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琢玉又忍不住在脑海里浮现出陈明康跟她说的这句话,苏琢玉的脸热了热,林长风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是沉着冷静而又认真的,却偏偏在她被学校里的人诬陷的时候表现得强势而又霸道,这种反差对于苏琢玉来说还是挺吸引人的。
只是她只是寄住在林家的孤女,本身就是寄人篱下,有些积蓄,但是比起林家来说,自己的积蓄不过是九牛一毛,而且她现在喜欢的,还是世人眼里离经叛道的东西……
苏琢玉不知道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觉得别人喜欢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错觉,林长风他……会喜欢自己吗?
苏琢玉第一次因为“喜欢”这件事情有些睡不着,睁眼闭眼脑海里似乎都被林长风充斥着,苏琢玉的炕被烧得暖暖的,即使在后半夜也有一点余温,苏琢玉缩进被窝里,慢慢地睡了过去。
林长风其实还醒着。
苏琢玉今天出门出得晚,晚上八点去学校门口和李林见面,如果不是林长风知道李林比较靠谱,他也不想让苏琢玉感到压力这两个原因的话,林长风肯定是要跟去的。
林长风在屋子里刻着纸筒,不知不觉纸筒已经刻到第九根了,林长风就着月色刻完了第九根纸筒,手指尖部分因为一直撑着刻刀和受力,所以乍一松下来,还能感受到指尖的钝痛。
林长风见苏琢玉还没回来,自己也睡不着,就起身蹑手蹑脚地去将苏琢玉的炕烧了起来,还将一壶水装进开水瓶里放在了她的房间门口,一个人回到东厢房,还是觉得有些睡不着。
林长风又回到自己房间将自己“私藏”的一些玉石翡翠拿出来,挑了半天,选了一块鸡血石,用铅笔在上面画了一个吉他的形状,开始用自己趁手的刻刀慢慢地雕。
丁师父让林长风刻纸筒,是想要磋磨磋磨林长风的耐性,林长风本身就是跟林父学书画和雕刻到大的,林父擅长的是雕刻,书画方面倒是有些薄弱,所以林长风自然也是比较擅长雕刻。
林长风想着自己反正有些睡不着,苏琢玉也没有回来,不如悄悄地刻一个小吉他给她。
这个吉他的形状是参照苏琢玉的旧吉他画的,旧吉他林长风其实也修过了,但是弹肯定是有难度的,音也不知道能不能调,琴头也是受不了力了,苏琢玉用不了旧吉他,但是她在旧吉他上寄托了很多心思,所以林长风想要刻一个小的,刚好给苏琢玉带在身上,或是当个小摆件也挺好。
林长风准备好了刻刀、砂纸之类的工具,怕林父林母发现他还没睡,就点了一盏小小的煤油灯在屋里的墙角,林长风就拿了个小马扎,坐在墙角仔细地刻着。
鸡血石其实比较软,比起纸筒来说还要好刻一些,刻刀往上挖,就像是挖橡皮泥似的,林长风一点一点将手上这块鸡血石推成他想要的形状,石头还没刻完,门外就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林长风吹熄了灯朝外看去,想着可能是苏琢玉回来了,少女小巧的身形出现在林长风的视线里,林长风心头一跳,慌忙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怕苏琢玉看见他会尴尬,林长风飞快地跑上床躺下,心思确是跟着对面厢房的不大不小的动静去了。
林长风一会儿猜苏琢玉进了房间,又猜苏琢玉出来接了水洗脸,听起来不像是用了门口的热水的样子,林长风这么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抱着被子睡着了。
第二天两个孩子都起迟了,苏琢玉倒是没什么,只是林长风难得起得迟,林母还特地打趣了一番,林父这段时间又要往外跑了,他和林母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说是慢慢地就退下来不做了。
林父刚开始做赝的时候,说实话也是因为师父跟他说可以糊口,林父是误打误撞地保护了文物,林父的师父才是真正的大义之人。
只是后来林父被人发现了,又被拉入伙去,赚了不少钱,但是这些钱都是战战兢兢地赚的,林父的技艺是愈发地成熟了,跟着自己师父的那种“为了保护而学手艺”的初心都忘得差不多了。
刚开始是林父不懂法,以为自己会进监狱,后来真的做赝的时候,生活的压力和金钱的诱惑推着人往前走,让人回不了头。
同行的许多人都开了古玩行,林父却没有,其一是古玩行现在大多都是卖自家进货的石料开出来的饰品玩意儿,那些作坊的师父收了很多徒弟,能够保证速度,又能保证有新的想法,林父没有想要将手艺发扬光大的心思,做赝这种事情,自然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哪里还会收徒来专门做。
林父这一趟出去的时间比较长,林母在林父临行之前总是有些不安,她犹豫了许久,才对林父说道:“柳志,我同你一起去吧?”
“你跟着做什么,去的地方味道重,对人不好。”林父也是心疼林母。
林母最后还是没有跟去,只是吃早饭的时候有些心神不宁。
“会没事的。”林长风过去帮林母捏了捏肩膀,林母皱着眉,有些忧郁地拍了拍林长风的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苏琢玉晚上约了陈明康和李林一起,在昨天的酒吧见面,陈明康挪了一个小时的演出时间给苏琢玉,苏琢玉很是感激,给钱陈明康也推拒不收,于是三人约好演出完之后找那种宵夜摊吃点儿烧烤,苏琢玉请客。
52书库推荐浏览: 符酒 甜宠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