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富贵含笑点点头:“尚可。”仿若他是站着别人是跪着的。
裘媛媛将一张从袖子里抽出来:“大人,这是小女的诉状。”
县官盯着眼前和她女儿差不多大的萝卜头,沉吟片刻:“拿来。”
一张薄纸经三人的手穿至县官手里,县官摊开诉状,满堂寂静。
好一会他放下诉状:“本官知道了,你且跪下。”
裘富贵对裘媛媛低声道:“那么人看着,给他个面子。”
裘媛媛为自己金光闪闪的穿越身份而犹豫。
“再不跪下本官就要赏你板子了!”
裘媛媛麻溜跪下。去他的金光闪闪,屁股才是最重要的。
县官满意的收起怒容,威严道:“宣罪犯裘金氏!”
第六章
我最酷6 。
“宣罪犯——裘金氏——”
一阵铁链碰撞声响起,金兰花被人推搡着跪在另一旁。
“媛媛怎么也来了?”
她换了身囚徒白衣,披头散发只一根木棍子做发钗,脸上未施粉黛,一件白衣挂在身上,倒没见受苦的样子。
裘富贵说:“你上诉的折子还是她媛媛找人写的,女儿能耐了吧。”在是在拉家常。
金兰花冷冷的瞥过头:“悦诗呢?”
“大姐吓病了,没叫她来,”裘媛媛说“娘……”
金兰花虚虚一笑:“嗯?”
“你牙缝里卡了肉末。”
“啊……牢里也没个竹签,那稻草棍又不结实,我扣半天扣不掉,啧……啧啧啧。”
原告:“……”
县官:“……咳!肃静!”
“被告裘金氏,你说你对下毒一事毫不知情?”
金兰花立刻停了扣牙的手,跪在地上说:“毫不知情,那锅排骨汤是民妇叫胖婶子熬的,我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厨房门都没进,如何下毒?况且当天我又不在家。”
县官张嘴要说话,忽然一道尖利的声音插.进来。
“你下毒不也只是动动嘴皮子就行了!”
插嘴的是原告,原告那处跪了三个人,据说是死者的姐姐哥哥,都是一群小老百姓,指着家中一亩三分地过活,真正的粗布麻衣。开口那个想必是胖婶子的姐妹。
金兰花冷笑:“哼,那你便是想多了。我若想杀个人,必然毁尸灭迹,怎么会留下痕迹叫你们拿捏去。”
“你!”女人气结,无从反驳,恨声道“你们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富商!当我们的命不是命么!县官大人县官大人!求县官大人明察秋毫啊!”
说着膝行,往前爬了几步。
“肃静!”惊堂木一拍,县官说“本官自有分寸。”
裘媛媛跪立起来:“大人,我们有人证物证。”
“带上来。”
“带张紫辛,黄仵作——”
张紫辛是深闺里长大的碧玉,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的是三从四德,说话都是小声小气温吞吞的,胖婶的死着实叫她受了惊,出事当天晚上就给吓的胎像不稳。
她上来就开始哭:“金兰姐不可能下毒。”
张紫辛哭哭啼啼的勉强将话说明白了,一张锦帕也湿透了。左右不过是说金兰花待自己如何如何的好,家庭和睦,从来没有苛待过自己等等等。
她哭完其他人脑袋也大了,均松一口气:终于说完了。
鉴她有孕在身,县官命人搬来小凳子给她坐,清清嗓子:“原告可有话要说?”
原告那边一群大老粗,听张紫辛文绉绉的证词听得昏昏欲睡,小鸡啄米状。
县官惊堂木一拍:“可有话要说!”
之前插话那女人一下子跪直了,睡眼朦胧了会:“有!有有有!她,她们是一家人,不可信!”
想必这是她看见张紫辛那一刻早就想好的,压根没听她在说什么。
金兰花一个刀子眼扫过去,懒得动嘴皮子。
一边跪着的丫鬟哭着说:“我家二夫人刚才说罢,那碗汤本是她要喝的,是胖婶替她受了过,说明这毒是冲着二夫人来,若真是我家大夫人下的毒,二夫人又何必为我辩解!”
大夫人二夫人绕的妇人一脸懵,一口咬定:“县官大人!她们是一家人,她们肯定是有意包庇!”
裘富贵抱拳道:“大人,我们有物证。”
黄仵作一手捏着一包东西,又叫人将尸体抬上来。
“大人,这是小人在裘家厨房里找到的两样东西。”
立刻有人将他手上的两包东西接走。大开来看,像是煮烂了的中药材。
“大人,您左手边的是参片,右手边的叫黎芦,前者是补血益气的药,少食无碍,后者治头闷鼻塞等症,少食无碍。但两者若混在一起,便是剧毒。”
县官摸着胡子点点头。
他继续道:“此人面部青紫,嘴唇泛黑,正是中了此毒的症状,想必是死者误将黎芦放入汤罐中,才酿此悲剧啊……”
县官若有所思:“你这残渣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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