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私下玩笑,给老何起了个外号叫“活佛”,形容他不近女色。老何跟前女友分手后,有人说老何为情所伤,被抛弃了却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所以眼里装不下其他女人。可在白泽看来并非如此,老何是个多么骄傲的人,他再清楚不过了。你若无情我便休——这句话形容老何最贴切。可越是这样,何煦喜欢甚至爱上一个人好像更难。这是白泽一直想不明白的问题,爱一个人有那么难吗?他不相信,从此他的人生从此多了一个目标——给何煦找个女朋友。在充当月老这件事上乐此不疲,但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
白泽又看了一眼那个叫翩翩的女孩儿,长得真美,像是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他趴在何煦耳边问他:“老何,你觉得怎么样?”
何煦心事重重的,“什么怎么样?”
“这个姑娘怎么样?”
“什么姑娘?”
“就这个叫翩翩的!”
何煦回神,眯着眼睛看白泽,正色道:“小白,你上一次遇到喜欢的女孩是什么时候?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就是上个星期的事情。这才过了多久?你也不是小孩了,不能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又喜欢那个。再说了,她也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听哥的,这次就算了,好不好?”
何煦只有立场不坚定的时候才喜欢搬出自己的哥哥身份,白泽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何煦仍然神情严峻,不为所动。
白泽绷不住了,哈哈大笑着说:“我才不喜欢这样搓衣板身材的!”
何煦回头看了一眼,身材也不是很差,该有的也都有啊!
“你不喜欢人家还……”
“我是问你喜不喜欢!如果你喜欢,我出面帮你要微信怎么样?”
何煦耳朵都红了,低声斥责小白:“别胡说!又不认识,喜欢什么!”
说话间,翩翩竟然朝他们这一桌走过来,弯下身子问何煦:“请问……瓶起子能借我用一下吗?”
何煦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心里又开始砰砰跳起来,可面色依然冷峻,他手不经意在桌子上扫过,把瓶起子划进了裤子口袋,然后对她说:“没有。”
翩翩低下头来看何煦,长发轻垂,脸色微酡,白泽这才发现她明显是有些醉了。她望着何煦看了好一会儿,他都不为所动。白泽心想不愧是活佛,美色当前都能够不动如山。
何煦又不是真的不近女色,她靠得这么近,刚刚闻到的茉莉花香味道愈发浓郁,她撩头发的那一幕猛然间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几乎要窒息。好在她看了他一会儿,突然直起身子转身走了。他立马松了一口气,心中却不免有些失落。
白泽可没错过这一幕,“哎呦!老何!心动了,对不对?”
何煦猛灌了一口啤酒,“胡说什么!”
“还不承认!我都听见了,你刚才松了一口气!”白泽学着他的样子长出一口气,说:“刚才那么好的搭讪的机会,你怎么能拒绝呢!”
“搭讪?她喝多了,你没看出来吗?”
“呦,我们老何学会怜香惜玉了!”
“别胡说!”
“给我打开!”翩翩转了一圈,竟然又回来了,手里拎了一瓶啤酒放在何煦面前。
“给我打开!我刚刚都看见了,你把瓶起子藏在裤子口袋了,我不跟你抢,但是你得帮我打开!我谢谢你!”
白泽说:“老何,你就帮她一下吧!”
何煦一个眼刀过来,白泽乖乖住了嘴。何煦转头对她说:“好,我给你开,你把酒给我!”
“嗯,给你!”
“松手!”
她摇头,握着酒瓶不肯放手。
他和颜悦色又说了一遍,她才把酒给他。
他接过酒瓶,藏在了身后,对白泽说:“问问她家里住哪,你送她回去!”
“什么?为什么是我?”,怜香惜玉的是他老何,收拾残局的却是他?白泽没好气,问她:“你叫翩翩,是吧!”
翩翩一直看着何煦傻笑,听见白泽的声音才转过身来,好像很疑惑他的存在似的。她看着白泽,眼神茫然,点点头。
“你家住哪里?”
“家?没有家!不知道在哪!”
“没有家?”
“嗯!”
白泽给何煦使眼色,一副我尽力了的样子。
何煦哪会哄女孩,他手足无措,只能尽量压低声音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些,他问她:“你家在哪?你告诉我,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我都说了没有,你还一直问,你是傻子吗?”
“我……”
白泽看到何煦额头上的青筋都出来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急的,他忍着笑,也不说话,在一旁看热闹。
何煦轻声哄她:“你告诉我你住哪,我给你酒好不好?”
翩翩特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说了一长串英文,是旧金山的一个地址。说完,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手里的酒杯,像小狗似的。何煦实在不忍心,倒了一小口给她。
她接过去一口就干了,然后还眨巴着眼睛看他。换了任何一个男人都受不了她这个样子,如果现在她对面坐的不是自己,而是别的心怀叵测的男人……何煦越想越生气,说话语气就有点不好,“我问的是中国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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