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媛媛温和的朝她笑笑,抬步走了。
姜是才也一脸不明所以的回望了这侍女一眼,张口欲问怎么不要人服侍。却听裘媛媛说:“你跟了王爷多久?”
姜是才心道莫不是支开旁人来打听他的底细的?立马表忠心似的念叨出一腔热血:“王爷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姜是才虽无能,但定当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他信誓旦旦的表忠心,裘媛媛哭笑不得的望他一眼:“我只是想知道你了不了解杨生而已,想问你个无关痛痒的小事儿,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姜是才傻愣愣的卡了下壳,不带脑子的托口而出:“我只是区区小卒,您是王爷未过门的妻子,这怎么还问我呢?”
话一说出口这直来直去的鸟脑子才察觉自己貌似的出言不逊了,立马怂了一半气焰,又自我安慰的想自己说的是事实,是就事论事,于是又梗着脖子装出一半理直气壮的纸老虎做的气焰。
裘媛媛更加哭笑不得了,忽然想起一个十分贴切的形容词来:直男癌。
于是她慢慢解释道:“话虽怎么说,可我与他有很久很久很久没见了,他人生中最残酷的一段时日我没能陪着他,现在他回来了,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可是我觉得我和他中间总隔着什么。”心中的话说出来,胸中积压的忧愁似乎更真实厚重了些“你明白了吗?”
姜是才:.......她顶着来自上司的软肋,诚实的摇摇头。
这话听起来挺严重的,单身二十一年的姜是才依靠流星划过一样的一丝丝机灵听出了点感情破裂的味道,斟字酌句道:“王爷.....呃,王爷话少,但我常看他朝南方眺望,想必,可能还是挂念您的。”
裘媛媛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不在焉的嗯的声。
这心不在焉的样子落在旁人眼里像极了心灰意冷下敷衍的回答,姜是才心惊肉跳,生怕一句话坏了自家王爷的因缘,就地急成热锅上的蚂蚁:“不是,王妃,也不对.....裘姑娘,你千万别多想,此次您遭人绑架,王爷活活累死了八匹好马,硬是将三日的路程缩至八个时辰,还分别以飞鸽快马水路同时传达,这、这战报也不过如此了,王爷随军多年,许是被我们这些粗人给带坏了.....不是,我是说可能是有些不通人意,也不对......唉,我这破嘴!”
竟还往自己嘴上甩巴掌,啪啪的。裘媛媛赶紧抓住他的胳膊,啼笑皆非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杨生里三层外三层将我护的密不透风,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同我说,我像个琉璃罐子里的大青蛙一样,对外面的变化一概不知,只是想向你讨教一二他在外处事风格。你在胡想什么。”
姜是才“啊”一声,尴尬的挠挠后脑勺傻笑几声:“您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确实得护着啊。”
裘媛媛眉毛一挑:“你觉得能和你家王爷对上眼的姑娘能是娇滴滴的大小姐吗?”
姜是才一时答不上来,又听裘媛媛说:“我向你问他是如何处事的是想学一学,好帮帮他。”
。
牢里似乎自带冷气,秋老虎还没走的日子里一进来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牢里清一色蓬头垢发,宛如乞丐老窝。裘媛媛往里走了几步,忽觉一道森寒冷意,扭头一看,一木栅栏似的门后靠着个人,杂草般的头发下一双眼睛犹如秃鹰,一动不动的看着她。
裘媛媛朝这人扬了扬下巴:“喏,就他。”
姜是才示意将这人拎出来,铁链稀里哗啦的声音里,裘媛媛轻飘飘的扫了他一眼,飘然离去。
一直以无声的目光放射仇恨的菜莱纳华突然暴起,抓着木栅栏啊啊的喊起来,开门来押他的小卒正好进来,扯着他脖子上的铁链,栓狗似的将他往后扯。菜莱纳华紧抓着门栏不放,张着嘴巴嗷嗷怪叫,铁链稀里哗啦的碰撞之声和他嘶哑的嚎叫声混在一起,在这阴暗的地牢里像是来自地狱的呼唤。
裘媛媛头也不回,拎着裙摆,仪态万千的走了出去。
姜是才紧跟着她身后,裘媛媛:“他刚刚在嚎什么?里面快熏死我了,我光顾着跑,没听清。”
姜是才面色古怪道:“他进来的时候将自己舌头咬断了。”
裘媛媛点点头,若有所思道:“......所以你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姜是才面色更加古怪:“呃.....”
脑子锈的久了,这会嘎吱嘎吱的反应过来:“他会写字吗?”
“瑰匿人粗俗野蛮,怕是不会写。再说,他舌头都咬了,会写定然也不愿写,看来是审不出什么。”
裘媛媛又道:“那将他当诱饵呢?”
姜是才沉默着摇摇头。
又是几天过去,裘媛媛望着枝头颜色越来越鲜艳的柿子,身子也好的差不多了,悄咪咪的盘算着自己什么时候回去。
几天不见心里怪痒痒的。
阳光从指缝里漏出来,裘媛媛抬头瞥眼自己的爪子:“啧。”皮肤好干。她慢悠悠的踱步进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久了,大家闺秀的小碎步迈的十分标准。念着快要回去了,裘媛媛心情也轻快不少,哼着小曲坐到梳妆台前,搔首弄姿好一会,终于自己看不下去了,才想起来自己是进来抹手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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