翩翩说:“我哪知道,他又没看我!”
他们一行人走近了,梅子率先过去,挽住樊祎的手臂,说:“辛苦你们了!”
樊祎笑着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往后瞟。
梅子不理会他的恶趣味,说:“快回家吧!你们折腾了这么久,回去好好休息!”
阿泰一把揽过丸子,说:“梅子姐,我们先走了!”说完不顾丸子的挣扎,搂着她往大厅外走去。
梅子在后面喊:“一起走吧!我特意叫了几辆商务车呢!”
樊祎摇头,小声说:“小别胜新婚!你就别拆人家姻缘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何煦突然开口说:“梅子姐,芳园太远了,不用刻意送我们了!我们出门打个车就回去了!”
梅子还想说什么,却被樊祎制止了。
何煦说完,推着行李箱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对站在原地发呆的翩翩说:“还不快走!”
“哦!”翩翩徒然用求助的目光看了眼梅子,挣扎着跟了上去。
小白气鼓鼓说:“亏我这个大忙人还来接他们,连看也不看我一眼!”
樊祎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儿,说:“哎呦!你这个傻孩子呀!”
上了出租车,何煦总算把帽子摘下来了。虽然不故意挡着脸了,但是也绝不肯看她一眼,始终盯着窗外看。
翩翩认错态度一向良好,见此情景,拉着他的衣袖,说:“你生气啦?”
他轻轻地抽回手,闭上眼睛假寐。
翩翩撒娇:“不要这样嘛!我知道错了!再也没有下次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她软语相求,好话说尽。
过了好一会儿,他冷冷地说:“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我错哪儿了?让我想想……”
她稍一犹豫,他就突然睁大了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她吓得立马说:“我不应该大半夜跑出去喝酒!还跟小白和景宝儿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景宝儿?”何煦听到这个称呼顿时火冒三丈。
翩翩解释说:“那个……就是他奶奶平时就这么叫他的!我……我也是他的长辈,所以……”
“长辈?”何煦冷笑了一声,说:“你算是他哪门子的长辈?”
“我……”她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了,猛地凑到何煦面前就要去亲他。
何煦吓得后退了一下,头抵在玻璃上,说:“你要干嘛?”
翩翩也知道车里有人,没有说出什么出格的话,眨着两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舔了下嘴唇。
何煦转头看向窗外,说:“少跟我来这一套!”
以前明明很有用的,难道是有外人在场不好意思?她下意识转头去看了一眼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不知道是太识趣还是太八卦,立马说:“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当我不存在,不存在啊……”说完,还非常迅速地看了一眼后视镜。
何煦的脖子都红了,可翩翩还不识趣地往他身上凑。
他转过来,板着脸,说:“快回去坐好!”
翩翩非常乖觉地退回到另一边端端正正坐好,时不时偷偷瞄上他一眼。
她以为他没有消气,殊不知那一位一路上都在怨念机场距芳园实在是太远了。她讨好他的样子让这半个多月的思念一瞬间爆发出来,如果不是顾念着场合不对,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她喝酒的事情稍后再算就是了。
将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出租车终于抵达了芳园。
芳园两个多星期无人居住,房间却收拾得非常干净。
翩翩一进门就感慨:“哇!我们难道还有一位田螺姑娘吗?”她絮絮叨叨找话题想要让他消气。
何煦却一言不发。默默放好行李,换好衣服,然后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她一见到这个架势就知道他又要教训人了,她灵机一动喊了韵仔出来。韵仔这些天一直养在翩翩外婆家,跟她又亲近了不少,听到她的声音就从房间里跑出来,用毛茸茸的头去蹭她的腿。
何煦放下遥控器,用他惯有的低沉的声音说:“韵仔,回去!”
韵仔呜咽了几声,摇着尾巴回房间了。
房间里瞬时安静下来,只有电视里的纪录片响着索然无味的旁白声。
何煦坐在沙发上,端正得像一尊雕像。翩翩心中千回百转,撒娇不管用就只好改变战略。
她大步向茶几走过去,身子轻轻一歪,抱着小腿坐在了地上。她拔高了声音,喊:“哎呦喂!好疼啊!”
何煦看也没看她一眼,说:“苦肉计没用!”
她挽起裤脚,膝盖下方果真有一块淤青甚至还磕破了皮。
何煦看了一眼就从沙发上站起来去拿医药箱。
翩翩说:“没事啦!小伤,不需要上药的!”
他没有理会她,拿来医药箱,蹲在她面前帮她处理伤口。她皮肤白皙,稍有磕碰看上去就挺骇人的,虽然只磕破了一点,但是周围巴掌大的地方全都青紫一片。他皱着眉头,问:“怎么没有及时处理?”
翩翩说:“刚刚才磕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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