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裘悦诗见他果然忙迎上去:“爹爹,你回来啦!”
裘富贵摸摸自家大闺女的脑袋,顺手将准备发言的三女儿也给摁回去,巴巴凑到裘媛媛面前。
“媛媛呐,你没事吧?”轻声细语,还很贴心的弯腰低头,配合她十岁的身高。
裘媛媛往后退了半步,狐疑的望着他,游戏里的裘富贵可是个钻石王老五,金光闪闪八块腹肌,怎么到这儿就成了个啤酒肚大叔?法令纹抬头纹还有鱼尾纹!
“你是我爹?”
裘富贵他一老把泪差点没忍住:“媛媛,你,你是在跟我说话?”
裘媛媛礼貌性的表示了下懵逼:“?”
裘富贵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八成是想摸摸裘媛媛的脑袋顶,但被她下意识的躲开,于是他又满脸失望的收回去,很快又笑容满面的说:“媛媛,爹爹刚从西北回来,给你带了不少东西,都是些稀罕玩意,走,随爹爹去前堂看看去!”
裘悦茗娇哼一声:“爹爹!你偏心!”
裘悦诗像是生怕惹了裘媛媛,忙捂住悦茗的嘴,将她拉到旁边柔声劝说什么。
裘媛媛任他握住自己的手,却订在原地不愿走,她盯着自己被裘富贵握住的手,一言不发。
她在孤儿院长大,不知道亲情是个什么滋味,跌倒了都是自己爬起来,就算是摔的再厉害,也是自己爬起来,拍拍膝盖说没事。
裘富贵的掌心茧子很厚,是经过时光打磨的粗糙,裘媛媛细皮嫩肉的小手被他掌心包裹这甚至感到他的指腹硌手,然而心里却像被什么触碰了下,仿佛二十来年的孤苦无依找到了羁绊。
裘富贵当她是不高兴,触电般撒开手,忐忑道:“媛媛,呃……媛媛不想去?”
“这个……”她看了眼故作威严还时不时那眼角偷瞄这对父女的武先生,后者察觉后故作高冷的干咳一声,瞥眼看别处。
裘媛媛有些局促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
照裘富贵这态度来看,他应该是很宠溺裘媛媛,果然裘富贵像是受宠若惊般忙不迭点头应是:“就算你是要天上的月亮爹爹也给你摘下来。”
裘媛媛诧异,心想这以前的媛媛是做了什么事能叫自己的亲爹对自己千依百顺的,连和他说句话都像是受了莫大的恩赐。
“我想和杨生一起上学堂,学武功。”
裘富贵呆住:“什么?”
裘媛媛心里打鼓,硬着头皮:“我要根杨生他们一起学武功。”
裘富贵立刻说:“不行!”
裘媛媛看他一下子站直了腰板,气势汹汹的甩了下袖子,严厉又独断。
她没反应过来,有点懵。
裘富贵甩完袖子就后悔了,这二女儿自打接回府就没和他说过话,每次见他不是瞪眼睛就是哭,有一回他话说重了裘媛媛直接哭的直干呕,好几天下不来床。
裘富贵自认对不起二女,时时都忍着念着,这会人终于理自己了,自己又开始发作起来,发作完肠子都悔青了,直接单膝跪地:“不是,爹爹的意思是,是……哎!你想学就学吧!只要不去打打杀杀舞刀弄枪就行!”
裘媛媛望他大义凛然,仿佛赴死的表情,在脑海里措了会辞:“……呃,谢谢爹?”其实就算你不同意我也会学的。
裘富贵呆了呆,老泪没忍住,一个大男人呜咽出声:“哎!”
别说学武功了,去考武状元他也不反对!
四人这才一同往前厅去,半路上遇到匆匆往这儿赶的金兰花和张姨娘,一大群妈妈嬷嬷们扯这两姑娘又是一番“心肝宝贝儿”“上面危险”之类的话,偏生金兰花不一样,扯过裘媛媛。
“下回爬墙换件便宜的旧衣裳,咱家里虽然有钱但绫罗绸缎也不能拿去磨墙啊,你瞧瞧,昨日才拿给你的新裙子,撕了这么大一个窟窿。”
裘富贵吹胡子瞪眼:“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众人均拉着脸,责怪的望着金兰花,金兰花傲娇且轻蔑的朝裘富贵:“切。”
裘富贵挫着手,笑眯眯说:“绫罗绸缎怎么不能拿去磨墙了!”
众路人默默掏出瓜,请开始你的表演。
转而一脸溺笑对裘媛媛“没事儿,别听你娘胡说,咱家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拿金子磨墙都没事。”
裘媛媛努力调整好自己吃苍蝇的表情:“呃……我们先进屋坐着说。”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往正厅去。
走入花厅便见一高瘦男子背对而立,手里拿着个账本,似是在校对整理满堂的礼包,闻声转头,随是七尺二郎,但面容尚且有些稚嫩。原来也是个孩子,不过比媛媛裘悦诗等人大了四五岁。
“小姨,姨夫,悦诗表妹。”那人一一作揖道,转身瞧见裘媛媛,先是一愣,继而面露喜色:“媛妹妹,你病已经大好了?”
裘媛媛登时一个头两个大。
这又是哪个?
这亲戚六圈可真麻烦!
裘媛媛干笑两声,叠声道:“好了好了……你是?”
“我是董岑呐!”男孩道,他摊开衣袖站在裘媛媛面前转了圈,笑道“怎么?哥哥出了躺门,是不是又变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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