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世便该活的痛快,便是女子又如何?后院之外的天空也不是男人专属。
“小姐,小姐。”赶来金陵的路上,冬雪还在为自家小姐以后的生计发愁,到了金陵之后她才知道原来小姐如今最不缺的便是银子了。
看着自家小姐手中的大红嫁衣,冬雪还是赶紧的把话和人说了,外面衙差可还等着。
“小姐,二老爷把您告了,如今衙差就在外面等着,要押您回府。”
“告我?”
“嗯!好像是告您盗窃。”冬雪摸不准陆远富是什么意思,可却可以保证那人就是在胡说八道!小姐有的是银子,干嘛偷他的东西啊!
“呵,有意思,真是有意思。”放好手中的衣服,陆晚缓步朝着外间走去,她觉得或许父母的怨,她能早些找点儿回来。
时隔一日,陆晚又到了府衙,这一次还是被告。
“民女陆晚见过大人。”
“大人,小人要告的便是她,小人的侄女!这陆晚假借护送父亲灵柩回乡的名义,暗地里运走了我陆家所有的财产!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她虽是小人侄女,可如此行径有违女德更是犯了律法,小人忍痛求大人严惩此女!追回我陆家家财。”陆远富一副痛心疾首样,竟然还真的掉下两滴泪来。陆晚见他这般样子,心想他这眼泪流的也太早了些。
“大人,二叔既有指控,便该当有证据,且民女也该有辩驳。”
“这是自然。”见庄大人允了,陆晚又向人一拜之后才有继续说道:“二叔说我盗走他家家财,可民女在云安家中之时从未到过二叔家中,此事有两家家丁下人作证,绝无虚假。我既从未到过二叔家中又如何盗走你家中财物?”
“你别钻空子狡辩!我说的不是我家里是陆家的东西,是大哥留下的东西!”手指都指到了陆晚的头上,陆远富激动地双手都在发抖,就好像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都有源源不断的银子从他手里溜走似的,心痛不已。
骂了陆晚,也阻了陆晚接续说下去之后,陆远富狠狠地磕了个头才哭诉道:“大人想必也是听话过我大哥的,他生前也算是一方巨贾,身后留下家财无数,可最后竟然都被这个丫头搬走一点不留!那是大哥就给陆家人的东西啊,她怎么能厚颜无耻的全都搬走!
求大人为小人做主,替小人讨回陆家财产。”
“堂下陆晚,可有此事?”
“回大人的话,并无此事。陆晚自小由父亲亲自教养,也曾读过些许薄书,略微知晓大晏律法。律法言明,家中祖产不可分,陆晚并没有动陆家祖产半分,如今所有身家全是父亲身前为陆晚打点好的嫁妆,有父亲亲立的嫁妆单子为证。”心里突然有了个注意,陆晚想着或许她该感谢她这狠毒却也愚蠢的二叔,他若不想着置自己于死地,自己也想不到这个主意。
“且,如今陆晚嫁妆还全数在云安,希望二叔念在父亲照顾他多年的份上,不要克扣我这孤女的嫁妆。”
“陆远富,你状告侄女陆晚盗窃家中财物可有证据?”忍住嘴角的笑,庄大人有些不明白,这陆家两兄弟可是同父同母一奶同胞的亲兄弟,可为何这位陆二老爷的脑子连自己这十来岁的侄女都赶不上,真是白吃了几十年的粮食了。
“证据?证据就是陆家什么都没了!有个姓秦的家伙拿出了大哥亲自签下的文书,陆家所有行当都专卖给了那姓秦的,那是多大一笔银子啊!可是小人翻遍了陆家上下都没有找到,这银子除了她陆晚还有谁能拿走?大人若是不信,可以修书云安府尹,让府尹大人派人上陆家搜擦啊!”
“怪不得她会匆匆赶来金陵啊,求大人做主啊!”肃穆的公堂如今只有陆远富的呜咽声,他哭的伤心,也不知是不是不忍打扰,两旁的衙差虽然个个面色奇怪却也没有阻止任由他嚎啕大哭。
“啊!对了!萧家,大人,那萧家既与是陆晚的未婚夫家,若是陆晚身上那不去银子,那必然是藏在了萧家啊,求大人连着萧家一起搜擦吧,要还小人一个公道啊!”突然就想起了萧家,陆远富昨日在萧家碰了一鼻子灰,自然地记恨上了萧家,他想着若是能好好的收拾一下萧家,那是再好不过了。
陆远富前来金陵的时候,是带了不少银子的,出门在外有银子傍身才好办事,可如今他身上的银子一斤所剩无几了。吸取了上一次去衙门的经验,这一次陆远富学聪明了,先到府衙打通了关系,他今早可是足足的给了知府大人两千两呢!还对知府大人允诺了,若是追回了陆家的银子,至少还能给他十倍之数。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该死的陆晚死定了!
“什么!”陆晚一直淡定跪在自己二叔旁边,如今却是不知怎的,突然大叫一声,然后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二叔你竟然如此狠心?父亲经营多年,陆家自然有财帛无数,可侄女当日离开云安之时除了父亲灵柩便知带了千两纹银在身,如今你竟说陆家空空如也?
二叔,你竟然掏空了陆家,连侄女的嫁妆都没有放过?!
大人!大人,小女婚事近在眼前了,求大人做主为小女讨回嫁妆!
冬雪,把我的嫁妆单子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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