶上栽下,死去。
实际上杨生并没露出他所想象的任何一个情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只是木然的直视前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他懒得,也没那么多精力追究是出何原因。
皇帝人来疯似的早朝迅速结束,安定王身边围了一群人,他不喜与人交际,对前来奉承的陌生人只感到不耐烦。
搪塞走前来巴结的大小官员,抬头看见余文墨一人孤零零的走在前面。
杨生蹙了下眉头,毕竟是幼时同窗。
他并不愿意回忆那段寄人篱下的日子,但裘媛媛如深渊里的光芒,余文墨在那段时日里也和蔼可亲起来。
杨生走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这么做?”
余文墨一惊,只当他是来嫌恶自己的,下意识移开距离。
杨生见此愣了下,心道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好干涉:“……罢了。”
余文墨低着头,好几次想说话,好几次又憋回去。
最后两人都没再说话。
。
“美人骨”一事后,裘悦诗没能难过太久,伤春悲秋的难熬心思在第二天看见血淋淋的悦茗就被担忧赶的一干二净。
那晚回来后裘悦诗将自己闷在房里谁也不见,直至院子里人来人去,不知谁嚷了一嗓子:“这是裘家的三小姐!”
盯着蚊帐看了一宿的裘悦诗被人点醒般从床上弹起,跑出房门就看见被人抬着的进来的裘悦茗。
“悦茗?悦茗!”
她还穿着昨夜那身土布衣裳,帽子歪歪扭扭的,丫鬟认出这是她家温柔可人的大小姐愣是没反应过来:“小姐你……”
裘悦诗劈头盖脸就问:“这是怎么了?!”
丫鬟第一次见裘悦诗怎么着急,有些紧张:“早上扫地的时候就看见这人院子里躺着,我们也不知道……”
有人忽然喊:“醒了,诶醒了!”
她拨开挡路的人,远处看她气息奄奄,细看便见她身上被划的破烂,额头不知在哪儿磕出个大包,身上还有不少血渍。裘悦茗手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对着昏昏沉沉的裘悦茗一个劲念叨“别怕”,也分不清是在安稳自己还是在安稳别人。
裘悦茗只睁开一条缝,脑子的浑浑噩噩只知道暂时是死不了了,便放心晕过去。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怕死,许是本能吧,又许是觉得自己平白来世上遭一趟罪不公平,总该留下些什么再去死。
裘媛媛闻声也跑出来,此时还是凌晨,夏日太阳出的早,天空处于日昼交替的时间,东边泛白,西边的天还是紫的。
她披头散发,吸着鞋往这儿赶,远远看见裘悦诗被人扶着往里屋去,前面哗啦啦的一大群人。
“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裘悦诗身子弱,一宿没睡脸色本来就差,这会脸白的吓人,眼泪汪汪:“悦茗,悦茗她……”
裘媛媛脑子嗡的一声,心想不会是死了吧?
裘悦诗呜咽着艰难说完:“悦茗她快死了……”
裘媛媛反而松一口气:“我们找大夫!”
扶着裘悦诗的丫鬟抢道:“小绿已经去请了!”
大夫到了里屋硬是喘了好一会的气儿才静下心来给悦茗号脉。
他来之前裘悦诗已经给悦茗灌了参汤吊着。
大夫闭着眼睛摸了好久,整个屋子里的人都看着他,大气都不敢出,好半晌,总是的号完了:“无碍。”
裘悦诗提着的心放下,才感两腿发软,若不是丫鬟眼明手快她就瘫在地上了。
大夫说完又闭着眼睛按着裘悦茗的手腕,眉毛拧成一股麻花。
“怎么了?”裘媛媛问,要不是看他白花花的头发,她简直要怀疑他趁机占便宜。
大夫摇头不答,站起身来掰开裘悦茗的眼皮看,看了许久对裘媛媛说:“可否让我看看这位姑娘的口舌?”
裘媛媛轻轻掰开裘悦茗的嘴。
大夫又看半晌:“多谢。”
裘媛媛感觉不太好:“怎么了?”
大夫弯腰拿起垫在悦茗手下的小枕包:“病人此处晕厥由头上那处伤,此伤只需修养即可,并无大碍,只是……我看这姑娘面色铁青舌苔红中发黑、又兼黄色,”大夫沉吟片刻“病人可是长期服食损伤身体的药物?”
不用想也知道这药是打哪儿吃的,裘媛媛望了裘悦诗一眼,她也正望着自己,满是哀愁。
裘媛媛问大夫:“有什么伤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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