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外面灯红酒绿,车马熙攘,只有橘子汽水门前冷冷清清。
梅子推着翩翩在树下慢悠悠走着。走了一会儿,翩翩示意梅子停下,挣扎了几下从轮椅上站起来,说:“我们走一走吧!”
梅子惊讶地看着她,她竟然能走路!
翩翩苦笑了一下说:“是何煦非要我坐轮椅!我今天坐了一整天了,坐得腿都要断了。”
她还以为……梅子有些尴尬,说:“哦,那我扶着你慢慢走。”
翩翩也知道梅子是误会了什么,便说:“好香啊,是什么味道?”
空气里弥漫这一股清香,翩翩觉得很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
梅子说:“是槐花的香味。”
“哦,对!是槐树,我喜欢这个香味。”她想了想,突然问梅子,“你见过何煦的前女友吗?”
梅子愣住了,心里直打鼓,莫非她从那张照片上发现了什么?
许是梅子沉默了太久,翩翩笑着解释说:“我只是突然之间有些好奇罢了,你不知道也就算了。”
梅子松了口气,说:“何煦连这些都跟你说吗?”
“怎么会呢?这种事情,你不问他哪会主动说?”
“也是,何煦本来话就少。”
翩翩不死心,问:“那……你见过她吗?”
梅子想了想,点了点头。
翩翩皱了下眉,随后又释然,问梅子:“那……她有我漂亮吗?”
梅子笑了笑,说:“你都不照镜子的吗?”
翩翩怔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梅子突然又说:“不过,长得也不错!”
梅子的眼睛里闪着调皮的笑意,两个人看着对方一瞬间竟然觉得有些惺惺相惜。
梅子说:“樊祎跟我在一起之前交了不少女朋友,我要是一一去比较,那就可以参加选美了!”
她是在宽慰自己,翩翩一瞬间就明白过来,说:“何煦也说,那些都是过去了!”
“他还真跟你说了?”
“只是偶尔聊天时提了一句。”翩翩笑眯眯看着梅子,说:“听这口气,你是知道点什么了?”
梅子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能说,我可不想被何煦追杀。”
翩翩大笑,说:“我跟你说,他板起脸来,我也不敢惹他。虽然我比他还大几岁,但是在他面前总是特别没出息,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梅子感同身受似的,说:“或许……这就是喜欢吧!”
何煦喝得酩酊大醉,这回却不像翩翩第一次见他喝醉时那样乖巧安静,一路上像个孩子似的没有消停的时候,一会儿让她做这个一会儿又让她做那个,赖在她身上用口水给她洗了个脸,弄得她也一身酒气。
进了家门,他更是没了束缚,随手就把T恤脱了,露出精壮的上身。
翩翩看得一阵脸红心跳。
他极少有这样随意放肆的时候,即便是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刻,他肆意中也带着克制,好像极不想把内心深处的自己□□裸地暴露在她面前一样。
翩翩突然想起她刚认识他不久,他也醉得像今天这样,可却和现在判若两人。都说酒后失性,他却安静的像个婴儿。这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他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他在她面前是完全放松的,不怕自己酒后失态,也愿意在她面前敞开心扉了?
翩翩这边还在自我陶醉,何煦脱得只剩一条内裤,扑过来抓住她的手臂,把她往房间里拖。
她竟然微微有些期待,一时间羞红了脸,半推半就着来到了房门前,她抬头一看,竟然不是他的卧室,而是她之前住过的客房。
何煦靠在门上,亲了下她的嘴唇,说:“你把眼睛闭上,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翩翩心砰砰跳,他这么大胆,她反而忸怩起来,说:“不要!”
他又亲了她一下,说:“乖,把眼睛闭上。”
她闭上眼睛,一阵天旋地转,他竟然把她从地上抱起来,他贴着她的耳朵说:“先不要睁眼,把门打开。”
她轻轻推开了门,想象中的狂风骤雨并没有来临。他轻轻地把她放回到地面,说:“你可以睁开眼睛了。”
翩翩睁开眼睛的同时,何煦转身开了灯。灯光刺眼,翩翩用手挡了一下,待她适应了灯光,眼前的一切让她的心更加悸动。
客房不知何时被改装成了舞室,三面都是镜子,地板也换过了,是上好的胶板。她一时忘记了羞臊,不可置信地望着何煦,说:“这……什么时候……”
何煦得意地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问:“喜欢吗?”
她点了点头,眼睛有些湿润。
他扫了一下她高挺的鼻梁,说:“小不点,哭什么?”
她抹掉眼泪,说:“我才没有哭!我还以为……”
何煦的脸也红了红,揶揄道:“你以为什么?”
翩翩摇头。
他却说:“我醉了,你今天先忍一忍,我可不想你有什么不好的回忆。”
翩翩脸色通红,捶了一下他的胸口,说:“哎呀!你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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