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留两日?”伊泺问。
燕青怀里,白铭眼巴巴看着燕青,一脸渴望,燕青一抖,白铭撒娇他可抵不住。“好,就两日。”
对于燕青,睿昊自然心存感激,试探的问过他,想不想做天界的神?毕竟这是每个人都渴求的事,如此机遇,睿昊以为他一定会答应。
没想到,燕青丝毫没有这个想法,还说了一句,“天命难违,吾命天定,怎可违”
睿昊也没强求他,对他却好奇起来。
伊泺和白铭一直好奇,燕青怎么知道明玦今日有此劫难,并且他的血能救他。
白铭缠着问他,想得一个答案。
燕青不答,思绪却回了久远的时候,那是几辈子之前的事,他都快忘了。
燕青小时候,只见过父亲一个人,他是个踏实的男人,勤劳肯干,不过闲时总坐在栅栏前,等着什么人来的样子。燕青陪着父亲坐在那儿,一大一小,殷切的希望某人来。
父亲经不住时间的磨,渐渐白了双鬓,还是坐在栅栏前等着。燕青从小等到大,早就失望了,不管那人是谁,应该不会再来了。也曾劝过父亲,别等了,父亲不听,还是等。
那个人,来了。燕青看着她,眼里是陌生,她很好看,比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好看,隐隐带着光辉的人。
父亲笑了,第一次这样羞赫的笑,仿佛见到了自己的爱人。可父亲年近五十,满头华发,那个女人才多大,也就是个姑娘吧。
父亲站起身来,张开双臂,“你来啦。”
女人回抱他,“我来了。”
“还走吗?”
“走。”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头,像其他所有人的母亲一样,眼里都是慈爱。离得近了,燕青才觉出来,这个年轻的女人可能比父亲年纪更大,她的眼睛里,分明是一个饱经世事的人的眼睛。
“叫娘亲。”父亲这么对他说。
燕青看看父亲,再看看女人,还是喊了,“娘亲。”
女人眼里有泪花,却没流下来。“你都这么大了。”
三个人生活了月余,那个女人走了,又剩下自己和父亲。父亲身体越来越差,没隔几年,父亲离开了。而他,发现了一个更难熬的事情,三十岁的他,脸上依旧平滑,一条褶皱都没有,像二十出头的小伙子一般。
那个女人回来了,知道父亲离开,她在坟头上坐了几日,燕青没见过她哭,可坟头上在几日之内长满了青草和鲜花,应该是她的泪浇灌的。
她告诉燕青真相,她是女娲,创造了人,却爱上自己创造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父亲,然后有了自己。天意不允许,因为这就像爱上自己的孩子一样,而他背负了这个惩罚,世世轮回,无妻无子,生老病死,记忆不消,直至世界毁灭。
燕青知道后也没多少怨恨,只是道,我的脸,让它像正常人一样。
女娲深深看他一眼,好。
后来,女娲求他一件事,两万年后,救一个人。这时,他才知道,原来他的血,能救人,为什么,为什么,早一点不说,那父亲,,,
她仿佛知道自己想什么,你父亲,是凡人,救不了的。
燕青看着女人,眼里带着恨意,燕青走了,不想再见到她,他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等着死去。
燕青知道孟婆汤,便动了心思,每次死去都会喝上一碗,不过,自己总会在一生的某个阶段里,记起以前的事。
后来,遇见白铭,这是个自己没想到的变数,有个小狐狸在身边,也不错。
“燕青?”白铭咬咬他的手指。
燕青回神,摸摸白铭。
过了十日左右,明玦醒了,一表谢意。
燕青带着白铭离开了。伊泺看着一人一狐的背影,莫名的,觉得很融洽。
明玦与她十指相扣,待他们走远,关上两人的小门,开始两人平淡的生活。
“燕青一定不是凡人吧。”伊泺还是说了一句。
“嗯。他,是女娲之子。”
“女娲之子,造人的女娲吗?怪不得他的血能将你救活。”
明玦接住一片飘落的梅瓣,竟发出一声叹息,“是个可怜的人。”
伊泺恨不得将眼前的场景画下,可自己的手实在是太残了,画得极丑,只好多看一眼这样的明玦。
村里人因为那件事觉得惭愧,不管明玦是人还是什么,对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他们不该这样做。村里人拎着果篮,蔬菜,都来赔不是。两人相视一笑,让他们带回去了,并表示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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