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媛媛接过来:“我……”
柳月捡起戏本子看的滋滋有味:“别一个字一个字的过来问我啊,我当初都是自学的,一日千里,做我徒弟别连个基础心法都不能自己学。”
“……”裘媛媛默默离开,并且没有顺手关门。
她去找杨生的时候,杨生正在院子里练剑,还是金兰花教的那套,他已经很熟练了。
见裘媛媛下庭院来,杨生往一边移,见他往自己这边走,他将一柄木剑耍的越发快,裘媛媛近不得他身。
“杨生。”
他恍若未闻。
裘媛媛不晓得他又在闹什么少爷脾气,低声嘟哝一句:“小屁孩。”
朗声说:“杨生,柳姐叫我把这套剑法给你。”
他这才停下来,面色阴郁。
裘媛媛将书给他递过去,杨生伸手接,裘媛媛又抽回来不给他,自己凑过去:“你最近好像在躲我?”
杨生后退一步,冷冷答:“没有。”
裘媛媛眼尖的瞧见他手心有血痂,直接抓过来:“你这是……绳子磨的,我说近日怎么不见你身影,你去练马了?”
杨生抽回手:“剑谱给我看看。”
裘媛媛撇撇嘴把剑谱给他:“杨生你不是会骑马了,怎么还要练?”
她本来随口一说,忽觉他眼里一丝慌乱跑过。
裘媛媛心里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你不会是想……载我吧?”
杨生迅速说:“你想多了。”说完自己愣下。
裘媛媛略显失望的:“噢……你别忘擦药啊,我先走了。”
转过身就听身后一声闷响,转头一看是杨生在用拳头砸树。
裘媛媛:“你……”
杨生阴沉着脸扭身就走。
裘媛媛用食指挠挠脑门,弯腰去抱放在地上的书,生出种路漫漫其修远兮的悲壮感:“啧,自残……还没礼貌,难救啊。”
再见鬼面离是个月黑风高夜,离他拿着那纸条消失不见已经过去五六个月,那夜是那种阴冷阴冷的憋着就不下雪的天气。
两人正在别人家的屋顶上练习如何悄无声息并且快速的飞檐走壁,裘媛媛跑着跑着不小心踩破别人家的屋,赶紧溜之大吉,这个时候她往往是跑的最快的。
杨生比裘媛媛不知刻苦多少倍,起早贪黑,觉不睡饭不吃的在哪儿练,连裘媛媛都很少搭理了。任裘媛媛各种死缠烂打,他都是稳如泰山般对她不冷不热。
裘媛媛怎么想不通他为什么忽然对自己的态度又回到最初的起点,之前偶尔还愿意对自己笑来着,撒撒娇来着,现在连捉弄他他都不脸红,似乎一下子就变疏远。
两人日日粘在一起,她也没见杨生遇到什么受刺激的事儿,裘媛媛想不通,问他他也不答,问急了杨生直接找个理由搪塞过去。
裘媛媛在后面费力的保持身体轻盈,杨生已经在屋顶上蹦哒了几个来回,裘媛媛遥遥见他停了下,似乎看见什么,突的往她这边来。
杨生三两下跳到她面前来,一把拉住她的手,来拉带拽的扯着她跑。
杨生这几个月都对她爱搭不理的,突的扭头牵她的手,裘媛媛先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不对劲,话没问出口,眼前就跳出两个人。
两人身穿飘逸的白衣,一手执剑,剑鞘尚没拔只是捏在手里,上来一见两人便横眉竖眼:“哪儿来的小野种,偷学我派的过柳扶风!”
另一人轻声责怪:“师兄!”又对两人柔声说“莫怕,只告诉我你们师承何处便好。”
那方脸男子吭声说:“你与他们客气什么,”拿剑朝杨生一指“你们两个不辨是非的小兔崽子,快快如实交来!”
杨生咬着牙问:“你喊谁野种。”
裘媛媛暗道不好,杨生幼时颠沛流离肯定受了不少冷眼冷语,低声说:“我们打不过他,先逃。”
不想那两人耳力极好,方脸冷笑一声:“你逃的掉么!”便飞身过来要擒住裘媛媛,堪堪要抓住裘媛媛的时候,杨生突然拔出一柄匕首。
杨生似乎随身带着利器,上回被土匪抓住也是,这回也是,不知打哪拿出来的,银亮的匕首往那人脖子挥去。
扑过来这人脸色一变,往一旁闪去,但距离太近还是被杨生划破了脸上的皮肉。
那人拿手一抹,望着手上的血气的浑身发抖:“好狠心的崽子!”
另一个人朝他丢来一瓶药,这人抬手接过,丢药的男子眉头轻蹙:“我们并敌意,只是想知道是谁偷走我门派轻功功法,‘过柳扶风’已在江湖消失数年,若二位能助我们一力,必然不会为难你们。”
杨生紧紧的捏着匕首,指关节发白,仿佛这样能叫他安全点,他冷笑一声,重复道:“没有敌意?不会为难我们?”
裘媛媛走到他身边,轻轻捏捏他的手叫他放松些。对刚说话的那人道:“若没有敌意何必挡住我们的去路,不会为难我们,你那师兄为何要抓我,张口闭口侮辱我们?”
男子被两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噎的说不出话,拱手作揖道:“是在下唐突了,不知是谁人教的姑娘过柳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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