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生一愣,余文墨露出来的半截手指微微颤抖,眼中带光,他很兴奋。
他将余文墨当成个投机主义者,但这是个有能力的投机者,杨生饶有兴趣问他:“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造反”余文墨两字呼之欲出,杨生神情忽然变得肃穆,错身挡在他面前,食指放在唇前做出噤声的模样。
两人在空旷的青石巷中交谈,外面正是烈阳高照,行人极少,此时正有一人从两人身边走过,路过时微微侧目,面有凶相。
杨生身子一动,挡住这人视线,回望过去。
两人目光交汇,气氛紧张,此时屋顶上忽然探出个脑袋,语气轻佻:“嘿,兄弟看什么看,没见过美男子?”
行人抬眼见还有一人,扭身离开。
金如君颇为嚣张的吹了声口哨,心满意足的收回脑袋。
人走远了,杨生往后退了退,解释道:“刚才那人是卓府死侍,最好不让他知道我两相识。”
暗地里好操作更多事。
余文墨低着脑袋,耳尖发红,底底的:“嗯。”
杨生没将他的反应放在心上:“我听闻你在朝中并无职位?”
余文墨:“得罪了人……”
杨生:“你既愿意帮我,还须一个职位才是。你得罪了谁?”
似乎是想帮他解决这人,余文墨张张嘴,犹豫道:“皇帝……”
没想他只是略微沉吟,道了声“无事”,余文墨惊异的抬头,心想,他究竟是错过了他六年,还是大半生,杨生是经历了怎样光怪陆离的几年。
他张了张嘴,半晌道:“好……”
得知裘悦茗还活着的裘悦诗仿佛找到了人生的方向,以最快的速度好起来,她要上香还愿。
“去晚了菩萨该不高兴了。”裘悦诗为裘媛媛整理衣襟,将她衣服上的褶皱抚平,轻柔道“我可是年年求,求菩萨给悦茗开条生路,求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菩萨慈悲。”她双手合十,虔诚的念了声佛。
半个时辰的车马颠簸,两人来到郊外一座名叫清贵寺的大庙,听闻十分灵验,皇室宗亲也都喜欢来此。
游戏里建筑设计秉承懒得去想,找张图对着画的设计理念,清贵寺一如大众们印象中的样子,高高的阶梯上一座黄墙红门静静矗立。
台阶高而宽,足有几百来阶,上来人来人往,多是妇人女子。
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模狗样的世家公子要多显眼有多显眼。裘媛媛与裘媛媛相携而上时,远远就见不远处站着一白衣男子,迎风而立,手摇纸扇,要多骚包有多骚包,路过的女子都忍不住掩面侧目,娇笑连连。
裘媛媛看清这人模样,眉角狠狠一跳,瞪那人一眼,忙拉着裘悦诗往另一边走。
这骚包的白衣男子正是岳清无疑,裘悦诗一下马车他眼睛就没拿开过,像是早在这儿等着了似的。
裘媛媛拉着裘悦诗往另一边走,岳清也往这边赶,老大远就拱手撵着道:“好巧好巧好巧!”
裘媛媛:……巧你个头!
左不过两人是躲不开了,裘悦诗看见他也是满面尴尬,干笑着打了声招呼。
“姑娘来拜佛?”
裘悦诗用眼神向裘媛媛求助,一边道:“来还愿,岳公子是?”
岳清甩开他那骚包的扇子,笑着道:“过来乘凉。”
裘媛媛望眼扎眼睛的阳光,幽幽道:“呵呵,还真是凉快呢。”
“……”
好在他没过多纠缠,两姐妹逃似的跑了,一口气跑完两三百阶的石台。
裘悦诗回头看不见岳清的人影,拍在胸口道:“吓死我了,还好没看出来。”
裘媛媛充满同情且羡慕的的看着她:人傻真好。心道今天是懒不成了,得守着她,防着被岳狐狸给拐跑了。
寺里大殿守着的小沙弥都是机智的小沙弥,见两人衣着不凡,阿弥陀佛就上来问两人需不需要业务服务,为庙里的香火贡献一二。
当然他说的很含蓄,裘媛媛表示理解,和尚也是人,都是肉体凡胎,人也得吃喝拉撒睡。
不论是裘家还是金家,有钱的富商或多或少都迷信,裘家金家属于重度患者那种,迷信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想当初裘媛媛一个“龙王爷”唬住一家子。
钱肯定是要捐的,但钱财乃身外之物,只捐钱太没诚意了,裘悦诗还要抄佛教,还得在挂有大大的“佛”字的禅房里抄。
小沙弥闻言直接将两人往环境最好,价格最肉疼的禅房带。
裘媛媛无所谓,那回上寺庙不是得待上三天五天的。两人随着小沙弥往花木深里去,不愧是皇家寺庙,一路上清幽别致,看着心中便觉宁静致远,夏日里凉快许多。
裘悦诗与小沙弥在前论佛,两人谈的东西晦涩难懂,裘媛媛懒的如假包换,一个字也不理解,跟在两人后面左右张望。
这里禅房建在竹林中,都是一个个独立的小屋子,有高有低,错落不一。裘媛媛左右张望时忽见一两层的小木屋的窗户上坐着一姑娘。
女子背影消瘦,衣着繁复华贵,肩膀上的衣物滑下来,露出消瘦圆润的一方香肩,她背对着外面坐在窗户上,发丝略有凌乱,只见侧颜唇瓣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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