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摇滚的地方啊……苏琢玉想着,也许都是跟她有着一样梦想的人们吧。
苏琢玉看向窗外,阳光从窗外洒进教室,小颗粒在阳光中自由地徜徉,上下浮动,苏琢玉悄悄地勾起了嘴角——
也许,我可以不是一个人了呢。
苏琢玉自从父母车祸身亡之后,她就已经很少能够感受到这样的愉悦和舒畅了。
虽然林家对她很好,但是她也总是会察觉到一种束缚感,直到跟李林短短地交流了之后,她似乎又找到了自己之前享受的那种平等和自由的感受了。
林长风不知道为什么,在课堂上总会有些走神,他的目光总是下意识地转向苏琢玉的位置,直到他看到了苏琢玉的那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才愣愣地转了回去。
过了几分钟之后,林长风也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作者有话要说: *崔健-《花房姑娘》歌词
其实以前摇滚类型的歌都还挺好听的哈哈哈,大家可以尝试一下,新年新气象,新年快乐啦,啾啾。
第三章
“苏琢玉。”林长风率先整理好了东西,站在教室门口等她出门,苏琢玉朝着林长风点了点头,将自己的歌词本妥帖地放在口袋里,没有带什么东西,空着手走到林长风身边:“走吧。”
这是苏琢玉第一次主动跟林长风说话,林长风有些意外,不过他倒是没有显露出来,走在苏琢玉的前面带路。
三中离林家的四合院儿并不远,只是需要穿过好几条巷子拐几个弯儿,一些认识林长风的大娘把头从窗户里向外探:“长风儿,这么俊的闺女是你女朋友啊?”
林长风摇了摇头,没有解释太多,他现在还不知道怎么介绍苏琢玉,也怕自己介绍得不得体,让苏琢玉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情。
两个人穿过巷子的青石板路,避开那些吊在路中央的衣衫裤头,绕过地上混杂着煤渣的小水潭,一点一点往家里走去。
林长风偶尔会往后看一眼,苏琢玉跟在林长风身后很认真地记路,全然没有察觉到林长风在观察她,等她感受到视线抬头的时候,林长风又避开了苏琢玉的视线,莫名地有些心虚。
昨天林长风去给苏琢玉屋外的炉子添柴帮她烧炕的时候,听见了苏琢玉小声的啜泣声,林长风知道苏琢玉没有面上显得那么地坚强,他也不戳破,毕竟不是谁都能熬过家里父母车祸身亡的苦痛,也不是谁都能从这样的悲伤中快速地走出来的。
林父是个造赝的,就等于将自己的命拴在了那堆钱上,林长风深得林父真传,但是一次都没有碰过赝,林父也担心林长风会跟他一样走歪路,所以也没有让林长风接触什么渠道。
倒是林长风在这些曲曲折折的巷子里认识了一个老师傅,名叫丁盛昌,丁师傅家里之前是给宫里的那些人做画师的,一代传一代,后来被返聘到故宫修补画作,装裱文物,丁师傅也算是看着林长风长大,他知道林长风有耐性,有本事,只是现在娃儿还太小,虽然心性不错,但是变数还是太多。
这天林长风和苏琢玉放学的时候便遇上了丁老,丁老坐在自己的小户泥房门口,看到是林长风,还笑眯眯地打招呼:“长风啊——”
“丁师父。”林长风平时面无表情惯了,但是在老一辈人面前又会稍微笑些起来,显得乖巧一些,“丁师父,我给您介绍一下,这是苏琢玉,我们家远方亲戚。”
丁师傅不是外人,能引荐到他面前是顶顶好的,别看丁师傅好似家徒四壁,只有这么一间泥水房,这间泥水房可是之前的四合院拆了重建的。
之前丁师傅将很多珍贵的古物装裱好保存好放在建筑的水泥里,直到渡过那场毁坏文物的浩劫好几年之后,丁师傅才将那些东西破出来,无偿捐献给国家,放入故宫保管。
同时,丁师傅的四合院也被拆得不成样子了,那时候的丁师傅没什么闲钱,家里的古物又都捐了,所以原本的四合院被从中间横竖切开,变成四间水泥房,丁师傅就只占了其中一间。
林父也帮丁师傅出了力,林父也喜欢玩古物,两个人有些话聊,只是林父经常要出去带货做东西,没什么时间到丁师傅这边来,加上林长风的技艺也怕荒废了,最后思来想去还是拜托丁师傅教些东西给林长风。
别人叫丁盛昌作丁师傅,林长风叫他作丁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林长风碰见丁盛昌,自然乖巧得不行。
林长风之前认了林父做师父,现在又有了一个丁师父,丁师父除了擅长绘画,还对西洋机械钟表颇有心得,林长风在丁盛昌丁师父这边也学到了不少。
“噢,叫苏琢玉是吧?”丁师傅笑呵呵地说道,他跟林长风一样,一眼就看见了苏琢玉手上刻刀划伤的痕迹,比林长风看得更加仔细的是,他还在苏琢玉手上特殊的地方发现了一层薄薄的茧,“小姑娘会画画?”
“学过一些。”苏琢玉小心翼翼地回答了一句,丁师傅看出了苏琢玉的拘束,天气冷,也不好多留他们,丁师傅摆了摆手,“你们快回家吧,再不回家天都要黑了。”
“嗯。”林长风跟苏琢玉一同应了,苏琢玉离开丁师傅的视线范围,原本紧绷着的弦有些松懈了下来,林长风觉得有意思,问道:“你怕丁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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