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道杨生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金兰花最后总结道:“他年少气盛,难保不会冲昏头脑,我估摸着他是去京都发难去了,我们快马加鞭,定能赶上。”
“你既希望我入伍,立功,想要训练我拿我当棋子,”木桌上饭菜飘香,杨生肚子咕咕叫两声,他却不看,定定望着对面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就得知道你应该叫我心服口服,我现在跑不掉,日后必夺你性命。”
黑衣人脸上戴是遮半边脸的黑面具,黑铁的,上面还有古朴的花纹,他放下碗筷,依旧是那句话:“她没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无视他的意愿,杨生额头青筋直跳,咬着牙冷静下来。
黑衣人擦擦嘴角,放下手帕径直走到一旁。
桌子上的菜渐渐凉了,鬼面离已经睡着,他抱着胳膊靠在椅子上,一根筷子破风直朝他面门飞来,他随手一抓,稳稳捏住杨生的胳膊。
他能听见鬼面离指关节发出的咯咯声,只觉骨头要被这人捏碎了。
鬼面离缓缓睁开眼睛,极淡极淡的眸色看起来十分冷酷:“若不是奉命行事,你已经死四次了。”
两夜一天马不停蹄四处打听都没有问到杨生的踪迹,几人在一座小城歇脚,主要是马跑的吐白沫了。
夜里。
秋日干燥,裘媛媛傍晚喝了不少水,她摸着黑小心翼翼掀开被子,将动一下,手突然被人捏住,她给吓的叫出声。
裘悦诗先她一步坐起来:“你要干什么?”
黑暗中裘媛媛无辜道:“我只是去趟茅厕。”
裘悦诗紧绷的神经立刻放松下来:“我和你一起。”
正好经历过深夜埋尸的裘媛媛最近正怕黑,搂着裘悦诗的胳膊一道出去。
再躺回床上裘悦诗翻来覆去。
“睡不着?”裘媛媛轻声问。
裘悦诗摇摇头,想起她看不见,翻过身对着她道:“不是,我刚刚做了个梦。”
“是关于裘悦茗的?”
悦诗迟疑了会:“……嗯。”
裘媛媛是真的不会安慰人,憋了半晌:“你别自责了,这事不怪你。”
裘悦诗“嗯”了一声,显然并没有被安慰到,正在裘媛媛几次搅脑汁想着怎么安慰的时候,她又开口道。
“媛媛,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裘媛媛:“啊?”
“你回来后很少搭理我。”她背对着裘媛媛,声音闷闷的“我不是个称职的姐姐,把悦茗弄丢了,还没能照顾好你,明明你才是我亲妹妹,但我似乎一直很偏心,但是媛媛,悦茗的爹爹和娘亲都没有了,你别怪我,我,我……你怪我也是理所应当的。”
又哭了。
裘媛媛很懵逼,虽然这个游戏人设是反社会的,但在人道主义圣光下长大的孤儿媛,觉得裘悦诗这点偏心还是可以理解的,甚至经常忽略她,尤其是杨生在的时候。
……
她怎么又想起他了,明明只是想抢救一下这误入歧途的小羊羔,产生了点同情的慈母情怀,后来发觉确实还能救一救一不小心用了真心,再后来……
呵呵,王八蛋。
裘悦诗见她半晌不说话,自己擦擦眼睛,扭过身看她一眼,见她又在发愣:“媛媛?”
“嗯?”扭头看她眼睛通红,立马反应过来“你不必自责。”又想了会:“人各有命,我在董家未必过的不快活,而且有一心为我的董岑……哥哥,裘悦茗被那人带走也许是天意,你更莫自责。”
说完觉得自己回味了下,自觉十分又理,十分大方慷慨圣母,她回望裘悦诗。
裘悦诗红着眼睛看她,豆大的眼泪突然冒了出来。
裘媛媛惊讶,手忙脚乱道:“怎的又哭了?”
裘悦诗抹抹泪,强撑着笑道:“媛媛长大了,懂事了,是我小家子气了,只是……”
裘媛媛看着她。
裘悦诗怜爱道:“你心中有苦尽可以哭出来,我见你最近常常望着一个地方出神,可是还在为董岑难过?”
裘媛媛愣了一愣,经她一提裘媛媛才发觉这事,想着董岑死了她确实内疚,但必然不是因为董岑日日跑神,两人笼统不过见了三次面。
她怎么想着不自觉也说出来:“没有,我常常不自觉的想,杨生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离开。”
她记不得‘恶毒反派要上天’里杨生的是什么时候认祖归宗确立安康的名号,又是什么时候开始玩装病的假把戏。
当时当故事随意扫了眼,咋知道自己会真真切切的生活在这个故事里。
裘悦诗:“媛媛你……”
话说一半又硬生生卡回去,惊疑不定的看着裘媛媛。
裘媛媛问道:“怎么了?”
裘悦诗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又想现在居无定所,不知那个时候就会变成一撮黄土,索性直说:“你是不是想悔婚,想和杨生在一处?”
裘媛媛感到匪夷所思:“啊?”
。
似乎要印证昨天约厕之交,裘悦诗提议一齐去集市上逛逛,后来金兰花不知道怎么也要来,于是裘大业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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