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虚摇头,“我没说什么啊!”
白泽责怪何煦,“老何,你早知道这丫头带保镖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小爷我多长时间没打过架了,可累死我了!”
何煦瞪了他一眼,心想我也得拦得住你啊!
翩翩解释说:“他们可不是我的保镖,他们是跟着那个唐宁宁来的!”。说完,又转身对何煦解释:“我不认识他们,真的!”
不认识那两个保镖,可他们都听她的话,说出来谁信!何煦从刚才气一直攒着,听这丫头又开始胡说八道便想教训她两句。谁知道她突然打了个哈欠,两只眼睛立刻变得水汪汪的,好像刚哭过似的,他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他挫败地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今天为什么这么没出息,他问她:“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她故作可怜地望着他说:“我没地方去!”
他不理会她,说:“中央芭蕾舞团,对吧!你要是还不知道自己住哪,我就把你送回那去!”
“你!”她作势挤出几滴眼泪,说:“好!你送我回去吧!擅自脱团,回去也是要挨罚的!两天不给吃饭!早上五点钟起床跑三公里!你送我回去吧!让团长折磨死我好了!”
他明明记得她刚刚在店里跟那个唐宁宁说她不是芭蕾舞团的。团长?应该说是她母亲吧!他狠下心,说:“好,既然你没地方去,那我们也是萍水相逢的,刚才已经帮了你的忙了,现在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这么狠心,她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何煦转过身去装作不见。
装可怜在何煦面前完全行不通,翩翩就转头去看白泽。
白泽单纯,心里还责怪老何怎么倔强劲儿又上来了,对女孩子要温柔,他白白和他说了那么多遍了。
“老何,你看都这么晚了,真要送她回去估计宿舍的门也关了,而且她今天晚上回去肯定会被发现的,倒不如明天早上再偷偷溜回去,就不会被罚了!你说对不对?”
翩翩点头,感激地看着他。
何煦把她的小心思看在眼里,故意说:“既然犯错了,接受惩罚是应该的。再说了,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的一个人在外面也不安全!”
“对呀!对呀!你们收留我一晚上就行啦!我不占地方的,有沙发就行!”
听了这话,何煦脸拉得更长,说:“你一个女孩子家第一次见到陌生男人就要跟着回家,到底有没有点安全意识?你碰上的要是坏人怎么办,现在社会人心险恶,不知道吗?”
翩翩嫌他啰嗦,又不敢说什么,小声嘀咕:“反正你们又不是坏人!”
何煦竟然听见了,问她:“你怎么知道我们不是坏人,坏人的脸上会写这两个字吗?”他犹豫了一下,把手臂伸到她面前,说:“这样还能确定我们不是坏人吗?你不害怕吗?”
有文身的就是坏人,当她是小孩子吗?翩翩摇头,说:“不害怕!”
没想到她回答得这样干脆,他一时倒是愣住了。
白泽“噗嗤”一声笑了。
何煦转头瞪了他一眼。
白泽心想,不敢说人家姑娘,就知道欺负他这个老实人。
翩翩继续说:“反正我不回去!我实话告诉你吧,我不是芭蕾舞团的!你送我回去他们也不会让我进去的!”
“好,那这样的话,我们把你送到附近的宾馆。至于你明天早上找不找得到家,我也管不了了!”
没想到他这么难搞,她只能耍起无赖,“我不去宾馆!我一个女孩子家,这么晚一个人住宾馆多危险!半夜要是有陌生人闯进来,我手无缚鸡之力的,不是要任人宰割吗?你们不想管我就算了,我在这公园凑合一晚上好了,反正宾馆也不见得比这里安全!”
“你!”简直是无理取闹!何煦被她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头好痛啊!我长这么大今天第一次喝酒。我醉了!头痛!”她一歪头靠在了何煦的肩膀上。
夜晚的公园只有路灯微弱的光照在地面上,人眼睛看不清楚其他感官就敏感起来。空气里充满了青草的味道,但是她身上的香气却直钻进何煦的肺腑,像是茉莉花的香味又好像是玫瑰花,清雅又浓郁,何煦僵硬着身子不敢动。过了好一会儿,他伸手去推翩翩的头,她反而更紧地缠着他的手臂,就这样几番僵持不下。
白泽打了个哈欠,说:“老何,咱们总不能这么耗着吧!这都几点了,我都困了!”
何煦看着靠在她肩膀上的翩翩,说:“要不你……”
白泽立马摇头说:“你想都别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都在家呢!我回去怎么解释大半夜带了个女孩回家?要是这样,我这一个星期都别想出家门了!”
何煦也知道,伸手去推翩翩。这次她没有反抗,头一歪一下落到了他腿上,柔软的长发从他的脸上轻轻扫过。
白泽说:“这下不用纠结了,睡着了!”
第4章 第四章
初夏的午夜,凉风习习。公园里的槐树密密匝匝的,路灯透过叶子星星点点投射在地上,好像被温暖过的星空,焦黄焦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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