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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如君这一天过的十分周折,先看卓摇那张皮笑肉不笑的欠揍脸,碰了一鼻子灰又得了个瑰匿菜花将军跟丢的消息,处理好这事儿,他又紧赶慢赶的赔笑去狱审司,刚进门凳子还没焐热,卓摇的人来了。
“大人,卓大人有要事相商。”
于是他又去趟除粪坑外他最厌恶的一处:卓府。
奴仆通报裘媛媛来找他时,金如君正听卓摇叨叨别人头上的玉簪,暂时没能将别人头上的簪子和他家王爷联系起来,正憋着一肚子洪荒之力无处喷发。
听见裘媛媛在门口,他头都大了,心道这丫头怎么还是来了?!
仆人领了两个人进来,见裘媛媛身旁跟着的人金如君隐约猜到是菜莱奈纳的事,八成是人来府中找他正巧被裘媛媛碰着。
裘媛媛与卓摇寒暄起来,小将士到他身后,俯身在他耳边低语。
金如君听他说完本来就不怎么样的表情完全阴沉下来:“你没看错?”
他笃定:“没错。”
他不再言语,拧眉思杵,拇指揉不断搓着食指。
不大的花厅里统共四个人,三个人都注意着他这边,好久,他道:“刚刚大人与我说头上戴着我们王爷的玉簪那人是余大人?”
之前金如君一直在和他兜圈子,卓摇也很不耐烦,似笑非笑:“朗将愿意信了就好。”
卓摇急急请他过来,就是为说他进宫看见余文墨头上戴着杨生的玉簪。金如君是认识余文墨的,知道余文墨与杨生两人是旧相识,上次见他似乎还有投靠安定王的意思。所以卓摇的话普一出口,他首先想到的是他想挑拨两人的关系。自然是不相信。
但是刚刚,他得知菜莱奈华已经被余文墨送出锦都,正在逃逸出国!
裘媛媛的眼神有如实质,金如君暂时还没想出对策,分不清卓摇究竟可不可信,此事会不会是他为混搅试听的阴谋?脑子里正一锅乱粥突突突的冒着沸腾的泡泡。百忙之中腾出半秒钟的时间瞪他那便宜侄女一眼,叫她收敛收敛。
他对身后的人道:“找画师画人头像,全国通缉,港口城关等要塞一个人一个人的给查。”
如果余文墨真给瑰匿传递消息,那一定还在菜莱奈华手里。
金如君又补一句:“一定要给他抓住。”
因为事情模棱两可,旁人听得只言片语也听不出什么,再者听出什么也无关紧要,一直偷偷摸摸的说话有失风度,金如君便没再压低音量。
这人答是,又道:“此事是否要告知王爷?”
这事当然要告诉王爷,这事不问也知道,只是南国人行事说话含蓄,他是在提醒金如君下放通缉令须得安定王批示。
金如君脑子里的乱粥“嘭”一下,炸了,又不能露底捏着眉梢摆手道:“你先去安排,我稍晚些去找王爷。”
小将士欲言又止,似乎不解为什么要“稍晚”。
卓摇见此阴阳怪气的接了句:“郎将大人好生繁忙,现在可愿替在下去探一探虚实了?”方才他磨破嘴皮子金如君都不相信他的话,见他为难少不得出言刺一句。
金如君示意手下人先去安排,对着卓摇又恢复了张欠揍的嘴脸:“自然比不得大人只需哄皇上一个人的清闲。”见卓摇面色难看,也知道不能和他撕破脸,又补一句“不过大人金玉良言,下官今晚就替大人去探一探。”
两人终于算达成共识,掐架似的交流告一段落。
从卓府出来,金如君拦住裘媛媛已经到嘴边的话,只道:“你和王爷小时候一起长大,知不知道一个叫余文墨的人?”
裘媛媛道:“余文墨?方才你说的余大人就是他?他与杨生在一处私塾读书。他和杨生失踪有关?”
街上人来人往,金如君与她做个禁声的手势,加快步伐。
裘媛媛恨不得飞檐走壁,一路上快步走回来,进门就将门关上:“你快说,杨生是不是有消息了?”
金如君进门就灌了一大杯水,咕咚一声吞下摊在椅子上:“对。卓摇说看见他戴着王爷的玉簪,刚刚有人向我通报,余文墨还跟与瑰匿人来往,他很可能是在通敌,肯定是他控制住了王爷。”
裘媛媛站起来:“我们去找他!”
“不去,”金如君往床是一坐“青天白日的,私闯民宅?打草惊蛇就得不偿失了。”
裘媛媛张嘴要说话,金如君在她脑袋上拍了一下:“小丫头片子你的杨生哥哥死不了,你舅舅才要累死了!得了,我歇一会,晚上还有一场战斗....”
话说半截,已经摊床上以一种高效率的方式睡着了:鞋都没脱。
裘媛媛没良心的让他瘫着,转身出门。
......去你二奶奶的丫头片子。
余文墨是继卓摇之后的二代奸佞,不过他佞的很含蓄,就是官职升的有点快。
裘媛媛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愤青就了解个七七八八。顺道还了解到余大人是那个余大人,住哪儿有无妻妾,财产几何等等等。可见从古自今,坏人的知名度总容易比好人的知名度高,且人们对大人物的关心总是无微不至,尤其是妻妾方面。
裘媛媛深深感到自己身居一隅,遗漏了身边的千变万化,她怕不是个合格的编制内重生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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