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顿了顿,“那又怎样。”然后喝完水就继续回床上睡觉了。
“今天晚上降温了,好像昼夜温差超过10度呢。”
白月把被子盖好。
又不是睡大街,冷不死的。
“地板好硬啊,睡久了肯定全身都痛。”
白月翻翻身。
痛了不会走吗?
“地上好脏啊,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超级细菌,趁人睡觉的时候偷偷潜入,然后让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死无......”
“你够了!”
白月忍无可忍,掀开被子猛地坐起来。
被吼的系统默默缩回角落,临缩还不忘说一句:“好狠心。”
白月抓狂地扯头发,大吼道:“你到底是谁的系统?怎么尽帮着别人说话?”
“你知不知道他为了你,付出了多少东西。”系统嗫嚅着说。
白月不再搭理系统,平静地躺回床上继续睡觉。
门铃突然响了。
白月不理会。
但门铃一直在想,白月完全无法忽视。
好吧,这一人一机,今晚是不打算让她睡了。她很愤怒,她需要发泄。门外按门铃的那个人,正好是个好人选。
她怒气冲冲地起床,怒气冲冲地去开门,还没等开口吼人,那人就一脸担忧地把她搂在怀里,问她:“我听见你叫的声音,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别怕,我会一直守着你,保护你。”
他的怀抱很冰,却带着好闻的青草味。
白月没有推开。
床和门隔了那么远,他却立刻听见了她说话的声音。
他一直没睡,努力关注着她的动静。
唉,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你怎么会在门口?”白月质问,只是语气没有那么严厉。
厉铭松开了白月,眼神往四周虚无地瞟了瞟,“我”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今天太晚了,我不跟你计较,你先进来休息。但是从明天开始,不要再守在这里。”白月认真地说道。
厉铭听完点点头,看起来异常乖巧。
白月不疑有他,让厉铭进了房。
☆、那个久别重逢的白月光
有个词,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白月在思考,她现在的情况,能用这词形容吗?
还是叫引狼入室更贴切?
或者叫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自从那晚把人带进房里之后,白月就再也没有成功把人赶走过。即使她已经跟厉铭说好,还亲自把人送上了电梯,等过段时间开门一看,人又回来了。
“你这是跟我打游击战吗?”白月揉揉太阳穴。
脑壳疼。
厉铭从帐篷里钻出来,没错,就是帐篷,还有防潮垫、睡袋、换洗衣物等等,一应俱全。
“我就是担心你住不习惯,离你近一点,如果你有什么事,叫我也方便。”厉铭回答道。
白月觉得脑壳更疼了。
她顺顺气,尽量和缓地对厉铭说道:“我不会有事,也不会叫你。”
厉铭没话回答,就在那儿可怜巴巴地看着白月,好像摇尾乞怜的小狗,请求主人不要赶自己一样。
白月狠狠心关门回去。他要住帐篷就让他住算了,反正丢人的又不是她。
这种天真的想法很快被打破。
厉铭在门外搭了两天帐篷后,有人给物管反馈了。这天晚上,物管敲开房门,苦口婆心地劝白月:“小姑娘,我跟你讲呀,这种吵了架还要坚持守在家门口的老公已经不多见了。你要好好珍惜啊。”
白月:“师傅,你搞错了,我跟他没关系。”
物管师傅:“怎么没关系,我这几天都看到了,人家把你接回来,当晚就守在门口没走,第二天又给你送了好多东西。姑娘欸,这么好的老公,你不要,外面多的是狐狸精要抢呀。我过来人劝你一句,多大的错都别生气把人关门口,人万一真走了,你都找不到地方哭去。”
白月人生第一次词穷。这真是,说都说不清了。
看到旁边憋笑一言不发的厉铭,她咬牙冷笑说道:“还不快进来?”
厉铭连连应是,开始收拾东西。
物管师傅在旁边还没走,继续对他们进行“过来人”教育。
师傅:“这就对了。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之间别有隔夜仇。小伙子,也不是大哥说你,女人都是要哄的,你这么闷不吭声守在门口,一点作用都没有。男人,嘴巴甜一点,主动一点,该硬的时候,你得硬起来呀!”
说完还给厉铭使了个眼色。
厉铭终是憋不住,笑出声来。
已经进到屋里的白月还能听见物管师傅的话,在里面怒吼:“厉铭!”
厉铭比比屋里,对物管师傅抱拳做了个“谢谢”表情,然后进屋了。
一进去,东西还没放好,白月就没好气地问他:“很开心?”
厉铭迅速摇头,收起笑脸。男人的直觉告诉他,现在别惹白月。
“要不,我等物管走了再回去睡帐篷?”厉铭试探地问道。
白月仰天长叹。还睡个毛啊睡!
没辙,实在是没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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