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媛媛!裘媛媛!媛媛——”
身后有人喊了好几声,裘媛媛才反应过来。金如君急匆匆的赶过来:“你怎么跑这儿来了?”
裘媛媛没张口解释。
金如君又道:“想是走漏了风声,瑰匿知道我们援军已到,领着人到城墙地下了,你快找个地方躲起来!”
裘媛媛闻言一惊,推开他便往南门去:“我躲什么躲。”
两人一路脚下着火般赶到城墙上,地下密密麻麻站了看不着边的人,接身披甲胄,手持盾牌□□,一齐走起来能掀起一阵黄沙。
姜是才早已换好衣裳站在城墙上,指着地下密密麻麻的人:“他们带了长梯,攻城车……”
裘媛媛顺着他的手看去,只见一队人扛着一节节绑在一起的长梯子,还有被削尖裹了铁皮的粗大树干,树干被固定在四轮车上,树干身上裹的铁皮庇护着推车的士兵。
姜是才还在说:“投石器,弩炮……看来,他们是打算强攻了。”
关城早挂上了免战牌,瑰匿便常来骂战,但姜是才咬死了不要脸面要当个缩头乌龟,任人骂。
后来瑰匿骂烦了也强攻过几回,但声势从没这么大,双方也小打小闹似的打了就散了。
“这次,”城墙上风大,刮的人睁不开眼,姜是才眯着眼睛凝重道“怕是不能善了了。”
说罢便转身安排作战方案去。
金如君与裘媛媛两人纷纷跟上。
几人商议的地方就在城楼上的一处小阁中,裘媛媛几人到的时候关城的几位将领已经到了,几人闹哄哄的争吵什么,一见姜是才进来立即安静下来,纷纷抱拳:“将军!”转而也对裘媛媛、金如君作揖以示问候。
此次的沙盘也摆好了,正中心就是关城,往北是瑰匿的大军,以标有数字的几个木牌表示,往南是国土,东西均是凹凸不平的丘陵,人烟稀少。
姜是才上前坐上主位。
早先他也为这个位置挣扎过,尤其是金如君来了之后,姜是才本就是个冒充的,如今上面派人下来,他更是心虚。
金如君却不接:“你的事媛媛已经和我说了,既然事已至此你便只能按部就班的继续做下去,何况,我见你也做的很好。我不如你清楚中局势,对外战事安排也懒的去了解,你继续做你的一城主将。”
他既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姜是才也不再拉扯。
姜是才这方刚坐下去,便有一人上前道:“将军,刚有探子来报,前方敌军足有十五万余人,兵器具全,而我城中算上老弱病残也不过四万余人口,不足敌军的一个零头……望将军早做安排。”
他说到最后深深的低下头颅,在坐的人都知道敌军在前而提这种逃跑言语,按军规是违逆,是当处斩。
但在坐的各人,心思稍微活络一点的人也知道,此人敢在这时候提出这话想必也是有谋算的明白人。
这人话音一落就有人反驳:“你这龟孙在胡说什么,大敌在前,俺们难道关城不要了,去逃跑?!”
裘媛媛到门口就注意到这个人,满面络腮胡,生的膀大腰圆又高又壮,裘媛媛依稀记得他姓张,方才在门口就见他脸红脖子粗的争论什么。
这个姓张的将士吼完刚刚那人,又对姜是才说:“将军,俺不逃跑,逃跑是窝囊废做出来的事,俺不逃,要逃叫他关小五自己跑去。”
关小五名为关潮,是关城中以为富豪之子,得知瑰匿来犯之后不顾家中反对前来参军,其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在军中也小有名气。
与他对峙的张大名也有些名气,不过是靠的蛮力。
关潮闻言道:“并非是要我们逃,敌在前,我等拼死也不能后退半步。但现在就算是我们拼了命也不能守住关城……”
“你这不废话嘛!”他话没说完,张大名就打断他的话“那什么人成什么天,我们怎么守不住关城了,你这个败坏军心的玩意儿。”
他还要骂,姜是才扫了他一眼,对关潮说:“继续。”
关潮:“下官建议即刻带城中百姓出城,赶往九峡区避难。去往九峡区地走最快也得一天一夜,而我城中多有老弱,恐得三日上下,我等便留在此,守得一日是一日。”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话音落后久久没人言语,张大名也好一会才说:“你、你怎么知道我们打不过,援军指不定过几日就能到了。”
“没有援军。”裘媛媛说。
国库空虚,军律溃散,民心不稳,内部矛盾激烈,臣不臣,子不子,如何抵御外敌。没有充实的粮草,兵器,如何抵御外敌。
硬件软件条件都不够,多年的腐败已经渗透了整个歆锦,民众盼着皇帝死,大臣欺上瞒下,整个歆锦已犹如空壳一个。
“援军来了我们也支撑不了几日,”金如君看她一眼,接着说“这次瑰匿准备充足,还带了海外的蛮子,我们现在所看见的还不是他们真正的实力。”有人开始窃窃私语,金如君忽然转言道“不过,我朝已向专邙借兵,前日专邙使者估计已经到了我朝境内,想必此时已经谈妥了。”
这事裘媛媛都不知道,众人纷纷抬眼看向他,似乎重燃起希望。
52书库推荐浏览: 筱桃花 穿越重生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